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曹沛,幫我!(1 / 1)

大白,終究是沒死成!   它這身體的主要“病因”,是由於身體中兩種聖人之道,互相交織,不知道如何抉擇,進而導致的。   幸好,無論是“化魚”,還是“並生”,這兩者彥南歸都會,在他這操作一番後,利用相同的力量進行引導,兩者一增一減之間,徹底驅逐了《莊子·齊物論》的影響,將整條魚給變了回來。   至於為什麼?不救人救到底,將其變成人。   這主要的原因,守靈人也說過了,大白被聖人經學完全侵蝕,腦中思緒被徹底湮滅,要變回人的樣子,反而不知如何呼吸,頂多這是徒有其表。   總之,這彥南歸並沒有花多少工夫,就把這魚給救了。   但此刻,怪異也產生了。   或許是因為神通【化魚】的注入,這《莊子·秋水》的影響越發精純,大白被這麼一刺激,已然不是之前那副四不像模樣了。   現在,這魚體呈梭形,胸腹平坦,尾細吻長;鰓弓肥厚;頭呈三角,口下位、橫裂。   這模樣,不就是鱘魚嗎?這咋還變品種了?   算了,彥南歸也不想這些細節,九州異世,發生任何事都不奇怪。   而後,他將這救活的魚又放入水中。   魚兒入水,本因歡喜暢遊,難覓其影,但這大白卻是不同。它這入水後,適應了些許周圍環境,隨後僅是留在了原地,也不吃水裡的饅頭屑了,而是搖頭擺尾。   如,人之叩首。   看樣子,它還知道是誰救了自己?   彥南歸見此,心情不由大好,笑道:   “你這鱘魚,還成了精怪,看來,在下次聖人經學爆發之前,該給你換個地方,不然,你稍不注意又嘎了。”   ……   次日,天禪院依舊沒有從院令的“死亡”中走出來,即便這早課之時,學堂中依舊寂靜。   彥南歸則是稍微整理了下,隨後就出了藏經閣。   他現在,由於院令和曹沛的緣故,出入藏經大陣已是常態了。   那些,守在大陣外麵的法家弟子,這見了麵,互相行了個禮,口中沒多問半句話,就直接放了行。   彥南歸一路上,也沒被外物吸引思緒,他這腦中想的都是:   該怎麼對付令者修竹!   誠然,要對付一個比自己強大許多的人,這單打獨鬥肯定是不行的,自己必須找外援,完成一係列計劃的布置。   “可現在,還有誰敢出手,畢竟,院令都‘死’在那家夥的手上。”   昨晚,彥南歸思來想去,得到了一個答案:   少年劍客,曹沛!   即便是掩飾得再好,再克製地隱忍,但曹沛昨天在靈堂上的那種眼神,眼神中那種赤裸裸的敵意,是藏不住的!   畢竟,在他眼中!   如今局麵的產生,皆是因他過錯而起;父親曹破與修竹動手,也是因為他的舉動。   雖然,彥南歸知道其中的因果,但,對不住了!騷年。   這人不被騙上一兩次,又怎麼長大呢?   院令靈堂,今天人少了些許,畢竟師生們都要各司其職,無論是秦皇宮、還是藏經大陣,都需要有人留守。   不過,在這棺槨之前,彥南歸還是找到了曹沛。   曹沛應是這蒲團上跪了整整一天了,麵容憔悴、精神萎靡,不過這背脊還是筆直,背上這劍刃,也不曾拿開過。   或許,是側臉看見了,這彥南歸在曹沛身後,駐足了一會兒。   這曹沛就搶先開了口:“昨天,那清國令者沒有為難你吧?”   昨日曹沛在這靈堂,沒注意到那藏經閣的動靜,於是,彥南歸這口中解釋:   “運氣好,昨日修竹令者,觀書的時候,這聖人經學爆發,他不得不暫時離開了。”   “對了!我們那個新院令贏洪,在這沖擊之下,隻剩下一個腦袋。”   “離開時,被那修竹抓起頭發走的,滑稽極了。”   如此懲罰,這也算是出了氣。   這曹沛一愣,點頭,不笑,他接著轉身,看出了彥南歸的來意:“你是專門來找我的?”   在曹沛印象中,彥南歸不會專門為了炫耀此事,離開這藏經閣。   彥南歸感嘆這小家夥聰明,視線環顧左右,口中無言。   曹沛猶豫了一二,也是明白這意思,直起僵硬的膝蓋,身子一個踉蹌,但很快恢復了平衡,他這看向外麵,說:   “此處,今天人多,我們去偏房談吧!”   天禪院的偏房寂靜,院中四下無人。   彥南歸被對方領著,來到此處,他細笑,開口就是拱火:   “清國的事情,你打算就這樣了?”   曹沛猜到,對方是有目的來找他的,但沒想到是因為這事,他臉上神情古怪:   “你想做什麼?”   曹沛,走的是和院令一樣的路子——縱橫家。   但他性子和院令不同,這少年身負寒芒,倒是有點不服就乾的架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即便如此,他也有,身為縱橫家,最基本的素養。   追根溯源、審時度勢。   索性,彥南歸在路上就已經想好了理由:   “你知道,藏經閣是守靈留下來的,我想守著它,但清國明顯是想拿這裡開刀,之前在閣上,運氣好避過了一難,可問題並沒有解決。”   “所以我想,解決修竹!”   方案一提出,曹沛明顯是心動了,這眼神一凝,不過很快又沉寂下來。   他搖了搖頭:   “我們還太弱了!現在不是機會。”   縱橫家擅長待時而動,曹沛目前深知,敵我力量的差距。   彥南歸更進一步上了道德壓力,他痛心疾首,道:   “哎!你等得起,這天禪院可等不起,清國這次不會這麼輕易鬆口的。”   “況且,天禪院是老院令的心血,你也不想他落入外人之手吧!”   曹沛很明顯聽懂了這話的潛臺詞,他眼神微變:“你有辦法?”   彥南歸就是在等這句話!   他認真點頭,拿出一經書包裹的佛像:   “我沒有絕對的把握,但可以試一試;這紙頁是大能經學殘頁,所以可屏蔽外物探查;至於佛像,是老守靈留下來的,其極為特殊,可以感染心神,甚至能控製外物。”   彥南歸侃侃而談,說話也半真半假。   “不過,目前這東西有點麻煩,需要外來者主動接納它,才能生效。”   “所以,我需要創造這個機會,讓修竹主動去接受。”   “所以,曹沛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