“這個楊堯在這裡嗎?”雖然鏡黎已經離隊幾年了,但現在氣氛到了,自己也不知不覺多添上了那麼幾筆。 “不在,我們聯係過他了,對方沒接,我已經派人去他的住所了。一會兒就有消息。”逐隻是在手機上點了一下,楊堯的資料出現在了屏幕上。 “這人還挺年輕的,帝國理工的,看來這人混的不錯。”鏡黎看著那簡單的幾行字,對楊博士的描述不多,隻有最簡單的生平介紹。 “這裡的研究員隻有他沒到嗎?”鏡黎抬頭看向了逐,那雙眼睛不自覺地瞇了起來。 “現在還不是上班時間,很多研究員都沒到,這個警都是這附近的環衛報的,時間緊急,我們隻叫來了部分研究員。” 鏡黎點頭,想來這個時間也是如此。 這時,一個隊員朝著他們跑來,從他的穿著來看,像是驗屍人員。 “長官,那塊肉球的身份出來了,確認是這裡的項目組長張組長。” “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死的不僅僅是衛隊的人?”鏡黎昨晚明明看到的是衛隊的人死亡,而且那個點研究中心應該早下班了才是。 “是的,張組長就是昨天帶著衛隊去研究中心的人,他說研究中心會存在被襲擊的可能,看來他說對了。” “那肉球是什麼意思?” “這個我不好說,你還是來親自看看吧。”逐給了其他人一個眼神,隨後帶著鏡黎進入了研究中心內部。 比起昨晚,這裡已經做過了簡單的處理,多餘的血跡和屍體都已經被清掃,除了中間那具肉球一樣的東西。 “這個就是肉球,也是張組長。”逐指了指那坨發黑發臭的東西,這玩意兒還真倒他的胃口,不好好在,今天出發時間早,他沒吃過早飯。 “我的天啊,這不像是人吧。”鏡黎平生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死相。“這骨骼已經快接近一頭熊了。” “這也是我們好奇的一點,這是張組長生前的樣子。” 鏡黎看著逐遞來的長方形照片,裡麵的張組長偏瘦,甚至還沒有那位年輕的記事員壯,這形象完全不符合這個肉球。 “神醫,我想你應該知道了這是怎麼回事了。”聽到此話,驗屍員眼光掃了一下周圍,隨後他打開手中的報告。 “此人的血液和之前張組長在血庫裡麵的紀錄吻合,此人是張組長無疑,但之所以他會變成這樣,我想這和他體內存在的秘境力量有關。” “秘境力量?你是說他是聖人?”逐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聖人的規模早就固定了,張組長是聖人,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可能是,但也可能是使用的藥物。這情況和我們十年前在靜海沿岸出現的暴斃事件很像。那些人正是使用了不知名的藥物獲得了秘境力量而死去。” “那種藥我聽過,但不是早就被銷毀完了嗎?難不成這張組長還有本事給他重新造出來?”鏡黎在一旁沒有說話,他蹲下用手指碰了碰那條被切下來的手臂,上麵留下了血紅色的抓痕,這明顯是他在和別人打鬥時留下的。 “那他的死因呢?”鏡黎摸了摸那塊抓痕,上麵竟然還殘留著溫度。 “燒傷,流血,鈍器攻擊。最終死於流血。” “難不成真是惡魔?”逐也看向了那傷口,他未曾和惡魔交過手,但他的手段早就傳遍了聖人屆。 “看來是個大麻煩,這東西出現準沒好事,可怕的是他竟然還在找東西。一個實驗體?這東西看來具有不一般的價值。我們得趕緊找到那個楊堯。” 逐一通電話打出,這是給外勤人員的,幾十分鐘前,他安排了人去找楊博士,到現在這些人還沒有回他消息,這裡去英雄區的路雖說遠,但就現在的路況,按理來說他們早該到了。 電話一直處在呼叫狀態。等了幾十秒也沒人接聽,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在衛戍部隊裡麵,沒人敢不接隊長的電話。既然他沒接,必然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想我得親自去一趟了。” 逐一個眼神鏡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著鏡黎的跑車,兩人油門到底,直沖英雄區,楊博士的住所。 而在此時的楊博士,正麵臨著一場新的危機,事情還要從幾十分鐘前說起。 楊博士還計劃著裝成一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去上班,其實他想過逃,但現在的他根本哪兒都去不了。逃走隻會徒增風險。 一大早,楊博士就起床,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工作,在準備好一切後,他正打算出門,卻迎麵碰見衛隊的人。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衛隊的人早就拿到了楊博士的照片,一看到楊博士他們就知道,自己要找的人似乎要跑。 “楊堯,艾裡爾衛戍部隊。”為首的人將他攔下,他們出示證件。“我們隊長要見你。” 楊博士知道是為了昨天的事來的,他沒想到這些人這麼快就能找到他,現在反抗也是無用功,乾脆配合,說不定還有一點兒轉機。 楊博士無奈地點了點頭,隻得跟在他們身後。眾人轉向身後的電梯,此時電梯去到了一樓,是要載著下麵的人往上。 他們就這麼看著電梯數字一點點地攀升,誰都沒有說話。 巧合的是,下麵的人要來的也是他們這層樓,電梯門一開,一個青年男子站在電梯的正中央,抬頭看著電梯裡麵的計時器。見外麵是衛隊的人,男子像是應激一樣,他先是退了一步,眼神警惕地看著這些衛隊的人。這陣仗著實嚇了衛隊的人一跳,甚至有幾個已經準備拔槍了。但看對方隻是一個赤手空拳的青年,衛隊的人也沒在意。 “哪兒來的中二小屁孩兒。”衛隊其中一人吐槽了一句,隨後跟著眾人進了電梯。 此時楊博士認出了他,這個青年,正是昨天殺掉張組長的那個人。楊博士第一時間有點兒腿軟,對方出現在這兒那可能是奔著他而來的。楊博士索性直接貼近了前麵人的後背。 生怕青年注意到自己,他知道,這些衛隊的人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可偏偏在這時,一個隊員回憶起了什麼。 “剛剛那個人,有點兒像昨晚錄像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