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郎老師,你不大度,我幫你大度(1 / 1)

花有品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蓋著雪白的床單,躺在一塵不染、窗明幾凈的病房內。   文靜秀美的金素妍正坐在他的身邊整理著什麼。   明媚的金色陽光從窗外曼妙地撒進來,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美好。   “呀,你醒了?”金素妍見花有品睜開了眼,立刻開心地笑起來。   她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仿佛會說話,皓齒紅唇,清新可人。   可耐,可耐,真是人見人耐。   “大夫也說不準你什麼時候能度過危險期,”   金素妍一拍手,慶賀道,   “醬啡說你很快就會醒來,不會有事兒的,想不到竟是真的,太好了!”   “醬啡說?你,你,你也知道醬啡會說話了?”   花有品難堪地笑著問道。   他很怕別人把醬啡當怪物。   金素妍抿起小嘴兒,點點頭,在花有品眼前輕晃一副項鏈,正是花有品脖子上的那一副,助力裝置的一部分。   “事情急嘛!醬啡單獨來找我,”   她跟花有品解釋道,   “跟我說,如果不解下這串項鏈,你會一直闖禍的。”   “你該不會覺得我們是怪物組合吧?”   花有品的眼神有點躲閃道。   金素妍眼神和善地搖搖頭。   還沒等她說“不會!”呢,醬啡突然從她的韓式五彩大包裡伸出頭來。   “不會!事實上,她是最不會那麼想的一個,以後你就知道了。”   它嘻開嘴巴,一舉雙爪兒,搶在金素妍前邊回答道。   “可被你害苦了,”   花有品看到醬啡,也很高興,笑著問道,   “助力裝置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故?”   “怪你倒黴唄,”醬啡雙肩一聳,雙爪一攤,說道。   花有品跳舞那天早上,醬啡起來就看到一地的玻璃碎片還有水漬,空氣裡有股插排燒焦的怪味。   左尋右尋,找不到花有品的人影。   正在醬啡犯嘀咕的時候,大洪、鐵平和金素妍開門進來了。   他們是替花有品拿住院衣物的。   醬啡在旁邊他們說話,知道花有品把老師打了,而且把講臺當舞臺,大跳熱舞,最後暈死過去了,正在校病院搶救。   醬啡立刻就猜到了事情的八九成。   “你不是把那上早課的程序關了嗎?”花有品鬱悶地問道,“怎麼又會自動恢復控製了?是短路嗎?”   “沒短路那麼簡單,”醬啡向上翻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找不到合適的字眼,於是簡略說道,“好幾樣都趕在一起了。”   花有品的體力不濟,助力裝置啟動了。   助力裝置和花有品的全身都是濕透的,又恰好被電擊了一下,於是形成了不受人控製的機電環路。   “不受控製?就像有了自已的思想,突然活了一樣?”花有品翻著白眼,猜道。   “不一樣,不過也差不太多”,醬啡想著合適的詞,說道,“有點像神經錯亂的活物,這麼說,更為貼切些。”   “那你是怎麼確定素妍會幫你這個忙的呢?”   花有品看看金素妍,問醬啡道,   “要知道,普通的女孩子,不要說幫你,就單是你會說話這一點,已經夠把她們嚇個半死的了。”   “這個嗎,我就是知道,”醬啡眨眨眼,神秘地一笑,說道,“但不能告訴你,問也沒用。”   “算了,你別逼它了,”   金素妍的纖纖素手,撫mo著醬啡毛絨絨的小腦袋瓜兒,笑著替醬啡擋箭,道,   “可能是我們投緣吧。”   “沒錯兒!”   醬啡的腦袋被摸得很舒服,從嗓子眼兒裡咕嚕著說道。   見醬啡竟跟金素妍混得這樣好,花有品也沒什麼好問的了。   “以後你可小心點兒,這隻貓很色情的。”   不過想起這隻貓的某些惡習,花有品不禁提醒金素妍道,   “你最好別抱它。有它在,上廁所時一定要把門關好,然後看好氣窗兒。”   “喂,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名門貓,我是貴族貓。”   醬啡頂脫金素妍的小手,立起小腦袋,替自己辯解道,   “不,我是貴族,但不是貓。我怎麼會做那些無聊的事呢?可笑,可恥,可鄙!”   金素妍本想跟花有品說,醬啡抱著挺舒服的,而且老往她懷裡鉆。   但一看花有品正因為這些事兒讓她提高警惕性,為了保護醬啡,到嘴邊的話就沒說出來。   她不禁心中暗道:這怪家夥,防一隻可愛的小貓跟防色朗似的。   “郎老師那邊怎麼樣了?”花有品擔心地問金素妍道。   “他沒什麼呀,早上我還看見他呢。”   說到郎老師,金素妍低頭忍不住笑,勉強回答道,   “他還像以往那樣講課,除了臉上多了兩塊紗布,沒什麼……沒什麼變化。”   “我是說,”   花有品看金素妍似乎沒明白他想知道什麼,忙補充道,   “學校,這個,沒因為我跟郎老師的小矛盾,想給我個處分什麼的吧?”   “學校?他們壓根什麼也不知道,乾嗎處分你?”金素妍摸了一下醬啡的小毛頭,笑著問道。   “姓郎的會那麼好心?”   花有品不相信地說道,   “我當眾扇了他上千個嘴巴,他會不去告狀?”   金素妍忍俊不禁,告訴花有品,第二天上早課的時候,他的同班同學,見郎老師都是若無其事地上課,都覺得很奇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好奇心強的同學就忍不住去問他的臉怎麼了。   郎老師說,他的臉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可能是過敏了,上點藥就好了,還謝了那個同學。   聽到這裡,花有品心裡的一塊大石頭這才算放了下來。   他猜這一定是醬啡搞的名堂,於是笑著詢問醬啡是怎麼回事。   “抹除記憶容易,但植入記憶費了點勁兒,”醬啡聳聳肩,得意地笑道,“要聽具體細節嗎?”   花有品趕緊搖頭。   有美相伴,誰有功夫聽什麼枯燥的技術細節啊。   “在你昏迷的時候,我替你敷了藥,更換了新紗布,”   金素妍關切地看著花有品纏滿紗布的雙手,問道,   “你的手指,每根都像是被牙咬了一樣,傷得很深,到底怎麼回事?”   “確實是被牙咬的,”   花有品支吾了一下,跟金素妍打馬虎眼道,   “不過現在不方便說。等以後有機會一定告訴你,好嗎?”   “你傷得這樣重,也不知三天後能不能參加比賽,”金素妍憂鬱地點了點頭,低頭道。   “什麼比賽?”金素妍的話把花有品問得一愣。   “全國大學籃球聯賽呀,”   金素妍用疑問的眼神看著花有品道,   “你不是忘記了吧?”   花有品立時想起校隊正在備戰全國聯賽的事。   “怎麼會!”   花有品笑著對金素妍說道,   “我還要率領球隊奪冠呢。我替天行道,給那個姓郭的一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