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數0斤巨力(1 / 1)

秦庚舀了一些米飯,放在他麵前的碗裡。   鄭繼勛直接把碗打翻,不屑的說:“我不吃這些給畜生吃的東西”   “這就是給畜生吃的啊”   秦庚笑著回了句。   鄭繼勛愕然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秦庚。   這個低賤的獄卒,居然敢跟自己這麼說話。   活膩了嗎?   突然想到自己的處境,他嘴角露出了譏諷:“若非本國舅虎落平陽了,你敢如此放肆嘛?”   秦庚彎身將地上的米飯拾到碗裡,不疾不徐的說:“我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希望等下也能如此”   “豬狗一樣的東西”   鄭繼勛一聲不屑的冷笑之後,扭頭看向了一邊。   啪!   臉上多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鄭繼勛一下子像一個暴怒的獅子,撲向秦庚。   啪!   這一次,鄭繼勛被秦庚抽翻在地,吐出了帶血的牙齒。   這世界武道昌隆,鄭繼勛也自然練過武,甚至乾過讓別人把內力直接傳給他的事。   不過由於筋脈丹田的限製,他的修為隻有二流。   所以,在擁有百年內力的秦庚麵前完全不夠看。   “狗東西,我出去了,不會放過你的……”   鄭繼勛雙目充血,仿佛一個擇人而噬的野獸。   “我跟一個犯人學過一種本事,叫生死符,國舅品鑒一下。”   秦庚從懷裡拿出一個酒壺,用內力吸出來,打入國舅的幾個穴道。   不多時,鄭繼勛,表情變得扭曲起來,青筋根根突出,身子不斷的抽搐,嘴裡甚至吐出了白沫。   哪怕這樣,他依舊罵罵咧咧。   不愧是吃了一百二十七個人的狠人。   秦庚不解道:“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吃人?”   “你等賤民,本國舅吃了就吃了”   鄭繼勛艱難吐出了一句話,昏迷了過去。   秦庚沒有再跟他囉嗦,拎起木桶,來到了另一個牢房裡。   這裡麵關著的正是當年罵他的鄭繼勛隨身武夫。   “吃飯”   “哦”   武夫起身,邁出一步。   秦庚猛然瞪著他,喝道:“呔……你竟敢先邁左腳?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什麼?”   這個武夫還沒有反應過來,內力就被吸乾斃命了:‘我邁的明明是右腳……’   這也是他最後的意識了。   秦庚估算了一下,大約有三十年的內力,煉化一下,應該能有十年。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有春秋老仙那麼精純的內力。   秦庚回到自己的單間。   盤膝坐下,運行了十個周天,筋脈仍然不覺得脹痛。   忽然,感覺非常難受,秦庚連忙檢查身體,發現原本的後天真氣,變成了先天真氣。   秦庚露出了喜色。   修煉境界,分為後天,先天。   之前,他因為吸的都是後天真氣,隻是理論上的先天宗師,現在成真的了。   秦庚又仔細查看了一下內力總量,有所縮水。   以後,盡量挑質量高的吸。   比如剛剛退回西北的脫歡。   太師,伱也不想你的族人有事吧?   “對了,試試能不能像掃地僧一樣打出三尺氣墻”   秦庚雙手一推。   三尺氣墻出現。   收功,三尺氣墻消失不見。   秦庚起身,誌得意滿的走了幾圈。   突然想起了乾元燃血功。   這幾年,秦庚學了很多武功,輕功,暗器,掌法,刀法,都快把乾元燃血功給忘了。   秦庚重新回到蒲團上坐下,閉上眼睛醞釀了一陣之後,沖擊乾元燃血功。   潮水一樣的先天真氣持續沖刷之下,乾元燃血功仿佛解開了封印一樣。   一刻鐘之後。   乾元燃血功第五重突破。   兩刻鐘之後。   乾元燃血功第六重突破。   三刻鐘之後。   乾元燃血功第七重突破   兩個時辰之後。   秦庚沖到了乾元燃血功第十重。   要不是沒有十一重,秦庚還能往上沖。   內力高,就是不一樣。   像個血人的秦庚揮動奮力拳頭,空氣因為摩擦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這力量,得有幾千斤!   一般的先天宗師碰上自己隻有逃跑的份。   “桀桀桀……”   秦庚發出魂殿長老特有的怪叫。   然後,就不得不從一旁的包裹裡拿出肉乾進食,這破武功每次施展完都得進食,自己除非必要,還是不要施展為妙。   數日之後,大地被白雪覆蓋,仿佛一片銀色的童話世界,冰條晶瑩剔透,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冷嗖嗖還夾雜著各種腐臭味道的天牢。   穿著皮襖的秦庚來到天字三號牢房。   鄭繼勛被倒吊著,手臂如同兩根麵條似的扭曲,不知斷了不知多少段。僅僅過了幾天,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國舅爺,已經被獄卒打的不成人形了。   秦庚來到鄭繼勛麵前,將涼冰冰的雞腿往他嘴裡塞。   這個雞有名堂,叫斷頭雞。   “雞腿?”   鄭繼勛有點茫然。   待遇怎麼突然變好了。   他因為被抓進來的當天,財產就被封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根本沒有錢賄賂獄卒。   待遇很差。   秦庚笑著說:“這是斷頭雞,等下遊街之後,你就要上斷頭臺。”   為了平復百姓的憤怒,刑部給鄭繼勛安排了遊街。   鄭繼勛立刻暴怒了起來,被砍頭他不在乎,羞辱是他不能容忍的。   下一刻,他果斷咬了舌頭。   秦庚呆愣了之後,說:“咬舌頭是死不了的。”   鄭繼勛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響,似乎在罵人。   但可以肯定,罵的不是秦庚。   正午,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   菜市口人山人海。   秦庚混在人群之中看熱鬧。   看了這麼多年的砍頭,這次的砍頭,特別讓人舒暢。   “把他淩遲處死”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   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不過沒用,上麵已經決定了。   秦庚看向監斬臺,驚訝的發現,監斬鄭繼勛的是黃文炳。   幾年不見,黃文炳又升官了,身上的官袍變成了緋袍。   大奉,不同等級的官,官服顏色不一樣,三品以上穿紫袍,五品以上穿緋袍,七品以上穿綠袍。   黃文炳一臉的正氣,宣讀判書之後,丟下了令牌。   鄭繼勛人頭落地,血噴了一地。   無數的百姓帶著菜刀,鐮刀潮水一樣湧上去,把鄭繼勛分屍了。   “任他帝王將相,任他王孫貴胄,都不過是我人生路上的過客。”   秦庚輕嘆了一句。   轉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