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老薑,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錢要回來了嗎? 父親:沒有呢!這老鄭真不是玩意,油鹽不進,就是不給錢,老夏這邊家裡孩子生病了,急著用錢,都給他跪下了,他也一毛不拔。 母親:那怎麼辦,這活乾了這麼久,不會白乾吧,那可不是一筆小錢。 父親:可不是嗎!乾了這麼久的活,工資一分沒結,都等著他結賬呢,卻是這麼一個結果,把大家夥拖累的夠嗆。還好他們都沒有責怪我,這老鄭也算是一個真小人,我們打算去派出所告他。 母親:那老夏怎麼辦?他能挺過去嗎? 父親:我把給父母的八百元先給了他,讓他先應急,畢竟我父母那邊還不是很急,和他們解釋下,過兩個月再寄給他們就好了。兩個月老鄭的錢肯定會給一部分的,到時老夏的工資裡我拿出來800肯定問題就解決了。 母親:現在也隻能這樣了,要不老夏這個年肯定熬不過去了。 父親:不說了,老鄭那邊的錢現在肯定過年前要不回來了,隻能邊走邊看,先去派出所報案,然後再看看年後能不能要到錢,然後把錢給大家分了,今年這年大家都過不好了。 母親:你也別著急了,事情隻能邊走邊看,你說是不是,船到橋頭自然直。 父親:好了,不說了,你那邊先節約點,今年過年我們也不要太鋪張了,也別弄什麼八菜一湯了,看看能不能給我擠出兩百元,我先給父母寄過去,我們再累再苦也不能讓父母跟著我們遭罪。 母親:好的,我來看看,你也別上火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別想了,趕緊洗洗睡吧。 父親:是該睡了,明天再和幾個老夥計商量商量,看看要不要去派出所報案。 (第三天)幾個老夥計又聚在一起 老馬:老薑,你說這事怎麼辦,這老鄭就是不給錢了,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父親:哎!我看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昨天老夏去好說歹說,可是這混蛋一點不為所動,我看我們還是去派出所報案吧,看看派出所如何處理。哦,對了,老夏,孩子安排好了嗎? 老夏:薑哥,謝謝你,你幫了我大忙,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就是孩子咳嗽還是很厲害,不過住院了,我們心裡也踏實了很多,畢竟我們自己照顧的肯定沒有醫院好。我們今天就去派出所,看看派出所怎麼說。 (眾人):老薑,我們都聽你的,你隻要決定了,上刀山,下火海,乾什麼我們都去。 父親:謝謝兄弟們信任,我也是氣不過,我們在一起乾了十年得有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蠻不講理的。平時雖然有人無奈,不過是想盡辦法扣一點錢而已,這老鄭想把所有的錢都扣下肯定不行。我們呢,一起去派出所報案,派出所肯定會重視的。 (眾人)老薑,我們都聽你的。 (眾人來到礦區派出所報案,一位姓李的所長接待了他們) 李所長:你好,請問你們什麼事 父親:所長,我們這邊是來報案的,我們之前接了一個工程,就是住在半山破的老鄭家,他讓我們給他蓋個房子,房子蓋好以後,他天天挑我們刺,我們也都按照他的要求整改了,最後他挑不出來刺,就和我們說我們蓋墻的磚沒有砌成同一高度。這不是無理取鬧嗎,誰能把墻磚蓋成同一高度。神仙也做不到呀。 李所長:那這樣,我先了解下情況,然後我和你說,你看這樣,明天上午你們派一個代表過來,這麼多人一起過來,我們也不知道聽誰的。 父親:所長,明天我過來,你看可以嗎?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你要替我們做主呀,我們給他乾了將近六個月,他一分錢工資都沒有結。 李所長:好的,你別急,我這邊一定給你解決,你要給我們時間。 父親:那所長你先忙,你受累了。 (場景切換到無賴鄭家,李所長出現在無賴鄭家門口,準備敲門) 無賴鄭:誰呀,你們煩不煩,天天過來敲門,我不是說了嗎,達到要求工錢一分也不會少的。 李所長:姐夫,是我,小李。 無賴鄭:哎呦,原來是李所長,你怎麼來了,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你這個大忙人,快,快進來,外麵天氣這麼冷,別凍感冒了。我剛剛到了一份好茶,我給你泡一壺,一會回去帶一些,這兩天就想給你送過去來著,沒曾想你自己倒是過來了,省的我再跑了。 李所長:姐夫,別忙了,我過來就是和你說個事, 無賴鄭:什麼事呀,兄弟,這麼急。 李所長:是這樣,你夏天不是讓一些人幫你蓋房子嗎,他們說你不給工錢,就到派出所把你告了,幸虧是我接待的,我給你擋下來了,我這不過來看看嗎,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再問問你看這事要如何處理呢? 無賴鄭:他們還真的把我告了,真沒想到,平時看他們老實巴交的,沒想到還真急了眼了。兄弟,你看我這邊如何處理呢? 李所長:我看呀,你趕緊把錢結給他們好了,你做生意也不差這一點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不結賬,人家把你告了,我接待的,不可能不出麵,這邊也不好處理呀! 無賴鄭:小舅子,實不相瞞,這兩年生意不好做,別人差我的錢就是不給我,我也沒有錢給他們。這房子建之前,我以為沒有多少錢,沒想到你姐什麼都想要好的,材料都買好的,裝修也要最好的,這不就超支了。結果房子建好之後,一算賬花了將近6萬元。 李所長:6萬元,姐夫,你可真有錢,建個房子花了六萬多,我還住在單位分的宿舍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住上你這樣的房子裡。 無賴鄭:那還不是你姐要求的,誰願意花這麼多錢,你想住那還不是一句話嗎?這樣,過年你一家人都過來,在這裡住一個月,我們兩家好好聚聚,樂嗬樂嗬。 李所長:算了,我還是住我的筒子樓吧,房子太大,下麵人又要咬舌根了,我還是低調吧。我們還是說正事吧!老薑那邊我如何回復。 無賴鄭:這房子建好以後,我才發現錢都超支了,他們的工錢一共16000肯定填不上了,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呀。 李所長:那你說怎麼辦,姐夫! 無賴鄭:兄弟,我現在是真的難,要不你做個中間人協調下,兩種方案,第一種方案直接給工錢,但隻有6000元。第二種方案你就抓住沒有簽訂合同來說事,說你不好辦就可以了,這樣事情不就有推到我這邊了嗎,你也不用為難了。 李所長:姐夫,工錢一共16000,你直接給抹掉10000,這也太狠了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的。我試試第二種方案倒是可以,反正他們文化水平都不高,也不會想到和你簽合同。 無賴鄭:你先試試第二種,他們肯定沒有辦法,這時候就可以再說第一種,他們肯定無奈就同意了,你說呢。再說了我省的錢還能虧了你和你姐嗎。都是一家人,我這不是遇到困難了嗎,你作為兄弟,不會袖手旁光吧。 李所長:姐夫,你都這樣說了,我隻能試試看了,那我走了。 無賴鄭:別急著走,上好的茶葉我都備好了,等我拿給你。 李所長:姐夫,你這也太客氣了 (無賴鄭進屋拿出茶葉後,又拿出1000元放在茶葉盒上遞給李所長) 無賴鄭:兄弟,拿著,這1000元你拿著,快過年了,給我那侄子買點好吃的,你也忙了一年了,好好補補身體。 李所長:姐夫,你這也太大方了。茶葉我勉強拿了,怎麼好意思還拿這錢。 無賴鄭:跟我還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再說我這錢也不是都給你的,還有給我侄子的錢呢!你就收著吧,我不還有事拜托你嗎? 李所長:好的,姐夫,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放心,你吩咐我辦的事我肯定辦好,那我走了。 無賴鄭:兄弟,有事常來呀(說完氣呼呼地走進屋裡) 無賴鄭自言自語:哎,可算找到機會來敲我的竹杠了,算了,花錢消災了。 (場景切換到第二天早上派出所,父親一大早就來到了派出所) 父親:你好,李所長,請問事情您問了嗎? 李所長:你好,這邊我們昨天調查過了,老鄭那邊非要說你們活沒有乾好。不願意給錢。 父親:所長,你不能聽他一麵之詞,我們的活已經乾的很好了,誰家能把磚砌的一樣高。 李所長:我也是這樣和他說的,他說他不管,反正就要達到他的要求才可以,我冒昧問一下,你們當時有沒有簽訂合同呢? 父親:什麼合同,我們哥幾個在這邊乾了十幾年的活了,都是口頭約定好以後,然後就乾活,東家驗收以後就給錢,從來沒有過這些差錯呀。 李所長:是呀,沒有差錯當然不需要合同,合同就是保障出了問題的事。你現在沒有合同那可難辦了。我們也不能沒有證據就把人抓了,你說是不是。 父親:那所長,你看應該如何是好,我們這五六個人的一家老小都等著他的錢款過年呢。尤其是老夏,兒子生了重病,如果拿不到錢,他這個年可怎麼過呀? 李所長:你說的我都懂,但沒有合同我也沒有辦法呀,我也不能憑你說的就把人抓過來呀。沒有證據抓人,我也違法呀。 父親:所長,我們現在隻能靠你了,你是我們這最大的官了,你就是青天大老爺,你要給我們做主呀! 李所長:所以我又問了他,有沒有別的解決方案,他又提了一個方案,說你們活乾的很差,按理說應該一分錢都不給的。可是看你們可憐,他也不忍心,說你們談好的工錢是16000,現在最多隻能給你們6000,你要是要,現在立刻給你們結賬,這件事就兩清了。 父親:那肯定不行的,直接給抹掉了10000,我們一共六個人乾了將近六個月的活,天天吃苦受累的。不行的,太痛苦了。所長,我們都是下大力氣掙的錢,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夏天曬得脫皮,冬天凍的裂口,這個錢不能抹掉這麼多呀。 李所長:老薑,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考慮考慮,要不拖著也不是個事呀。 父親:所長,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可是一萬元我們要乾將近四個月呀,實在不舍得呀,讓個一千我們倒是能接受,實在不行,我們這邊讓兩千出來,這是我們最大的極限了。 李所長:老薑,又不是我拿錢出來,要是我,我全都拿出來給你了,是房東不願意拿錢,我沒有辦法,反正該幫的我都幫了,要不你回去合計合計。 父親:所長,我話說在這裡了,讓一萬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再給說和說和。 李所長:老薑,你把派出所當成什麼地方了,還給你說和說和,我們隻看證據,如果沒有證據,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你隻能私下調解了。我心想馬上過年了,如果拿不到錢,你們怎麼過年呢?這好心幫你跑了一趟,你還要我再去說和。我實話和你說了吧,就是這六千還是我一個勁說的,他剛開始還是打算隻給5000的。 父親:所長,你別生氣,我話沒有說好。但是6000肯定不行。這樣吧,我有空再去找找老鄭,和他溝通下,看看他能不能加些錢。 李所長:那你試試,不過千萬不要動手,動手就沒理了。 父親:你放心,所長,不會的。 (畫麵切換到無賴鄭家門口,父親在門口敲門) 無賴鄭:誰呀,有什麼事? 父親:鄭哥,是我,老薑。 無賴鄭:老薑,你們可真行,竟然把我告到派出所了,你們這麼厲害,還來找我乾什麼。讓派出所來找我麻煩,你們就別來了。 父親:鄭哥,你也別生氣,我這不是來解決問題了嗎,弄僵了對大家都不好。 你開開門,我們當麵談談,看看事情能不能有個轉機,還有五天就過年了。咱們把這事解決了,別再拖著了。 無賴鄭:那你等著,我來開門 父親:鄭哥,你看你也打算付錢了,不過你付的錢能不能再加點,你一下子給抹了一萬,我們這邊肯定不能通過。 無賴鄭:那和我沒有關係,你們乾的活我一點都不滿意,就是六千塊錢,如果你願意要就要,不願意要就接著到派出所告我,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派出所我有熟人,告我,你們也贏不了。 父親:但你抹掉的錢太多了。我們這都出大力掙的錢,每一分錢都是汗水呀,太辛苦了,實在不能讓那麼多。你要是真有困難,那我們就分兩批要,你先給一小部分。 無賴鄭:我現在把話說完了,如果你願意要,我就把六千元給你。咱兩兩清,如果不要,要不復工,按我的要求達成目標。我這邊一分不讓,16000全都給你們。要不你們再到派出所告我。 父親:老鄭,做人不要做的太絕,留個餘地,日後好相見。 無賴鄭:你能把我怎麼著。我倒要等著瞧瞧。 (場景切換到第二天下午,父親和幾個工友聚在一起,簡單地說了昨天的情況) 父親:我昨天在派出所聊了半天,所長也幫我們處理了,說是工錢隻給6000元,抹掉一萬元。 老馬:放他媽的屁,抹掉一萬,他可真夠狠的。乾脆我們都給他白乾得了。不行,肯定不行。 老王:拿人不當人呀,這半年都在他家乾了,結果這樣對付人是不是太過分了。老邱,你怎麼打算 父親:我還能怎麼想,我肯定不同意呀!就是大家要做好年前拿不到錢的準備,你們行不行。 (眾人)拿到錢和拿不到錢有什麼區別,就這麼一點,太少了,肯定不行的,我們就年後再要。 父親:那各位,我們說好了,就年後再要,有什麼困難大家再挺挺,老夏,你那邊還能挺住嗎? 老夏:薑哥,我和你是一條心的,這些錢拿回來也沒有用,我還能堅持。 父親:那我們就說定了,大家再堅持堅持,那我在這裡提前祝大家拜個年,老古話不是說的好嗎,有錢沒錢,開心過年。 (眾人嘆了口氣,各自離開) 轉眼過了十天,父親在路上偶遇老夏,老夏滿頭白發,本就瘦弱的身體更加消瘦,背也駝了,父親大吃一驚) 父親:老夏,你怎麼了,怎麼一個年沒有過完,頭發白成這樣了,人也瘦成這樣了,出了什麼事?孩子還好嗎? 老夏:孩子,哪裡還有什麼孩子?我再也沒有孩子了。 父親: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快說呀! 老夏:邱哥,我的命太苦了,過年後沒幾天,我兒子肺病嚴重了,走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的心像被什麼抓走了,空蕩蕩的,想哭都哭不出來,特別痛苦。我兒子不要我了,他拋下我,就留我一個人在這世上,我天天都不想活了,活著就是一種煎熬,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孩子是因為我才走的。 父親:怎麼這麼突然,年前孩子不是好好的嗎?這才幾天就這樣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呀! 老夏:本來年前孩子的情況就很不好了,天天咳嗽,都出血了,我那時候錢不夠,耽誤了住院,幸虧你給了800元,我才把孩子安排住院,住院後情況本來好點了,可沒想到,工錢沒有結到手裡,本來我想賣血的,可是醫院嫌我太瘦,不要我獻血,錢也不夠,所以也沒有多餘的錢給孩子買營養品,天天吃的也不是很好,抵抗力不夠。年初三那天,天氣格外冷,孩子受涼,一下轉成重度肺炎,再加上身體不是很好,孩子沒有挺過去,走了。都是我的錯,應該是我去死,我這個當爸的沒有用,掙不到錢,讓孩子跟著我受罪。要是能多掙點錢的話,我便可以買一些好吃的給孩子加強營養,孩子也不會有事了。老天爺,你為什麼這樣對待我,你應該把我帶走,為什麼要把我的孩子帶走,你為什不把我帶走,我才是那個最沒有用的。 父親:(近乎哭腔)老夏,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把錢拿回來的,你怎麼不找我借錢呀,無論多難,我都會拿錢給你的。 老夏:(大哭)我不知道呀!事發突然,我也不知道會發展成這樣。都是我的錯,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都是我害了兒子。 父親:(扶著老夏)老夏,人死不能復生,你別太絕望了,日子還要向下過的,你還有老婆要照顧。 老夏:邱哥,我真的太難過了,我天天都在想我那兒子,我是個粗人,也不會說話,可是我就是忘不了,我記得十年前我剛和你乾活的時候,每天我回去,他都在門口等著我,剛到家門口,他手裡便會拿著一個乾毛巾給我拍掉身上的灰,然後給我倒上一杯水,我就坐在小板凳上,他拿著小手給我捶背,我就想這樣的日子多好呀!雖然掙的錢不多,日子過得也辛苦,但一家人團聚在一起,還有比這更幸福的嗎?我有這麼懂事的孩子,再苦再累再難我也能堅持的了。後來孩子稍大一點,母親天天給他做了什麼好吃的,他都不舍得吃,拿個小碗把好吃的都收著,晚上我回去以後,他就拿出那個小碗,把剩下的為數不多的肉塞到我嘴裡,他把好吃的都讓給我吃,自己都不舍得吃,身子從小就不是很好,都是我不能掙到錢害了孩子,孩子跟著我受罪了,孩子跟著我受罪了,孩子跟著我受罪了(奔潰大哭)。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的心裡空空的,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呀。 父親:(抹了抹眼淚)老夏,你可一定要挺住呀,你要是不在,這個家就徹底散了,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 老夏:孩子,我的寶貝兒子,從小到大,都是我的錯,爸爸無能,是我把你拖進這苦難的深淵,我無能,從上學開始,你就省吃儉用,為了省一點錢,你平時在學校吃的都是鹹菜,學校食堂的飯菜都不舍得吃一點好的,給你的錢,你從來沒有亂花過,一點都不舍得在自己身上花一分錢,偶爾買點好吃的也是為了我買的。給你準備的好吃的你都不舍得吃,寧可壞了也不舍得自己吃,非要讓我吃。你乾嗎要對我這樣,把自己都糟蹋了,你可知道,我努力的意義何在,現在沒有你了,你讓我怎樣活下去。我活著還乾什麼呀! 父親:老夏,你別太難過了,一切都會好的,無論如何你都要挺住呀! 老夏:邱哥,一閉上眼,剛剛想睡一會兒,我的兒子就在我身邊跑個不停,出生沒多久,我天天抱著他,他對著我笑,我就用臉去觸碰他的身體,他就笑的更大聲,也也跟著他一起大聲的笑。後來他稍微大一點後我在前麵跑,他就在後麵不停地追,發出咯咯的笑聲,我突然一轉身,他就往我懷裡鉆,我輕輕撫摸他的凍得紅撲撲的臉蛋,然後將他架在我的肩膀上,他緊緊地抱著我的頭。轉眼間他就上了小學,每天都在家門口的村門口等著我,我下班以後,他就在門口盼著我回來,看到我出現,他快速地跑向我,我也快速地走向他,他拉著我的手,我們幸福的一起回家。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可是家裡什麼都沒有,我沒有孩子了,我什麼都沒有了,隻有痛纏繞折磨著我,薑哥,我該怎麼辦呀!我真的不想活了,活著就是地獄。 父親:老夏,我好後悔,我應該把家裡的錢全借給你的,我應該把工錢拿回來的,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太貪心,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老夏:邱哥,我現在有點冷,我先回去了。 父親:老夏,我送你回去吧。 老夏:不用了,讓我一個人靜靜走一會,哦對了,邱哥,你借我的800元,你先從我的工錢裡扣,我現在也沒有錢了。 父親:老夏,別再提錢的事情了。我對不起你。 (老夏踉踉蹌蹌地沿著路邊慢慢地走回家,父親也深嘆一口氣回到了家,埋著頭輕輕地哭泣著) 母親:怎麼剛出去就回來了,怎麼還哭了? 父親:老婆,我好難過,老夏的兒子走了,是不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把錢要回來,工錢先結了,是不是就沒有這樣的人間慘劇發生了。老夏看起來也沒有個人樣了,是不是都是我的錯,我好後悔。 母親: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父親:就是前兩天的事,我剛才看見老夏了,整個人瘦的都脫相了,完全沒有個人樣了,我想送他回去,他說不用。 母親:這才幾天沒見,老天爺為什麼總是難為苦命人,本來老夏就苦,現在又這樣,那孩子我見過,特別懂事,很有禮貌,為什麼會這樣。 父親:這樣,你拿一百元錢,一會到市場買點東西,傍晚我們送給老夏,看他那樣我心裡好痛,老婆,把我先前買的丹參片拿來給我吃,我心口有點不舒服。 母親:你也別太在意了,你也已經盡全力了,不要太自責了。 父親:抹了抹眼淚,我也知道,但是我就是難過,我就是覺得沒有做好,我對不起老夏,他跟著我乾了那麼久的活,他信任我,我卻把他害得陷入這麼悲苦的境地,我對不起他。 母親:老薑,別自責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買點東西去看看老夏。聽你這麼說,我還有點擔心老夏,別再出什麼事。 父親:你說的是呢,這樣你趕緊買點東西,檢好的多買點,我們去看看他。 (場景切換到老夏家裡,老夏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老夏的老婆小羅在地上不停地哭泣,父親和母親拎著東西即將進入老夏的家裡) 小羅:老夏,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兒子剛走,你也不要我了,你為什麼要喝農藥呀!快來人呀!救命呀,快來救人呀 老夏:老婆,我對不起你,我實在受不了了,你們要是不跟著我也不會受這麼多的苦,是我害了你們,我就是那個最該死的人。 小羅:老夏,你別瞎想,我跟著你這麼多年,才是我最幸福的生活,你別說話,我們趕緊去醫院,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父親:老夏,你怎麼了。 小羅:大哥,老夏喝了農藥,我弄不動他,你趕緊把他送到醫院裡,我求求你了。 父親:老夏,你怎麼這樣,我先背你到醫院,你什麼都別說了。 老夏:薑哥,你別著急了,你來的正好,我有話和你說,我恐怕沒有時間了。 父親:老夏,你別說話了,我現在就背你走。 老夏:別急了,我喝了一大瓶農藥,現在肚子很痛,你不要再折騰了,我已經給你添了這麼多年的麻煩了,就不要讓我再麻煩你最後一回了。 父親:老夏,我求求你,再麻煩我一回吧,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你給我一個補過的機會,好不好。 老夏:薑哥,你千萬不要這樣說,這麼多年都是你照顧我,我特別感激你,我借你的錢,你從我的工資裡扣,工資結了的話,你把我剩餘的錢都給我老婆小羅,又要麻煩你了。 父親:老夏,我一定按照你說的去做,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母親:老薑,你還跟他商量什麼,趕緊的把人背著去醫院。 (父親背著老夏,老夏趴在父親背上不斷呻吟著) 父親:老夏,你別睡,再堅持下去,小羅那邊哭的像個淚人,你可不能放棄呀,她在等你。你一定要堅持下來,算我求你了,不要讓我帶著愧疚走下去。 老夏:薑哥,我可能不行了,我現在的肚子痛的不行,估計也撐不了太長時間了,這樣也挺好的,我解脫了,是我拖累了他們娘兩,是我害了他們,我走了,挺好的。 父親:老夏,你別瞎想,肯定沒事的,你和我說話,別睡覺,馬上就到醫院了。你走了,小羅多痛苦呀!我們是男人,男人嗎就是難,無論多難都要挺住,你肯定可以的。 老夏:邱哥,你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大嫂能幫我照顧一下小羅,是我害了她。我對不起她,下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她。 父親:老夏你不要這樣想了,不會有問題的,你別睡就好了。 老夏:薑哥,我呼吸不過來了,我睡一會。 父親:老夏,你再堅持堅持,還有一分鐘就到了,你可千萬別睡。 老夏:薑哥,沒想到最後還是給你添了這麼大的麻煩,我走以後,你讓大嫂偶爾去看看小羅,有可能的話,讓大嫂給她物色好的人家,不要讓她受苦了。 父親:好的,我答應你,你放心,馬上到醫院了。 (進了醫院場景) 父親:大夫,你看看,他剛才喝了農藥。求求你趕緊救救他。 大夫:你趕緊把病人放下,什麼時候喝的農藥。 小羅:大概中午吧,他說他想睡一會,我就到外屋去了,他好幾天都沒有怎麼睡覺了,我不想打擾他,沒想到等我回來的時候,地上有一瓶農藥瓶,我喊他,他也不理我,我才知道他喝了農藥。 大夫:那到現在已經有三四個小時了,我們隻能盡力了。 父親:大夫,我背著他一路過來,他說他胃痛,想睡覺。 大夫:千萬不要讓他睡,一睡就麻煩了,不行就打他的臉,反正不能讓他睡,我們準備給他洗胃。 父親:老夏,你千萬不要睡。 老夏:薑哥,我兒子也是在這走的,我現在能和他一起走,真的太好了,讓我睡一會,就一會,我好難受,也好困。 父親:你現在別睡,一會我們回家睡。 老夏:就讓我睡一小會兒。 小羅:老夏,你別睡,你睡了,我怎麼辦啊?兒子剛走,現在你也不要我了,我也不想活了。老夏,你再堅持堅持,我求你了。 老夏:薑哥,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就是我兒子,你就滿足了我的心願,讓我和他一起走。別再救我了,要不又得花一大筆錢。(老夏閉上了眼睛) 大夫:對不起,我們救不了他,你們送晚了。 父親,小羅,母親眾人痛哭中。 (畫麵切換到三天以後,眾多工友聚在一起討論起來) 父親:我好恨,都是老鄭耍無賴搞了這麼多事,我現在打算替老夏復仇,錢我可以不要,但是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我一定不會放過老鄭。你們的意見呢? 老馬:薑哥,我們這麼多年都是和你一起的,你說如何就如何。老夏一家實在太慘了,要不是老鄭這樣對待我們,老夏也不會這樣,我同意。 眾人:薑哥,我們聽你的,錢我們也不要了,一定要讓老鄭一家付出代價。就算坐牢我們大家也一起去,就是不知道有什麼辦法。 父親:我這樣想的,這老鄭不是讓我們每一塊磚都砌的一樣高嗎?我們就答應他,這樣他肯定讓我們復工,他也不經常去工地,我們把他房子拆了,他肯定讓我們復工,我們不停地拖著他。他最後肯定急的沒有辦法,將我們告到派出所,我們和派出所說他的要求比較復雜,我們需要一點點的砌墻,我們這樣拖著,每天上班的時候去半個小時,一天去一個人,在那裡慢慢地乾。他要是監工,我們就說,要求高,乾活當然慢了。 眾人:薑哥,你的這個提議實在是太好了,我們就這樣做。 (場景切換到無賴鄭家,父親和無賴鄭聊天) 無賴鄭:老邱,你們還真是厲害,剛剛過完年,你們又來了,我不是說過了嗎,砌的高度一樣,我就把錢給你們,不行你們可以繼續到派出所告我。我實話和你說,到派出所告我也沒有用。 父親:鄭哥,你看你說的,這不這幾天過年嗎。我徹底想通了,是我們乾的不好,我們再給你慢慢乾,反正這段時間也沒有什麼活,不過,鄭哥,這活乾的時間很長,你要等一段時間,可能還要三個月,你多擔待。 無賴鄭:沒事,不過我醜話說在前,如果乾的不好,我還是不給錢。 父親:鄭哥,你放心,這次我們肯定用一百二十分的認真乾這個活,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無賴鄭:那就謝謝你了,還是老話,活乾不好,我不給錢,老邱。 (場景切換到三天後,無賴鄭氣急敗壞地來到工地指著父親的鼻子大罵) 無賴鄭:老薑,你個王八蛋,我這三天在外麵做生意,沒來看房子,你們乾的好事,你看看你們乾的好事,竟然把我的房子拆了,這就是你們的修復。你們賠我的房子,如果不賠我房子,我就到派出所告你們,我醜話說在前,派出所李所長是我家親戚,不恢復原樣,有你們好看。 父親:鄭哥,你這就是不講道理了,你不是和我們說要把房子裡的磚都砌成一樣高嗎,如果要砌的一樣高,那我肯定要拆房子,不拆房子我怎麼能拿到磚呢?這是你不講道理呀! 無賴鄭:那也不能吧所有的房子都拆了呀。 父親:鄭哥,這又是你不講道理了,如果我不拆完,萬一你又挑我毛病,我豈不是又白乾了,我們幾個兄弟已經打算好了,一定要把活乾的漂漂亮亮的,不能讓你再挑我的毛病了,我們想要工錢。 無賴鄭:狗屁工錢,就你們還想要工錢,你們不把我房子恢復,你們準備坐牢吧! 父親:老鄭,你要這樣說,我們隻能到派出所了,正好我當麵到派出所問問李所長,看看他如何評價。 (場景切換到派出所,無賴鄭,李所長,父親,工友們聚集在一起) 無賴鄭:小舅子,你要幫我做主,他們把我的房子拆了。 李所長:姐夫,這裡不談關係,我們這裡主要講證據,你別在這裡攀親戚。 無賴鄭:好的,李所長,他們把我房子拆了,我總可以告他們吧! 李所長:老邱,你們為什麼把他房子拆了呀!你想坐牢嗎? 父親:李所長,我現在才知道你們是親戚,早說呀,年前你如果說了老鄭是你姐夫,當時我就應該買你的麵子,把6000元工錢拿著就好了,也沒有這麼多事了。 李所長:老邱,你不要理解錯了,這是兩碼事,一碼歸一碼。 父親:不是的,李所長,我現在好後悔,當時如果聽你的就好了,我拿了錢,老夏也有錢給孩子買營養品,孩子也不會扛不住走了,老夏也不會自殺,原來你是為了我們好呀。 李所長:老邱,你這話裡有話呀. 父親:李所長,我可不敢呀!我們就來就事論事,你看你姐夫要求我們呢把房子的磚砌的高度完全一樣,我不可能房子不拆就把磚拿出來的是吧,然後這邊還要所有的磚都在同一高度上,我也沒有辦法,隻能把房子全拆了,我現在把房子拆了,正準備過來重新蓋,這鄭哥就把我們拖到派出所了。 無賴鄭:你胡扯,我看你就是打算拆房子報仇。 父親:鄭哥,這對我有什麼好處,拆了房子,我要乾免費勞動力,然後工錢也沒有了,什麼好處都沒有,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了。 無賴鄭:好的,那你告訴我多久能乾完? 父親:鄭哥,你看你說的,之前不是已經和你說了嗎,最起碼要乾個半年左右,不過你鄭哥對於工程要求這麼高,我也不敢保證,肯定要慢工出細活呀,每一塊磚都要高度統一,一塊磚一塊磚對齊,時間肯定很長的。也有可能乾個三五年也說不定,最差的情況也有可能乾個十年,但是鄭哥我可以打包票,肯定給你乾完,隻要你給我時間。 無賴鄭:那我住哪裡,你三五年乾完我住在哪裡。 父親:那我也沒有辦法,是你自己要求的。 無賴鄭:那我現在隻要求你們按照原來的標準乾好就可以結工資,你看行不行,邱哥。 父親:鄭哥,我現在肯定不能答應你呀!到時候你又耍賴,我到哪裡說理去。 無賴鄭:那我重新找人乾,你們把材料重新給我備好。 父親:鄭哥,如果你讓我們接著乾,我們肯定給你備料,可是你現在換了別家,我們憑什麼給你備料,到時候你又說我們的材料不好,又來找我們的麻煩,又不給我們工錢,這樣我不是白乾嗎。 無賴鄭:那你把我房子拆了,我怎麼辦啊? 父親:鄭哥,你可真的有趣,是你讓我達到你的要求,可是你又不讓我拆房子,這太難為我了。 (場景切換到李所長和無賴鄭單獨待在一起的場麵) 無賴鄭:小舅子,你看如何是好呀。 李所長:姐夫,你這事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呀,人家同意給你返工,你又不能等。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呀。你也沒有和她們敲定合同,這次我也不能用合同辦事呀! 無賴鄭:小舅哥,我們是一家人,你可要幫我呀! 李所長:姐夫,你讓我怎麼幫你。你同意他們返工的,他們同意返工了,你的要求太高,他們說的也在理,需要多長時間不能確定。 無賴鄭:那我就一直等著呀,我和你姐住哪裡呀! 李所長:姐夫,你讓我怎麼說,我沒有辦法幫你呀!我不能直接說必須多久乾完呀!那不是明顯的告訴他們我在幫你嗎!那我這所長也乾不了幾天了。現在上麵對我已經有意見了。 無賴鄭:什麼事,上麵對你有意見了。 李所長:還不是你的事,你不知道老薑他們工程隊的老夏的事嗎? 無賴鄭:什麼事,最近我忙著在準備生意,沒留意這些事。 李所長:老夏自殺了,他兒子年後沒幾天肺病發作走了,聽說是老夏家裡沒有錢,孩子營養不夠,抵抗力不行沒有挺過去。老夏回去後受不了就自殺了。群眾輿論很嚴重,這事不是我年前辦的嗎,領導這兩天都在問這事,下麵員工都在背後說我,說我冷血,說我幫親不幫理,我現在裡外不是人,下麵的人對我意見很大,上麵的人說我辦事不力,缺乏人情味,姐夫,我被你害慘了。 無賴鄭:小舅哥,我也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呀!我房子一共花了六萬多,現在也什麼都沒有了,我乾了十年都白乾了。 李所長:姐夫,我和你說句實話吧,你這事現在隻能認栽了,如果再搞下去,我的工作肯定沒有了,說不定我們倆都要去坐牢。姐夫,這裡是你之前給我的一千元,你現在損失也挺大的,這錢我不能再拿,你拿回去。 無賴鄭:小舅哥,你就真的忍心你姐姐和我連一個家都沒有嗎?那可是你親姐。 李所長:姐夫,我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如果再幫下去,你我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呀!你我都要去坐牢。你錢沒了,還可以再掙,人最重要。 無賴鄭:我的房子呀,我乾了十年呀!我這十年都白乾了。我天天起早貪黑地乾活,最後什麼都沒有拉下。 (場景切換到墓地,父親和一眾工友坐在一起) 父親:老夏,我們一起來看你了,你好好休息,聽我和你說,我們兄弟給你報仇了,老鄭也不要我們乾活了,李所長也被撤職了。你在天之靈可以好好安息了。你走之後,小羅在家裡天天以淚洗麵,我讓你嫂子天天住在你家,幫你照顧小羅。老夏,我對不起你,當著兄弟的麵,我給你磕頭認錯,都怪我沒有接好活,害了你們一家,我就是罪人。 (父親在墓前不停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哭,幾乎癱軟在墓上,眾人上來拉住父親) 老馬:薑哥,你可千萬不要這樣呀,我們兄弟都是你這麼多年幫過來的,你沒有任何錯誤,老夏一定不會怪你的。 老王:薑哥,你自己不要再責備自己了,你已經做到了能做到的一切。老夏,你聽我和你說,我們兄弟們雖然損失了些工錢,但是我們替你報仇了,這幾天老鄭天天在家發瘋,感覺好像得了精神病,想想就覺得很高興。我們今天來的時候帶了一些你愛吃的豬頭肉還帶了一些燒酒,兄弟們今天和往常一樣,我們之前每次乾完一家活,都會坐下來喝一杯,今天你不來找我們,我們過來找你。我先乾為敬,(老王一口乾下去)。老夏,我兩一直都是搭檔,今天我接著和你搭檔,你也喝,豬頭肉也別忘記吃。我們原來一起吃飯的時候你總是偷偷地藏一些豬頭肉,你不會認為我們不知道吧!老夏,我們每個人故意都不夾豬頭肉,這樣你才有機會給孩子帶,你天天乾那麼重的體力活,自己卻什麼都不舍得吃,都給了孩子和老婆,你也不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現在我們一次買了十幾斤豬頭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趕緊過來,我們大家看著你悄悄地把豬頭肉藏起來,這次你能藏好多,你想帶走多少都讓你帶,不夠的話,我們再去給你買,你好好的補補身體。求求你起來偷偷地藏豬頭肉。(老王哭個不停)說實話,兄弟,我是真的想你,乾活你是最能吃苦的,到哪裡找你這麼實在的人呀!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老實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好人。 父親:老夏,我也喝了,你原來每次都拿豬頭肉,這次我們給你帶過來,不過你老小子別指望還給你,這次我們自己吃,我們要好好地將他吃完。沒有你的份,誰讓你小子平時和我們吃飯都不好好吃飯,什麼都給家裡人帶,有什麼好吃的都偷偷地裝進塑料袋。苦了你,兄弟,我剛才想到了我爸爸,我來看望你就想起了我爸爸,我小的時候,他也是和你一樣,即使隻有一個棗子,他都會藏起來給我,他和你一樣,從來都沒有舍得自己吃過什麼好東西,所有的都給了我,一個饅頭他都不舍得吃,瘦的都脫了相。你和他一樣,你們都是非常好的父親。老夏,作為父親,你是最完美的,千萬不要再愧疚了。老夏,我和你喝一個,我向你道歉,這件事我倆就翻篇了,你會原諒哥哥我吧!我做哥哥的我在這裡和大家一起起誓,一定會幫你照顧好小羅,我們兄弟也商量好了。以後每乾一筆活都會拿出一份你的工資給小羅直到小羅找到新的家庭。老夏,你放心休息,在那邊和兒子好好生活,我們也要過自己的生活,以後有時間我們就來和你一起喝酒。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