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可憐的手指頭(1 / 1)

花有品一見他們又把尾巴夾起來進攻了,心下暗喜,一邊躲刀子,偷空兒還給了綠衣偽娘一腳,給了藍衣偽娘一老拳。   “石井老大對付敵人的手段,我是沒見過啊,”   花有品一邊與之周旋,一邊嘴說不停,繼續攻心道,   “但是你們見過,肯定很殘忍血腥吧?簡直慘不忍睹啊!依我看,完不成任務,那還不如直接死了來的痛快!”   四人被花有品一頓忽悠,心下大亂,進攻越來越沒有章法,破綻百手。   花有品見狀,笑嘻嘻地愈發放肆大膽了。   他知道四人不敢傷他的性命,就故意把脖子和胸口往四人的刀上迎,弄得四人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花有品看準機會,掃倒了青衣偽娘,照著黃衣脖子來了一記“殺手頸”。   奪過藍衣的刀用牙咬住,雙腿齊出,又踢了藍衣和綠衣小腿上的迎麵骨。   然後,將倒向自己的藍衣反抄在手裡,故技重演,忍著劇痛,把左手的小手指喂給藍衣偽娘。   三秒,藍衣也掛了。   花有品從嘴裡取過尖刀,吸了一口小指上的臟血吐在地上,笑著向黃綠青三個沖了上去,刀子拚命向三人的臂腿部招呼。   十幾個回合下來,三個都被花有品刺中數刀。   受傷的臂腿讓三人的行動力和進攻能力都大打折扣。   花有品越戰越勇。   又打了十幾個回合,花有品看準一個空當,又將青衣反抄在手裡。   三下五除二,奪了青衣的刀,忍著劇痛,二指配合,取了青衣的性命。   黃綠二人一看已方已有五人丟了性命,心神大亂,開始跟花有品拚命。   手中拿著刀子亂紮亂刺,也不顧花有品的生死了。   花有品又拿剛才的話攻心,但是沒什麼效果。   顯然,二人已經失去了理智,一心隻想要花有品的性命。   花有品無奈,隻好跟他們硬碰硬。   因為二人不怕死也不怕痛,所以麵對花有品的進攻還擊,他們根本不用躲也不用退。   弄得花有品心煩無比。   他一時又想不出什麼新把戲,隻得拚盡全力,對付黃綠二人,在運動中消耗敵人。   打了一會兒,花有品心想,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這兩個家夥不會死,我的體力會用完,可跟他們耗不起,得想個法子,速戰速決。   “我把秘密告訴你們如何?”   花有品眼珠一轉,又開始使計道,   “我肯定打不過你們,隻要你們讓我走,我就把寶藏的秘密告訴你們,怎麼樣?”   不想這兩個家夥已經不進鹽醬兒了,一點不為所動,繼續玩命向花有品進攻,弄得花有品哭笑不得。   他也不跟二人對打了,隻拿著刀在屋裡轉。   找到機會,他就撿起地上的杯子,邊躲邊打頭上的燈。   沒過多一會兒,室內的燈全讓他給打滅了。   練“屍甲功”不會增加夜視能力,黃綠二人在黑暗的房間裡四處尋找花有品,亂紮亂刺。   借著黑暗的掩護,花有品跟二人玩起了捉迷藏,手中兩把尖刀,去刺二人的腳踝。   當二人的移動速度降到瘸子的程度時,花有品又兩頭扔投東西,巧妙地將二人分開,調往房間兩頭。   然後趁著黑,花有品奪了黃衣偽娘手中的尖刀,二指配合,取了黃衣偽娘的性命。   現在隻剩綠衣一個了,花有品躲在暗處,吸掉手上的臟血,深吸了一口氣,聽聲辨位,慢慢向綠衣偽娘摸去……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一柄閃著寒光的武士刀從伊賀美樹左前胸肩胛骨下方直透過去,從背後刺出一尺有餘。   伊賀美樹強忍劇痛,咬緊牙關,左手用盡最後一點餘力,使了一招反手刀法,將得意洋洋還在向前推刀的自己的假影子一切兩斷。   美樹手中的刀,也隨之“當”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一刀顯然將她傷得極重。   她拿出上百次出生入死的狠勁兒,咬住牙關,右手抓住刀身,將插入左前胸上的武士刀,硬生生挑了出來,前後身的鮮血隨即飛濺而出。   她的身體開始打晃兒,腳步踉蹌。   本想拄著長刀站著,但想來是頭暈目眩的厲害,終於還是單膝跪了下來。   鮮血如注,汗出如雨,氣喘如牛。   看來已是命如遊絲,沒有還手之力了。   石井英明帶著十幾個扮演伊賀美樹影子的殺手,一路狂笑著從重重鏡子後邊走了出來。   “到了陰曹地府別忘跟你的家人說一聲,有些仇人你能殺,有些仇人你最好忍著,”   石井走到距伊賀美樹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笑著高聲道,   “仇,不是手裡有刀就能報的,哈哈!”   “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剛才為什麼會暈頭轉向?”伊賀美樹嘴角流著鮮血,堅難地問道。   “讓你死個明白,那七個老怪的臭血裡有讓人昏迷的藥性,”   石井英明得意地笑道,   “那是伏擊的招外招,你是萬萬想不是到的。”   “其實,其實你也是個高手,為什麼不堂堂正正的,非要用這些下三濫的伎倆,你還算個武士嗎?”   美樹極艱難地又問了一句。   “不怕告訴你,我是成功人士,我的命金貴,跟你可不一樣。你受死吧,”石井對左右下命令道。   得到主子命令,那十幾個扮成美樹的殺手,揮舞著手中的武士刀,冷笑著向伊賀美樹大搖大擺地走過去。’   顯然,他們已經不再把美樹當成敵人,而隻把她當成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最先接近美樹的殺手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長刀空揮了一下。   寒光一閃,隨即,武士刀帶著殺氣向美樹的心臟直刺而去。   就在刀尖將要刺入伊賀美樹胸膛的一剎那,刀身的前進被硬硬地阻斷了。   整把刀凝固在空氣裡。   鮮血從距刀尖三寸左右的地方一滴接一滴的掉落在地麵上,“叭嗒!叭嗒!叭嗒!叭嗒……”   血是從一隻手的指縫裡流出來的。   一隻武士的手,一隻殺手的手,一隻女人的手。   一隻伊賀美樹的左手。   這隻手如同鋼鉗一般有力,牢牢地將刺向心臟的武士刀抓在手心裡。   伊樹美樹低著頭,喘著粗氣,汗水順著她的臉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