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攤事了,快樂得打個頓號了(1 / 1)

咱們得先說個笑話。   其實它是一道問答題。   問,你中大獎得了五百萬,你所愛的人在此時得了大病,需要499萬才能保命不死,你打算怎麼辦?   答,怎麼辦?風光大辦唄。   補充回答,我愛的人要是真愛我,他就不應該得這麼貴的病。   這當然隻是笑話,愛我們的人出了事,我們當然會傾其所有。   你們會這麼乾,花有品自然而然也會這麼辦,對吧?   好,說正題。   話說這天下午三點,花有品在籃球館痛快淋漓地打了一通籃球,又跟金素妍說了幾句貼心話,心情特別好。   一進他的超豪華寢室,看到醬啡盯著他,他的心情更是好上加好。   自從他以考慮穿越為誘餌,讓醬啡替他解決了上課遲到的問題後,他對穿越的事兒就隻字不提了。   醬啡不依不饒,每天至少提醒他三次,要他跟自己穿越,他一概裝傻充楞。   不是顧左右而語它,就是開玩笑支乎過去,再不就說自己的心理和生理還沒徹底準備好,弄得醬啡無奈加抓狂。   所以呢,花有品一看見醬啡就想到穿越。   一想到穿越,他就想到醬啡拿他沒撤。   一想到那聰明透頂的家夥拿他沒撤,你說他能不樂翻天嗎。   其實,花有品心裡早就算計好了。   他在“泰坦之父”活得那叫一個滋潤。   解決了上課遲到的問題之後,他可說是萬事如意了。   相信金素妍早晚也會成為他的女朋友。   感覺譚俊是個呆子,秀逗,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籃球賽大概可以奪冠。   身體健康,還有五百萬美元存款。   如此這般,他還要冒著生命危險去穿越尋寶?   還要去什麼未知的世界,尋找什麼武士,解除醬啡身上的魔法(其實成為醬啡那樣的貓,也挺滋潤了)?   那他可真是腦袋穿刺進水後,又被門弓子崩了,接著被門擠了一下。   倒下去的時候腦袋又被驢踢了,好容易站起來,又被神舟16號地麵返回艙給擊中了。   總結成一句話:   那簡直就是不知好歹,不知死活,不會享福的特大號傻波一。   想讓他穿越,門兒都沒有。   與往日不同,醬啡沒一見他就談穿越或者尋寶冒險什麼的。   醬啡一本正經地提醒花有品,它剛剛聽了一段電話錄音。   電話是花有品家裡打來的。   聽聲音應該是他李叔,好像是很急的事,要花有品聽到留言後趕緊回電話。   花有品心想,這怪貓平時很少有正經時候。   雖然這家夥正經起來感覺怪怪的,但應該不是跟他開什麼玩笑。   “怎麼不打手機?說什麼事了沒有?莫非他跟我媽結婚了,通知我回去喝喜酒什麼的?”   花有品邊擦汗邊向座機走去,隨口問醬啡道。   “完全不知清楚。你自己聽吧,我要去睡覺了。”   醬啡一轉身,飛快跳下沙發,三竄兩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鉆進了機械室,然後“咣”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看著鉆進機械室裡的醬啡,花有品心想,這隻會說人話的貓真是越來越怪了。   怎麼跑去機械室睡午覺?   難道說在搞科研攻關,以便有朝一日,依靠科學的力量,把自己變回人形?   花有品搖搖頭,醬啡的行為真是不可理喻。   按下座機上的錄音回放鍵,花有品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冰鎮橙汁。   聽到聲音確是李叔。   李叔的聲音有些嘶啞,說他有十萬火急的事兒,讓花有品一接到電話,馬上給他回手機,說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商量。   “他有我手機號啊,為什麼不直接給我打手機,卻用我家裡的座機給我留言,還讓我給他的手機回話呢?”   花有品心裡犯嘀咕道。   聽了這段錄音,一絲不祥的預感浮上他的心頭。   他隱隱約約預感到家裡可能出了什麼變故。   莫非是他媽出了什麼事兒?   花有品放下手裡喝了一半的橙汁,趕緊給他李叔的手機播了過去。   電話“嘟嘟”響了六七聲,那邊才接起來。   “為什麼這麼久才接起來,開會呢?”   花有品問他李叔道。   “沒有。我在醫院,剛從病房出來。”   他李叔小聲說道,聲音嘶啞,略帶哭腔,   “你媽病了,我剛才在她身邊,不方便打手機。我不想讓她知道你給過我手機號。”   “我媽病了?這不可能啊,她常年堅持運動,身體棒得很,怎麼會突然就病了?”   花有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時慌了,結結巴巴地問道,   “是誤診吧?一定是誤診,我媽一定不會有事的,你騙我的對吧?”   說到“一定不會有事”的時候,花有品的心裡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個滋味。   電話那頭,他李叔抽噎著跟花有品講經過。   就在前幾天,花有品他媽在工作的時候暈倒了,到醫院一檢查,原來是腦癌。   他李叔當時也以為是誤診,不相信這是真的。   於是,他李叔帶著大花媽連夜坐飛機到首都。   結果,在首都各大醫院一路查下來,雖然查出不是腦癌,但卻查出這是一種比腦癌更難治的罕見腦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五百萬人裡才有一個人會患上這種腦病。   “比腦癌還難治的病?那是什麼病?”   聽到這裡,花有品立刻傻眼了,不知所措地問道。   “據醫生講,如果是腦癌的話,初期中期可以手術治療,經過放化療,成活率還是非常高的。”   電話那邊,他李叔聲音哽咽地說道,   “但是得了這種病,對一個普通收入的家庭來說,幾乎就相當於宣判了死刑。”   “這種病就一點治愈的辦法也沒有了嗎?”   花有品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追問道。   “也不是沒有,隻是相當於沒有,”他李叔哭著解釋道。   “那就是辦法了?快說還有什麼辦法。”   聞聽此言,花有品的心裡立刻升起了一絲希望,忙問道。   他李叔帶著哭腔,跟花有品說,他花了幾十萬托人找關係,請首都最好的腦科專家,通過網絡醫療係統,請全世界最好的醫生,在網上給你媽做了一次世界性會診。   得出的治療結論是,這種病雖然能治,但是必須在美國才能治。   而且因為這種病的發病率是五百萬分之一,所以治療的方式方法很特殊,各種必備的高科技醫療設備必須單獨配置。   光這一項就得六七百萬美元。   再加上數十位專家的超高酬勞和昂貴的特種藥物,把這些加在一起,這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這筆費用不是普通人家能承擔得起的。   “所以,你媽媽相當於沒救了,”他李叔在手機那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