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每日戰鬥不息,法器損失慘重,後方補給緩慢。前方勇士浴血奮戰,我們豈能袖手旁觀,自應全力以赴,共同守護家園!” “以魯兄的意思,我們該怎麼做?” “這裡有大量的四級鐵精,你我可以分工,我來打造坯胎,你負責刻錄陣法,對外銷售高等級法器,既能消耗剩餘庫存,又能補貼你我的儲物袋,同時給與魔道戰鬥的修士提供必要的裝備,豈不是一舉三得?” 魯輝昨天琢磨了整整一個晚上,終於讓他找到了新的發財妙計。 與煉氣期修士不同,築基期修士在法器的選擇上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境地。他們無法像那些結丹修士那樣,憑借金丹之火鍛造出本命法寶。 另一方麵,市麵上所謂的頂級乃至極品法器,其性能最多能發揮築基初期修士的實力,但無法滿足築基中後期修士的需求。 這是因為好的法器同時需要高等級的坯胎鍛造和陣法繪製。大部分的煉器師能夠提煉靈材,鑄造高等級坯胎,但他們在陣法上的能力不足,無法刻錄高級陣法。 而陣法師更是稀少,平日裡就忙於趕製各種陣法,已經無暇他顧,更別提抽出時間來刻錄法器了。 在市麵上尋覓一款完全由高等級精鐵打造,並鐫刻了相應高級陣法的法器實屬不易。偶爾出現這樣的寶物,往往也會引來眾多競爭者的搶奪。 因此,眾多煉器師將目光聚焦於靈獸身上。這些靈獸身上的各種器官,如爪子等,都蘊藏著本命靈紋,相當於一種陣法。 利用這些材料製作而成的法器,無需刻錄陣法,便能發揮出足夠的威力。 正因如此,當初韓立獲得二級墨蛟的材料後,一位煉氣期的修士便能夠幫他打造出二級法器。 魯輝雖然是掩月庵排名第三的煉器大師,但自己隻能保證刻錄二級陣紋,三級陣紋的成功率大幅降低,所以他打造過的最好法器,是在四級坯胎上刻錄了三級陣法,綜合性能介於四級法器與三級法器之間,不能完全發揮出築基後期修士的戰鬥力。 然而,此刻站在他麵前的是一位陣法天才,僅僅數月便可完成三四百個四級坯胎的陣紋刻錄。縱觀魯輝一生,也沒見過如此逆天之人。 這個屋子內匯聚了一位陣法大師、一位煉器大師,以及海量的四級精鐵和無需排隊的地火。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豈不是最適合高級法器產能的所在? 看到張偉眼珠亂轉,若有所思,魯輝便趁熱打鐵地繼續蠱惑道: “這裡的四級精鐵可以鑄造上萬把飛劍坯胎,再刻上四級陣法後,已然成為僅次於法寶的無上利器。” “據我所知,市麵上普通的法寶至少需數萬靈石方可購得,因此此等法器的價格斷不會低於五千靈石。縱使供應量大,兩千靈石亦有人願意收購。” “至於成本方麵,材料都是現成的,不用花靈石,需要的隻是我們二人的人工費用而已。” 張偉的嘴合不攏了,瞳孔又變成立方體的靈石模樣。 為了避免再次陷入失去意識的境地,他不得不第一次在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進入了混沌空間。 在這裡,他逐漸恢復了冷靜,開始認真思考魯輝的建議是否具有可行性。 盡管他已不再打算進一步提升大陣的防禦力了,但是也不敢向穹長老申請項目中止。畢竟,隻要這座工程尚未完工,周圍圍繞的修士們,甚至那些金丹長老們,都能從中獲益。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他絕不能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魯輝那邊上千個煉器學徒煉器學徒日以繼夜地提煉精鐵,然而若產品無處可去,便顯得有些尷尬。 魯輝提出的這個方法無疑是一個可行之道,隻要不吃獨食,將部分利益獻給穹長老等人,即使事情敗露,也無需獨自承擔風險。 除了掙些靈石,自己也能提高煉器技藝。將來到了亂星海,他就得一個人奮鬥了。 想清楚後,張偉果斷離開了混沌空間。 魯輝說出自己的建議後,看到張偉兩眼發呆,仿佛失去了靈魂,知道對方又開始犯病了。 他之前就從安溪那裡得知,對方是個超級大財迷,最聽不得靈石二字。 上次穹長老命令他建設大陣,報酬豐厚得令人瞠目結舌,張偉竟然在瞬間失去了意識,迷迷糊糊地還立下了軍令狀,保證半年內提前完成任務,導致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所有下屬們都疲憊不堪,氣喘籲籲。 今天聽到幾千萬的靈石數目,有些異常反應也不足為奇。 好不容易看到張偉的眼珠又轉動了,魯輝趕緊道:“怎麼樣,張老弟想清楚了嗎?” “乾!”張偉就一個字。 魯輝輕輕地遞過來一個儲物袋,裡麵是他近日辛勤打造的幾十把四級飛劍坯胎,還有一張玉簡。說: “這玉簡是我們掩月庵積累上萬年的法器製造秘籍,其中詳細記載了各種法器所需的陣法,今日我將它贈予你。你先製作幾把飛劍,各種屬性的都搞一些。我會去聯絡老客戶,爭取為我們贏得更好的價格。” 兩人一拍即合。 張偉將身上所有事務全權委托給安溪,從此駐紮在這小小的地火屋裡了。數日後,經過精心打造的三十把完美品質的四級飛劍終於大功告成。 魯輝開出兩千的價格,並在熟人之間廣泛推廣。出乎意料的是,瞬間便一掃而空。 很快,戰場上的反饋如火如荼地回來了,使用者對法器的性能贊嘆不已,紛紛主動加購,並向周邊人群極力推薦。 “魯大師出手,必是精品”這句廣告像瘟疫一樣傳播出去,訂單像雪片一樣飛來。 有過多次經驗教訓,張偉這回絕不敢再出風頭了,讓魯輝對外宣傳都是他自己獨立製造的,千萬別提自己的名字。 而且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拿出相當大的一部分利潤,定期上貢給穹長老。如此一來,即便貪汙行為被揭露,也有一個保護傘。 魯輝之前沒想過這些門道,對張偉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覺得對方能當上總管絕對不是偶然的。 張偉按照魯輝提供的法器大全手冊,盡可能地製作了所有常用的製式法器。除了進攻用的飛劍、長矛,他還嘗試了盾牌等防禦類法器。 此外他還打造了一些偷襲類的法器,如成套的飛針等,也是挺有趣的。最後他還製作了幾個飛行法器。 有時候魯輝忙著賣貨,法器坯胎供應不上,張偉也不著急,獨自一人在熾熱的煉器室內磨煉鑄造坯胎的技藝,其煉器水平也在飛速提升。 魯輝不由得心生羨慕之情,他回想起當年作為學徒的日子,又何曾敢如此揮霍材料呢? 安溪發現自己的上司忽然消失了,將所有事務都甩給了她,平日裡隻能傳音符聯係。 起初,她以為他正忙於工作,並未放在心上。然而幾個月後,她不禁開始懷疑:張偉是不是被某個狐貍精迷住了,整日不務正業? 為了預防未來的潛在威脅,確保自己這個可以合法獲取靈石的職務不被他人取代,她率領手下前來堵門,想看看這個小三到底長得是怎樣一個花容月貌,竟然比自己還有吸引力? 她闖入張偉的專屬地火屋,卻並未看到想象中的美女,而是目睹了一個中年帥哥與他的上司穿著清涼的衣裳,肩並肩地密謀著某件事情。 這讓她瞬間怒火中燒!她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輸給女人尚可忍受,然而男人竟然也敢涉足其中! 再一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個中年帥哥竟是魯輝,她回憶了一下,這位魯大師有雙修道侶,且未曾聽聞他有其他特殊癖好。難道在靈石的誘惑下,被自己的上司強行掰彎了? 張偉瞥見安溪氣勢洶洶地闖入屋內,誤以為是自己近期疏於職守,讓她一個人獨當一麵,不免顯得有些慚愧。而後者卻越發認為他是因為被人發現其出櫃而感到羞愧。 “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幾個布陣小隊有了麻煩?”張偉問。 “有一些文件需要你過目一下再正式簽署。”察覺到並未有人與她競爭職位,安溪打算忍下這口氣了。她立刻展現出乾練女秘書的風範,取出一堆文件,遞給上司仔細審查。 張偉隨意瀏覽了一下,發現這些文件都是一些調集令、征召令等,便表示同意。平日裡,他的總管令牌是由安溪保管的,而這些蓋章的事情也是由她來負責的。然而,他不明白今天為何要找自己過目。 安溪帶領眾人離去了。 慢慢的,金鼓原中愛好八卦的人士中悄悄流傳出了一則聳人聽聞的消息:某位知名的大人物,居然喜好男色,而且濫用權勢,威逼利誘下屬,令人瞠目結舌。眾人在憤怒之餘,不免心生羨慕。 張偉並不自知已成為他人口中的惡名昭彰的人物,每日裡隻是煙熏火燎的忙著鑄造法器坯胎。 魯輝那邊再次陷入了貨源緊張的困境,他不得不忙於維護客戶關係,時常被拉去應酬,從而使得能夠投入到鑄造坯胎的時間變得寥寥無幾。 因此,在大部分時間裡,張偉隻得親自動手鑄造法器坯胎。
第一百零七章 新的財路(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