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大早,母親就在做早餐,打掃衛生,洗衣服了。在此之前,這些都是林峰做的,在每天上學前。雖然八點四十才出門,其實,他六點就起來了。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不是因為懂事,是沒有辦法。哪個孩子不是愛玩,睡不飽,又調皮搗蛋? “秀琴,你才剛好,別忙來忙去的。”父親嘮叨。 “要多動動,我都躺膩了,睡覺都想站著。別叫,讓他們睡吧,這些年倆孩子沒睡過一個懶覺。”母親連忙製止父親,滿眼疼愛,也帶著愧疚。 林峰和林可,依舊是早早就起來了。難得早上不用忙活,兄妹倆嘻嘻哈哈的吵鬧著。熱鬧的一家四口,恬淡寧靜。 林立的高樓大廈,高奏凱歌,燈紅酒綠,耀眼引人注目,光鮮受人追捧。可這老舊的街道,破小的老房子,才是這個城市的主旋律。這裡有柴米油鹽的紛擾,有家常理短的熱鬧,有努力掙脫高飛後,再也找不回的青春記號,安寧美好。 …… “阿姨好,我叫白璐,林峰的同學。約好一起復習功課的。”白璐跟林峰母親打招呼。 “白璐同學呀,快請進。林峰,同學來了。”秀琴招呼白璐進來,並倒了茶水。 “進來吧,外麵亂糟糟的。”林峰招呼白璐進自己房間。 “明明你房間更亂些。你差哪些課?我帶了筆記。”白璐揶揄道。 “我這叫錯落有致。我也不知道,一路學過去唄,不會的就是沒聽過課。” “你吹牛,聽過的就都會了?”白璐可不信。 兩人開始對著筆記、課本,找林峰落下的課,白璐再講解。一個認真講解,一個虛心求教,母親在後麵看了好一會,也不知道。 …… “可兒,你哥同學你見過嗎?乖巧漂亮,真招人喜歡。”秀琴在女兒房間,笑瞇瞇的感慨道,“你看這姑娘,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的真俊俏。又文靜有禮貌,我們家小峰哪配得上人家喲。” “媽,你小聲點,說什麼呢?人家補習功課,你看兒媳婦呢。”林可著急關上門。 然而,她倆的對話,被復習的兩個人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互相對視一眼,都是臉紅的移開,假裝若無其事。可補習也繼續不下去了,白璐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打量起這“錯落有致”的房間。 小小的房間,堆滿了東西。有冬天才用的棉被,衣服,取暖器。來客人才用的凳子和一些瓶瓶罐罐。還有床底,也塞滿大大小小的盒子。白璐發現,床鋪、書架、書桌上的東西,其實擺放得整整齊齊,條理分明。 “聽說,曲沁雅是你女朋友呀。”白璐冷不丁的問道。 “你聽誰說的,沒那回事。她說喜歡我,其實是和姐妹打賭耍我的。” “沁雅是我鄰居,從小一起長大的。其實,她挺好的,初三她爸媽離婚,才變了。”白璐為沁雅解釋著。 “我也沒怪她,一天到晚忙的要死,哪有那閑心。”林峰一臉無所謂。但聽沁雅家裡的事,又有些同情,想那天是不是對她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