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怎麼處理呢?”沈翠花如同向大仙問卦似的,問花有品道。 “拿到村東頭,燒掉,就徹底沒事了,”花有品裝神弄鬼地小聲對他太奶奶說道。 “嗯嗯,我記下了,一定不讓花大哥看到知道,”沈翠花若有所思地說道,“那我現在乾什麼?” “你看著花大哥就行,過幾個小時他就醒了,” 花有品囑咐道, “另外,財不露白,趕緊把錢收起來,一會兒來個人可不好辦了。” “吃得現在也很搶手,”沈翠花點點頭,趕緊把一遝美元收入口袋,然後拿起一大包吃的,要往裡屋送。 花有品把太爺爺交到太奶奶手裡,很放心了。 “那個什麼,我就先走了,回頭我再來,”見太奶奶要進屋,他便告辭道。 “不再坐一會兒嗎?”沈翠花抱著吃食問道。 “不了,確實有急事,” 花有品最後看了一眼太爺爺花成蛟和太奶奶沈翠花,抑製住眼中的淚水,告辭道, “花大哥以後還會再見到我,告訴他,我等他,告辭!” “那個,還沒問貴姓,怎麼稱呼?” 沈翠花看著花有品走到院中時,才想起問花有品的名姓,回頭花成蛟醒了問起,她也好交待。 “我叫花有品,”花有品熱淚盈眶地回頭說道,說完便帶著醬啡出了院門,向東去了…… 一個爆閃後,花有品和醬啡又回到了輪船上的206室。 待視力恢復後,醬啡看了一下時間,跟他們離開的時間就差十分鐘,這次穿越可說是相當精確。 “看來真是好樹長好枝啊,” 花有品聽醬啡說完時間,鬆了一口氣,稱贊醬啡道, “以後就照這個樣子來。” “那必須的,但,” 醬啡一邊點頭,一邊鼓掌,對花有品說道, “我必須先給你鼓一次掌。花總,你太牛逼了!” “嗯?”花有品有點不明白醬啡是什麼意思。 “吃鐵絲拉笊籬,你是太能編了,” 醬啡繼續鼓掌,贊道, “你臨走編的那段,教科書級的,我真心佩服。” “小意思啦,看看跨洋電話打不打得通吧,”花有品笑了一下,提醒醬啡道,“你可是保證過的。” 醬啡取出筆記本電腦,啟動相應程序,很快,電腦便與花成蛟的頭盔連上了。 醬啡又試著讀取花成蛟大腦中的信息,結果一點阻礙也沒有。 看到醬啡一連串的成功操作,花有品滿意地伸了一下懶腰,抻了抻衣服,準備去見露西。 “這回不用我陪著你了吧?”花有品拿醬啡開玩笑道。 “現在不需要你了,別妨礙我工作,”醬啡盯著電腦屏幕,向門的方向揮揮小爪,示意花有品可以走了。 “有什麼確定不了的,Mate600聯係,”花有品手比電話,在耳邊貼了一下,然後拿起畫夾,出了206室的門。 花有品一路吹著小曲兒,心情愉快地坐上電梯,向頂層的露天甲板升去。 想到美麗天使般的露西,花有品把所有的煩惱統統都拋在了腦後,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很陽光。 中午時分的露天甲板上,到處是歡度休閑時光的男女老少。 青年男女在追逐嬉笑,老人在享受著暖洋洋的陽光。 中年的紳士挽著衣冠楚楚的婦人在散步。 孩子們歡快地玩著各種遊戲。 有些人在角落談著什麼,有些人在遛狗,有些則獨自一個人心事重重地坐著抽煙。 隻有在這種無階級時段,所有人才是平等的——但隻有這麼一會兒。 陽光下的海麵,如同一麵被打碎的金色鏡麵,無數不規則的碎片在歡快的跳躍著,洋溢著某種生命的慶祝,不由得讓人心裡痛快。 當然,某些怎麼樣都不會痛快的人除外。 中午的海麵竟有陣陣的涼風吹過,真是太爽啦! 花有品拿著自己的畫夾,在甲板上走了大半圈,最後在接近右側船尾的地方看到了露西。 露西憑欄而立,正望著海麵出神呢。 她美麗的棕色秀發很隨意地紮了一個鬆鬆的馬尾,給人一種很放鬆的感覺。 今天,她穿一身剪裁得體的休閑套裙,白晰而簡約合度的絕美腳上,著一雙黑色的細根兒皮涼鞋。 臉上沒化妝。 整個人顯得灑脫、清新而且自然。 雖然沒有塗口紅,但露西的嘴唇還是那樣粉紅嬌嫩,看得花有品很想嘗嘗解饞。 不知為何,露西美麗的大眼睛裡閃著一絲憂鬱之色…… 一個男人要是喜歡一個女人的話,就難免不將她的一顰一笑與自己聯係起來。 花有品就想: 露西可能是因為背著未婚夫麥克喜歡他,心裡有些犯難了。 “唉,都怪自己的老媽把自己生的這樣玉樹臨風,風劉倜儻,一朵梨花壓海棠。” 花有品得意洋洋地心裡暗嘆道, “嘿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魅力擋都擋不住。” “露西,你在這兒乾啥呢?” 花有品站在她的背後,小聲地用略帶東北地方口音的英語小聲問道。 經他這一問,露西怔了一下,如同被突然從夢中喚醒一般。 她回頭一看,原來是花有品,臉上立刻綻出燦如鮮花般的笑容。 “對了,一直沒合適的機會問你,” 花有品看著若有所思的露西問道, “那天你為什麼要從船上跳下去呀?” “你不會明白的,” 露西帶著些許憂鬱哀怨道, “你一定會想,這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為什麼生在福中不知福,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卻要自殺對嗎?” 花有品與露西並肩慢步在海風習習的甲板上,瀟灑地甩了一下頭發。 “我不會這樣想,” 花有品聳聳眉毛,將雙手插在口袋裡,用調皮的語氣說道, “我會問,嗨,這個姑娘是怎麼了?她需要幫助嗎?” “真的?”露西雙眸閃閃發亮地盯著花有品的雙眼打量著,說道, 看他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身邊的一切,全都壓得我透不過去氣來。” 露西撅起鮮紅的小嘴兒,說開了心裡話,道, “我不能逃避,又無法擺脫,就像落入了無底深淵一樣。那種感覺隻能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花有品以為露西是在報怨她的感情生活不美滿。 “你愛他嗎?”花有品直截了當地問道。
九十,太爺爺,後會有期(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