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0歲老友,給發錢錢(1 / 1)

不過,他轉念又想起了譚俊,這才又把心放了來。   金素妍對譚俊的感情,目前來看,還是牢靠的。   挺個三五七天,問題不大。   恐怕也隻有這種時刻,譚俊才會成為花有品放心的理由。   隻要有帥哥,咱們就不怕有錢老頭兒。   校領導們又臭又長的廢話雖然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但終究也有講完的時候。   開學儀式終於進行到了最後一個項目。   大家原以為是霍夫曼爵士致詞什麼的,沒想到竟是由霍夫曼爵士親手頒發一份名為“霍替曼傑出貢獻獎”的獎學金。   據主持會議的校領導介紹,這個獎學金自“泰坦之父”建校以來,今天是第一次頒發,資金為五百萬美元。   這個天文數字令全體師生的心臟都狂跳不已。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在猜想那個幸運兒會是誰。   在李校長的陪同下,金發洋護士推著坐輪椅的霍夫曼爵士,從後臺走出。   一陣歡迎的掌聲後,霍夫曼爵士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隻信封,交到李校長手裡,示意他將獲獎者公布出來。   能得到這份殊榮,李校長很是激動。   帶著不安的心情,他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將信封拆開。   他將有幸第一個知道,獲得獎學金的幸運兒是哪位高材生。   其實,在沒開封之前,他的心裡已經有幾個人選了,都是校裡出乎其類,拔乎其粹的精英。   可當李校長將信紙展開一看,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整張臉騰地一下變得通紅,眼神也變得有點閃爍。   顯然,信上的名字不但大出他的意外,還令他相當震驚。   李校長一臉尷尬猶豫,抬眼看了看全校師生,又把臉轉向了霍夫曼爵士,滿眼的詢問之意,意思是:不是搞錯了吧?   霍夫曼爵士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如同一陣和煦的微風吹過初秋的湖麵。   他又抬了一下手,示意李校長繼續念,名字沒錯。   李校長手拿信紙,平撫了一下自己激動不已的心情,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停頓了下,大聲宣布道:   “‘霍夫曼傑出貢獻獎’的獲得者就是,2023屆工商管理係新生,花有品。”   一聽李校長念到的竟是自己的名字,花有品腦子“嗡!”地一下傻掉了。   他開始懷疑自己由於兩天前的過度體力透支而出現了幻聽幻視。   又猜,或者有個同係且同名同姓的另一個“花有品”?   不過,那從天而降的豪華寢室讓他隱隱預感到,李校長宣布的那個“花有品”極有可能就是他。   聽到“花有品”這個名字,全校師生都沸騰起來。   他們在自己的前後左右,在自己四周尋找著這個叫花有品的幸運兒,想看看他是何方神聖,尊容如何。   隻有洪旗手、鐵平、金素妍、金在中和籃球隊的人知道並確定這個人人想見的“花有品”是誰。   幾人一起向花有品看過去,揮手臂、歡呼、鼓掌,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他們都知道,工商管理係並沒有第二個花有品。   經洪旗手等跟籃球隊其他隊員一帶動,全校師生一同整齊高呼“花有品”的名字:   “花有品,花有品!......”   花有品還是不敢相信這個超級幸運兒就是自己,轉頭去看洪旗手。   大洪笑著抬抬手,示意他上臺。   他又轉頭去看金素妍,金素妍也用眼睛示意他上臺。   他還是不太相信,又去看鐵平,看籃球隊的其他人。   他們都一致示意,讓他上臺領獎。   看來那個幸運兒不是別個,確實是他。   花有品立刻就懵了,腦子卡住了,不會轉了,隻好按著大洪他們的指點,搔著頭皮,傻乎乎地向主席臺走去。   去拿他做夢也不曾夢到的巨額獎學金。   李校長當然認得花有品,想不到這小子運氣竟這樣好。   前兩天剛住進了學生公寓裡的星級套房,今天又沒由來的獨得巨額獎學金。   弄得一向處事嚴謹講究邏輯的李校長哭笑不得。   他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疑心霍夫曼這老頭不是讓驢給踢了,再不就是老年癡呆,不知自己在乾什麼了。   看著滿臉不知所措,呆頭呆腦走上臺來的花有品,霍夫曼的臉上突然露出老友重逢時才會出現的欣喜和激動。   淚光在老人深邃睿智的眼睛裡閃動著,誰也想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激動。   發懵中的花有品,深一腳,淺一腳,弱智兒童般上了臺。   站在霍夫曼麵前,他傻乎乎地看了看臺下的師生,又看了看激動的霍夫曼,不知道自己該乾什麼,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爵士毫不介意,激動地從頭到腳打量花有品,弄得花有品混身不自在。   花有品原想上臺跟誰握個手什麼的,可轉眼就把這事兒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大腦短路的花有品,一動不動地戳在好幾千號人麵前,看著就像一個等待槍斃的犯人。   等霍夫曼爵士向他伸手時,花有品這才想起握手的事兒。   他忙握住霍夫曼枯槁的手,臉上擠牙膏般擠出半管兒極不自然的假笑來。   站在一旁的李校長用審視病人的眼神看著這一老一少。   要不是他得從霍夫曼手裡領工資,他肯定會大聲抗議:“這個小王八蛋憑什麼拿這個獎學金,簡直太離譜了!”   可是沒人去管李校長的腹誹,他隻能憋著。   “快八十年了,終於又見到你了,老朋友。”   霍夫曼握完手,又向拍親兄弟那樣拍了拍花有品的手臂,用生硬的中文,親切地對花有品說道。   花有品勉強聽懂了霍夫曼說的德式中文,但完全搞不懂他在說什麼。   什麼“快八十年了”,什麼“老朋友”,搞得花有品如墜五裡雲霧,誠惶誠恐,不知所措。   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李校長,腦袋裡立刻蹦出兩個詞兒來,一個是“秀逗”,一個是“癡呆”,非常癡非常呆。   他立刻對一百零八歲的霍夫曼老頭下了判斷:確實是老年癡呆。   霍夫曼沒再說什麼,隻是將一麵A4紙大小的銅製證書雙手頒發給花有品。   接過刻著德文的銅製證書,花有品鬆了一口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