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花有品實在是想忍,但是確實忍不住。 他從小就覺得紮針比挨刀子還痛。 而且,要是他嘴快點,本不必打這一針的。 他心裡那個難受呀,就別提了。 “小聲點兒,小聲點兒,” 下殺手的小護士不高興道,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醫院裡不能大聲喧嘩,要有公德心。” “我現在就要出院,” 花有品左眼中掛著一滴淚水,無比可憐地說道, “我已經好子,不用再打針了。” “那怎麼行呢!很可能有後遺癥什麼的,那可就麻煩了,” 小護士一邊收拾“作案工具”,一邊不同意道, “你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吧。” 花有品懷疑這女魔頭沒安什麼好心,八成是找個免費屁股練手藝。 但他不想再多費話了,於是對小護士重重地點了兩下頭。 “我已經很累了,想休息一會,行不?”花有品懇求性質地問道。 這回小護士沒再說什麼,雙手托著“作案工具”,轉身出去了。 花有品不顧劇痛的屁股,四處尋找自己的衣服,找了半天才找到。 可是手痛的厲害,衣服怎麼穿也穿不上,反弄得一頭的大汗。 “我先回寢室了。嘻嘻,知道你的手不靈光,我會開著門等你。” 已經跳上窗臺的醬啡,回頭對正跟衣服打架的花有品說道, “至於如何逃出這裡,我想,對你來說,應該是小事一樁,我就幫不上了。我看好你呦,回見!” 說完這話,這貓三竄兩竄就跑沒影了。 此刻,病房裡就隻剩下花有品一個,滿臉愕然地看著窗口…… 半個小時後,花有品穿著病號服,溜回了他的豪華寢室。 平時穿的衣服,他實在是穿不上。 醬啡正舒服地人一般躺在黑皮沙發上,枕著一隻手爪,另一手不斷往嘴裡填薯片呢。 這家夥眼睛盯著電視,時不時地“嘿!嘿!”笑兩聲,顯然全沒把花有品的安危放在心上。 “喂,我的手怎麼辦?” 氣不打一處來的花有品沖上去,用身體擋在電視機前,伸出兩隻纏繃帶的手,大聲質問醬啡道。 “乾嘛那麼大聲,鼠子腰痛——多大個事兒呀,跟我上樓。” 醬啡拍掉雙爪上的薯片碎屑,跳下沙發,一馬當先跑上樓去。 走進機械室,花有品看到機械室正中放著一張桌子。 桌麵上放著一隻盛滿水的不銹鋼臉盆。 四十多根五顏六色的電線接在臉盆上。 無數的氣泡從臉盆的底部和側麵湧出,弄得盆中的水如沸騰了一般,甚為壯觀。 “把紗布解下來,把手浸在水裡。” 醬啡檢查了一下儀器,對花有品說道。 花有品的手不太管用,他隻好用牙連撕帶扯。 費了好半天的勁兒,才算把紗布全解了下來。 看了一眼類似沸騰的臉盆,花有品咽了口吐沫,把心一橫,張開十指,將雙手按在水盆裡。 立時,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傳遍了花有品的全身。 隨後,花有品渾身開始發熱,尤其是浸在氣泡水裡的雙手。 醬啡看了一眼花有品的狀態,歪頭想了一下,小爪伸到專門的控製鍵盤上,“啪!啪!啪!”又推上去幾個控製鍵。 花有品立時混身劇烈地顫抖起來,看起來像犯了羊癲瘋了一樣。 “你——不——是——想——電——死——我吧?” 花有品上下牙齒互碰得“達!達!”直響,一字一頓地問醬啡道。 “沒辦法,” 醬啡一聳肩,一攤雙爪,無奈地解釋道, “你要快,就得加大電磁理療的物理強度。如果慢慢來,恐怕要四五天。” “就沒有更舒服更文明的方法嗎?”花有品上下牙打著架頭問道。 醬啡點點頭,告訴花有品,有是有,可是現有的技術條件不允許,弄不出來。 要是能找到戰鬥機防護罩那樣強度的玻璃,做成無縫玻璃容器,再注滿特殊的營養液,調成適當的壓強。 如此這般,花有品隻要躺在裡邊,非但不用像現在這樣通電一般顫抖,恢復時間也短得驚人。 “像你這種傷,十分鐘都不用就可以徹底恢復。”醬啡說道。 “那麼,”花有品抖動著說道,“就像現在這樣,我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嗯……”醬啡翻著白眼細細算了一下,對花有品道,“大約需要二十多個小時吧。” “什麼?” 花有品顫抖著大驚失色,牙打架著說道, “恐怕還沒治好呢,我就已經抖得掛了。就算不掛也得半身不隨或者終生羊癲瘋不可。” “不會的。” 醬啡自信滿滿,它跳下椅子,邊往門外走邊回過頭來跟花有品笑道, “那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先在這裡治療著,我去看會兒電視。唉,生活有時真的有點無聊。” 花有品想讓醬啡把機器停下來,一切從長計議,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可是醬啡根本不理他,兀自去客廳裡吃薯片看電視去了,隻留下花有品一個在那兒突突著。 見叫不到醬啡,花有品就想把雙手從水盆裡拿出來。 不想盆底像一隻吸力極強的大吸盤,把他的雙手牢牢地吸住。 他把含奶的力氣都用上了,也不得解脫。 最後,他隻能放棄努力,絕望地任由這水盆突突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想來大概有二十多個小時了。 時間一到,臉盆的吸力自動消失了,也不再冒任何的氣泡。 “咣當”一聲,花有品一頭栽倒在地上,不醒人事,暈睡過去。 等他從朦朧中慢慢醒過來時,還看不清東西的眼前,有一個模糊的貓影,正在用一根同樣模糊的羽毛撥弄他的鼻子。 鼻子一癢,花有品禁不住打個噴嚏,一下子從地上坐起來。 這下子他可完全清醒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還在抖個不停的雙手掐住醬啡的脖子。 這一掐的力氣可不小,差點沒要了醬啡的小命兒。 “你的手已經全好了!” 醬啡好不容易從嗓子眼裡擠出一點氣兒來,對花有品說道。 經醬啡一提醒,花有品立刻鬆手,把手移到眼前,細看自己的十指。 醬啡“咚”地一聲跌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暗道好險。
六十八,你不是想電死我吧?(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