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醫院周圍環境的福,俞立的傷好的很快。他們和逐聯係好了,再過幾天就去衛隊報到,這幾天算是給他們休整,順便熟悉熟悉連接城的環境。 逐可告訴了他們,一旦跑起業務來,那可能是整個連接城都要去。熟悉環境至少不會翻來覆去地找地方。一大早,他們帶著澤魚一起回到了英雄區的公寓內。這裡還是他們的住所。 “說起來,我們來這麼久了,還沒好好地逛過這裡呢。”彩歌倚著門口的椅子,她看向那麵之前被神武砸壞的墻,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修好了。“就當是工作需求。” 俞立摸了摸自己的腿,他試著跳了兩下。感覺和健康時沒什麼兩樣。“要不現在就出發?”逛街這件事,女孩子總是會比男孩子積極,俞立話才說出口,彩歌就已經在整理出發了。俞立詢問著澤魚是否要一起前去,可這個才“出生”不久的姑娘對逛街並沒有概念,她現在隻能進行簡單的交流。無奈,為了讓澤魚更好的融入社會,俞立強拉著這個成年人長相的嬰兒一同加入到了他們的出行活動中。 要說這英雄區唯一的缺點就是這裡的商業指數實在是太低,這裡承載了太多了行政要素,幾乎已經沒有地方留給商人們賺富人的錢。許多的步行街啊,購物中心啊,都設在英雄區的周圍,比如中央大區。那裡才是普通大眾心目中真正的中心。 而俞立他們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那裡。城市裡真正的喧囂終於讓俞立找到點兒在素雲港的感覺了,醫院和英雄區,都是極為安靜的地方。這幾天俞立內心總是悶得慌,現在這種感覺被人潮沖淡。帶著彩歌和澤魚,他們三人一同紮進了這大街小巷中。 直到中午,彩歌實在是走不動了,三人這才找了一個歇腳的地方,打算隨便找個位置將就一下午飯。說是將就,也不完全是,他們還沒有好好地體驗過這裡的飲食文化。隻要是打著艾裡爾或者連接城招牌的,對他們來說都算是美食。 俞立帶他們來的,正是一條小巷子,據他在素雲港的經驗,隻要是這種小巷子裡麵的店,絕對藏著一座城市頂級的美味。尤其是這種開在大學旁的。這是俞立跟著網上點評找過來的。這所艾裡爾大學裡麵的學生對這條小巷餐飲的評價都挺不錯。 此時正是飯點,大學裡不少學生蜂擁而出,那團團的人們被出校門後被分成了幾波流派,其中最多的那波正是朝著這個小巷子而來的。 “快看,好多人。”彩歌指著校門,她沒讀過大學,倒不是彩歌笨,而是像她這種人,不必要去為了蹭那塊敲門磚,她隻需要請一些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們隨便給她上幾課,出去隻需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便可以在各大企業分一杯羹。其實她連羹都不用分,這些東西家裡麵的管家會安排的。所以大學對彩歌來說是一個極其陌生的東西。 “瞧你那樣,收收你那見識,好歹你還是個貴小姐。”俞立吐了吐舌頭,雖然他已經習慣了彩歌短淺的常識。但每次見到這個女孩對一些家常便飯的東西產生好奇,他還是忍不住吐槽。“貴小姐又怎麼樣,我還不肯當呢。”彩歌雙手交叉在胸前,她撇過頭不想看俞立那張臭臉。這家夥,自從在醫院裡醒後沒少數落自己。要是在素雲港有人敢這樣對她,第二天管家就會安排人找上門,狠狠地給這小子長一下記性。 澤魚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兩個人日常拌嘴,現在的她還不懂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做,她甚至還分不清人的情緒。看著彩歌生氣,俞立高興。她不明白,為什麼兩種不同的感受會出現在他們身上。 但她知道俞立又惹這位姐姐生氣了,說是姐姐,其實她看起來比彩歌更成熟。她上前拉了拉俞立的衣服,那雙藍色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俞立。 俞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是一個勁的把鍋甩給彩歌。“好了,好了,看給別人澤魚嚇到了。”彩歌一隻手拉攏澤魚。“快帶我們吃飯。”“略。”俞立朝著彩歌翻白眼,他掏出手機,上麵已經陳列出了這一帶高評分的商家。 “自己選。”他說的很急,像是命令一樣,這語氣當然讓彩歌很不爽,但她隻是瞪了一眼這小子,隨即開始挑了起來。“就這個。”彩歌找了個大排檔店。這家店的人氣排第二名。“不準有意見。”彩歌說著,將手機塞給了俞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東西你吃得慣嗎?” “要你管。” 看著彩歌拉著澤魚走在前麵,俞立拿不定這個大小姐,沒辦法,他隻能跟上去。大排檔裡坐滿了人,俞立剛進店,一眼望去,幾乎找不到空座位,要不是服務員告訴他角落靠窗的位置還有空位,他都打算找下一家店。三人來到角落,這個位置還算得上是好位置,窗戶是一扇落地窗,看著下麵兩三級階梯和來往的人群,倒有了那麼點兒咖啡廳放鬆的味兒。 周圍看起來都是這一帶的大學生。他們帶著伴侶或者朋友,每個座位上,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隻是他們旁邊的那桌很奇怪,整個餐廳就屬她最孤單。俞立的眼神打量著那位女子,她看起來很漂亮,同周圍的其他人相比,沒人能比她更精致,彩歌還研究著菜單,上麵有很多她從未見過的菜名,同著那些誘人的圖片,她一時間不知道點什麼是好。 而澤魚,她注意到了俞立的心不在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也注意到了那個女子。“她好漂亮。”澤魚心中想著,她已經能判斷美醜,而且標準和普通人一樣。 可她越是盯著這位陌生女子,她就越熟悉,她們明明沒見過,這幾天,她幾乎都在家裡麵待著,出過最遠的門就是去了一趟衛隊總部,那裡還被莫名炸掉了。可她的內心總是在告訴她,他們之前見過。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讓她不適,她不能再看了。 理智讓她轉頭,但她根本做不到。一下子,澤魚的內心慌了,一種壓迫感死死地抓住她的身體,讓她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