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奇怪的藏寶圖(1 / 1)

“啊,明天你不用回家了,”   醬啡高興之餘,想起個事,告訴花有品道。   “為什麼?”花有品不解地問道。   醬啡按頭脖子上的黑色長條,立刻有一個油紙包跳到它的小爪子上。   花有品接過來一看,正是太爺爺留給他的那個油紙包。   “什麼情況?”花有品笑道,“怎麼會在你那兒。”   “我的日記裡寫了,你到學校才會行動起來,”   醬啡對花有品解釋道,   “這個油紙包是關鍵,我當然要替你想著了。”……   說到油紙包,就不能說說花有品他太爺爺花成蛟。   花成蛟是Z國最後一批海盜,年青的時候去過遠海,正經是見過世麵的人。   因為見過世麵,所以有些家事,必須由他決定,比如重孫子叫什麼名字。   回憶一下,真是有點奇怪。   花有品的爸爸和爺爺叫什麼,花成蛟一點不在意,就差讓他們自己給自己起名了。   輪到花有品就不一樣了,花成蛟力排眾議,不由分說,把重孫的名字定為“花有品”。   其實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花有品有一個強項,一個陸地上課堂上沒啥卵用的強項——遊泳。   這項廢物技能也是花成蛟的傑作。   花有品剛一歲,花成蛟就讓花有品在大澡盆裡學遊泳。   這時候,家裡人還覺得沒什麼。   畢竟就是不遊泳,孩子也得在澡盆裡洗白白。   洗澡的時候順便學學遊泳,一舉兩得,挺好。   可越往後,家裡越覺得這老頭有點不太對勁。   跟重孫子玩玩鬧鬧也就算了,不想花成蛟讓重孫學遊泳是認真的,而且還想把花有品培養成高手。   你要說讓孩子練習賽道遊泳或者高臺跳水,這還勉強說得過去。   將來花有品要是能在奧運會上拿個牌兒啥的,大家也覺得有麵子。   而花成蛟呢?   他讓重孫子練水中閉氣,還有深水潛泳。   要求還賊高,花有品稍有表現不佳,就得挨揍。   至於挨罵,那更是家常便飯。   家裡人心疼花有品,找各種不練遊泳的理由,希望花有品少遭罪。   但是花成蛟倔得很,任誰勸也不聽。   而且,不勸還好點兒,勸勸的,給老頭勸煩了。   結果,這回不在近海練了,老頭子駕著小船,帶著重孫子去遠海練潛泳。   這回可好了,花成蛟一出海,全家人都驚心動魄。   大花兒他媽為此哭過多少回,但無奈花成蛟在家裡太有權威,所有人都不敢公開反對,他一個孫媳婦,自然也沒有話語權。   最重要的是,花有品在花成蛟的訓練下,還真成了高手。   遊泳速度不快,但能負重遊泳,潛水的水平更高,就連經驗豐富的潛水師也不是他的對手。   要知道,花有品練得可是不帶氧氣瓶的潛泳,這誰能比的了。   但是考試不考這個,也不給加分。   所以,花有品仍是個合格的學渣。   上高中後,花有品幾乎沒再遊過泳,技能基本白學。   對此,家裡人都頗有微詞。   好在遊泳讓花有品的身體奔兒棒,吃嘛嘛香。   家裡人也就不提花成蛟對花有品十五年的法西斯式教育了。   孩子身體好,沒出危險,還提啥提呀。   他太爺爺是去年過世的,享年九十八歲。   去世前,花成蛟還算清醒,他把花有品叫到麵前,親手把油紙交到花有品手裡。   並且,太爺爺叮囑重孫子,一定要保管好這個紙包,這關係到花家從花有品往後的家族氣運。   說完沒一會兒,花成蛟就駕鶴西去了。   兒孫滿堂,壽終正寢,對於一個海盜來說,也算是有大福德了。   花有品對油紙包的態度還是很客觀的,葬禮結束,油紙包就被請進了床下的鐵皮糖盒。   那是花有品收藏百年不動寶貝的工具。   以前的花有品還小,當時就想,祖傳的平民屬性,世世代代的小老百姓,能有什麼前途命運?   太爺真是異想天開,老糊塗了。   醬啡打從一開始就知道床下的糖盒,知道油紙包的事兒。   它說紙包裡是張尋寶圖,並鼓勵花有品跟它一起穿越到過去,尋找大寶藏……   “你不看看油紙包裡是什麼嘛?”   看花有品拿著油紙包發愣,醬啡提醒道。   “要不你猜猜?”   花有品從回憶裡回過神來,朝醬啡一晃手裡的油紙包,笑道。   “裡有一塊寫著黑字的紙和一張男子的照片。”   醬啡神秘地一笑,猜道,   “紙上的字是206,照片是你爺爺年青時的照片。”   “好,我們看你猜的準不準。”   花有品也很好奇,開始拆油紙包。   左一層,右一層,直拆到第八層,油紙裡的物件才露出真容。   那是一塊早已發黃變色的紙,印著數行英文。   從英文內容判斷,這張紙應該是某個餐廳的菜單。   紙的正中,用黑墨水寫著三個阿拉伯數字“206”。   看字跡,“206”像是用指尖寫的,歪歪扭扭的。   舊菜單的下邊,是一張發了黃的舊照片。   花有品一眼就認出照片上的是他太爺爺。   小時候,花成蛟年青時的照片他看了不少,自然認得。   “嗯,跟說的差不多。”花有品笑著猜道,“這是你那本日記上寫的嗎?”   “日記上沒寫。透視掃描一下就知道了,”   醬啡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嘿嘿”一笑解釋道,   “高科技麵前,這不算問題。”   花有品把菜單的正麵反麵仔細看了一遍,又把菜單舉高,放燈下細看,沒發現哪裡有圖,立馬懵圈了。   “就一個號碼,這也不是藏寶圖啊?”   花有品詫異道,   “不是太爺爺喝高了,把藏寶圖扔了,放了一張菜單進來吧?”   “你是說放錯了?”醬啡說道。   花有品點點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醬啡徹底否定花有品的猜測,說道,   “‘206’,不管代表什麼,那裡就算沒直接有金山銀,也必定有張藏寶圖,帶我們去金山銀山。”   “你說太爺爺這是圖什麼呢?”   花有品把舊菜單放桌上,歪著腦袋盯著它,分析道,   “直接放藏寶圖不就好了嗎?整這麼曲折。”   “那不安全。放菜單,這就相當於加了一道防火墻,”   醬啡天才地推測道,   “畢竟時間跨度太大,油紙包有太多機會落入其他人的手中,那豈不是,煮熟的肘子,還讓它跑了嗎?”   花有品點點頭,覺得醬啡說的有道理,又把舊菜單拿了起來。   “‘206’是什麼呢?保險箱的密碼?貯物櫃的號碼?還是某種相當於‘芝麻開門’之類的語音密碼?”   花有品拿著這一小方舊菜單,皺著眉頭,橫看看,豎看看,猜測道。   醬啡認為不可能有這麼簡單的密碼。   這紙上的英文,醬啡早查過了。   最上邊一行,寫的是“‘紅玫瑰’一等餐館菜譜”。   所以,‘紅玫瑰’應該是一個重要線索,高檔餐館也是線索。   “對,菜譜也是線索。這用你說,”   花有品揶揄了醬啡,讓他說重點道,   “說說‘206’,你分析最可能是什麼。”   醬啡覺得,這像是個房間號碼。   但隨即它就給自己加綱,認為萬不可以這樣想。   這一定隻是個掩飾,其中一定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