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3日,一個吉祥的日子,在家洗澡的H市三柳子商學院新生花有品,穿越了。 吉時一到,花有品“嗖!”地一下就穿越到了另一個平行或並行或交叉的新世界裡。 對於花有品來說,新世界與舊世界什麼都一樣,有區別的隻有兩樣。 一樣是時間,一樣是多了一隻貓。 新世界的時間,是他高考時間的前幾天,2023年6月3日。 環境熟悉,還是在他家浴室。 光不出溜趴在地上的花有品正在抽搐,看樣子是被電了。 沒錯,他就是被電了,被一隻會說人話的貓。 新世界的新貓。 抽搐間,一些原來沒有的記憶洪水一般鉆入了他的腦袋。 他也瞬間明白了眼前的一切,他原來的世界沒有的一切。 電他的貓,是一隻從新世界的未來,穿越而來的人。 停,停,停,先暫停一下! 腦袋快爆炸了。 花有品用自己的洪荒之力逼停了湧入的新記憶,剎住了大腦向前的腳步。 必須得理一理。 我穿,你也穿,據貓說,後邊還得穿(表情:目瞪口呆)。 為防自己神經錯亂,花有品必須先理理清楚,不然往後的新生活簡直無法展開。 他的穿越,類似於重生,有來無回,死牌落地,不能撤銷,無從反悔,單向,就一次。 貓的穿越,類似於串門,可來可回,活牌一張,機器控製,隨心所欲,雙向,可N次。 此花有品就是彼花有品,二合一,唯一。 所以,跟貓解釋,純屬多此一舉。 想明白這些,花有品也就坦然了。 一鬆勁兒,大腦又開動了腳步,新記憶繼續湧入。 那麼,人,怎麼會是貓?貓怎麼會是人呢? 據貓自己說,這是在穿越而來的中間環節,被一個亂入的高等智慧弄的。 人,進去,在小小的時空洞裡,穿呀穿呀穿,啪,一出來,變貓了。 找誰說理去。 花有品根據一款新出的老酒咖啡,給貓起了新名字,叫“醬香咖啡”,簡稱“醬啡”。 醬啡是為了花有品專程而來的,目標很明確,助他發達,大殺四方。 但發達的前提是,花有品必須跟它一起接著穿越,去取錢,大錢。 照醬啡的說法,就是找個大點兒的玻璃絲袋子,把錢從時空那邊搬到時空這邊,就這麼簡單。 但果如醬啡所說,它原本是個人,英俊少年,還是個科學天才,卻在穿越中途卻變成了貓科動物。 從中誰都能看出,醬啡所要組織的穿越,相當危險。 聽了醬啡的話,看它那貓鼻子貓眼,貓頭貓臉,誰敢穿越啊。 跟著去的不是貓,一定是虎。 花有品智力基本正常,當然不虎。 所以,關於穿越,醬啡提議一次,花有品拒絕一次。 醬啡被拒了N次。 對此,醬啡很抓狂。 沒錯,是真正意義上的抓狂,抓得很狂,撓爛好幾個貓撓板。 其實呢,花有品倒不是對發達沒興趣。 舊世界的花有品,新世界的花有品,前途一樣,就是渺茫,相當渺茫。 二合一之後,二者對前途的想法一致。 他也想扭轉乾坤,出人頭地。 但,扭得向上扭,轉得向上轉,如此這般,扭轉乾坤才有意義。 也不能本來就不咋地,還往下扭轉,來個死人入地吧。 所以,花有品就成了醬啡嘴裡,對財富成就無感的花崗巖腦袋。 這不,醬啡搞事,把花有品用電給打了。 花有品混身麻蘇兒的,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兒,毫無還手之力。 “它不是要帶我光著就穿越吧?” 看著向他走來的醬啡,花有品很害pia。 “你高低給我弄件衣服穿,不然過去遇上漂亮妹子可咋整?”花有品哭喪著臉請求道。 “過去?過哪兒去?”醬啡被問懵了。 “你不是要帶我穿越,把財寶弄回來嗎?”花有品說道。 “啊,不,今天不穿越,”醬啡搖了搖頭,站在花有品麵前,笑道。 醬啡玩世不恭地告訴花有品,它想了想,還是按日記上寫的來,等花有品入了大學,他們再穿靠譜,托底。 前邊隻是勸花有品的,它不急,讓花有品也別急。 “我急什麼急,我根本不想去,”花有品都快哭了。 “那你乾嘛問?”醬啡鼓搗著脖子上一個黑色長條吊墜兒,心不在焉地說道。 “你那個什麼指導你行事的秘密日記,能不能給我看看?我幫你分析分析。” 花有品吹了一個大鼻涕泡,假好心問醬啡道。 “秘密嘛,當然不能給你看。” 貓一手抓著吊墜,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對花有品說道, “日記的第一條約定就是不能給你看。” “這什麼破日記,”花有品報怨道,“不穿越你電我乾嗎,瘋了?” “穿越還是要穿地,我們今天玩點兒別地,”醬啡嘻開嘴巴笑道。 醬啡脖子上的黑色吊墜發出一聲嗡響,一團蘭色的,果凍樣的東西變魔術一般,瞬間出現在貓的右爪上。 “果凍”發著幽幽的藍光,其內有物質在流動,氛圍撲朔迷離,看起來相當神秘。 “還有別的?” 花有品抬眼看到了那團神秘的“果凍”,震驚之餘,哭笑不得道, “你不是想玩死我吧?” “你瞧你,這不馬上要高考了嗎,現在不給你裝點兒高科技,那不就晚了嗎。” 醬啡把“果凍”從右爪拋到左爪,笑道。 “喂,是,是是,你前邊跟我提過的幫我記題的那個什麼智能芯片嗎?” 花有品一聽有關於他的終身大事,不想哭了,追問道。 “不是芯片,是培養液。” 醬啡搖搖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否定花有品的說法道, “比芯片高級十萬八千零一倍。幫你記憶,隻算是個附帶的贈送功能。” “行,愛啥啥。” 花有品見醬啡把“果凍”按在他的後腦勺上,有點擔心地問道, “喂,這鼻涕一樣的東西,怪惡心的,真的能行?” 花有品的後腦勺感覺那東西涼涼的、濕濕的,軟軟的,黏乎乎的,似乎還在蠕動,心裡有點得瑟。 “當然行。把臉朝下,別側著,再掉下去。” 醬啡一邊按著“果凍”,一邊提醒花有品道。 “那好。一定按咱們前邊說的。” 花有品把臉轉向地麵,對著瓷磚說道, “我不想去清華,北大也不咋地,都太嚴肅。就去那個你說的學校,叫什麼之父來著?” “泰坦之父,德資大學,包你從頭爽到腳。”醬啡笑道。 “果凍”在花有品的後腦勺上蠕動了一小會兒,似乎在找什麼最佳位置或最佳時機。 當然了,也可能什麼都不為,它蠕動,就是為了活動活動筋骨,以便大發神威,大展拳腳。 果然,“果凍”猛然吸附在花有品的後腦上,藍光爆漲,把整個浴室都照藍了。 整個浴室內,流光溢彩。 一陣能量釋放後,“果凍”漸漸潛入了花有品的皮膚,轉眼消失的一點痕跡也沒留。 “哈,成功了!”醬啡一拍雙爪,興高采烈道。 這番熱鬧,花有品一點沒看著。 他的身體一陣劇烈抽搐,眼前白光一閃,便失去了意識……
一,赤條條而去(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