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靴子貓登場,角鬥士職業,獵人的狩獵箭(7217) 舞會廳內,塔克提克男爵幾次試圖上來與冰女巫搭話,都被人家用一個眼神給逼退了。 最終,他隻能找上了伊維塔,“我的朋友,我沒想到今天你的舞伴如此特別。” “難怪你今天會對在場的美人毫無所動。” “原來是這樣啊。” 伊維塔看著他死皮賴臉地蹲在自己的座位旁邊,頗為感到頭疼,原本以為和這個家夥私交一下,也沒啥問題,誰知道這個家夥的私生活不檢點,自己可沒有時間和他耗著。 伊維塔提醒他說:“我還以為,你今天在這場舞會裡是代表溫切斯特子爵的呢。” “這個嘛。”塔克提克男爵瀟灑地說:“為子爵尋求與珍妮的家族聯姻是我的工作,但這不代表我在工作之餘,不能有自己的私生活。” “貴族的生活之所以完美,那是因為貴族的交際活動都可以算是對社會有益的工作。” 伊維塔點了點頭。 隨伱說吧。 他看到了會長牽著他女兒珍妮的手,突然走了過來,他的目標顯然是塔克提克男爵。 自己終於可以消停一會兒了。 塔克提克男爵也看到了會長和他的女兒珍妮,他臉上嚴肅了起來,直起了身子。 顯然,他也知道此次任務的重要性。 會長多看了一眼冰女巫和伊維塔,然後對塔克提克男爵,說:“男爵大人,如果你的堂哥要迎娶我的女兒,他要在什麼時候迎娶我的珍妮,又能提供什麼來保證我女兒的幸福?” 顯然,塔克提克男爵早就提前做好了準備功課,他對珍妮眨了眨眼,憑借帥氣的外貌和自信的笑容,輕而易舉地就得到了珍妮的好感。 塔克提克男爵對會長行禮,說:“子爵告訴我,他的第一任妻子沒有子嗣,而且死得很早,幾乎與他沒有確實的夫妻之實,所以他到時會尋找教會,讓教會承認他的第一任妻子與其不存在任何的婚姻關係。” “您的女兒就是子爵唯一的妻子。” “並且,因為現在是在戰爭之中,所以一切事宜從簡。如果可以,子爵下個月就能迎娶您的女兒。” 塔克提克男爵知道對方急於把女兒嫁出去,防止詛咒成真,所以立即答道。 會長臉上露出來了笑意。 在他看來,既然子爵肯為自己的女兒做這麼多事情,就肯定是對這件事上心了。 這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會長拉起珍妮的左手,從她左手的食指上拽下來一枚鑲嵌的藍寶石和琥珀的戒指,然後又從口袋裡把珍妮的畫像一同遞給了塔克提克男爵。 珍妮驚恐地說:“不!” 伊維塔明白,這恐怕是在交換訂婚信物,代表了會長女兒正式與溫切斯特子爵訂婚。 塔克提克男爵也微笑了起來,同時心裡鬆了口氣,看起來這次的任務,沒有他想象中的難度。 對方的父親很通情達理,至於珍妮的態度? 在他看來這個倒是無所謂。 反正很多貴族之間的聯姻,本就是發生在毫無感情的基礎上的。 等雙方夫妻適應了對方,日久就可以生情,即使真忍不下去,那也沒事。 夫妻雙方完全可以各自玩各自的。 貴族之間的婚姻,更多的還是利益糾葛和古老血脈的傳承,而倒並非是什麼男歡女愛。 塔克提克男爵他自己就是如此,他可以在外麵與任何漂亮女人風流一夜,可他卻不可能娶這些女人,他的婚姻是他的家族責任,是他為家族做貢獻的一個最大途徑之一。 塔克提克男爵從口袋裡掏出來了子爵的畫像,還有一枚精鋼打造的戒指,這枚戒指上的裝飾品是一個小巧的盾牌。 “這是子爵本人的畫像,還有他的盾牌戒指。這是他的貼身物品,也是他母親給他留下來的寶物。” 會長接過戒指和畫像,他還打開了看了一眼。 伊維塔看到,那畫像上的男人,盡管經過畫師仔細地修飾,但還是能看出其老態。 這是一個年紀偏大的中年男人,有一隻眼睛還受過傷,那個位置有一處刀疤,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其視力。 他的臉飽經風霜,畫師努力掩蓋其臉上的皺紋,而著力體現子爵的成熟穩重,可與珍妮的嬌小稚嫩相比,兩人的反差感還是很大的。 會長卻滿意地點了點頭。“珍妮,你看看,這就是你未來的丈夫。你與他生下的孩子,將能繼承安布羅斯大子爵的位置。” 他話音剛落下來,整個舞廳直接安靜了下來。 雖然樂師們仍然在彈奏音樂,人們仍然在與自己的舞伴跳舞,但有什麼氣氛變了。 又有一群沒有戴麵具的中年人和老年人走過來,他們身後跟著一個穿著燈籠褲的靦腆青年男人,伊維塔從臉色難看的會長口中得知,這些人應該就是瑪爾琳娜城市的行會首領們。 木匠行會的首領是他們的代表,他指著身後的年輕人說:“經過我們這幾個老家夥的一致討論,城市議會認為珍妮的婚姻會影響【瑪爾琳娜】城市的立場和利益,既然如此,她的婚姻就不能由自己和你這個父親單獨做主。” “這位是南部半島上的元老院共和國的元老之子,吉奧弗雷·阿巴特。” “我們認為珍妮與他成婚,更為合適。” 會長臉色鐵青,“該死的,我嫁自己的女兒,還需要城市議會的同意嗎?” 瑪爾琳娜城市的議會成員們,都對此搖頭,表示議會有權利管珍妮的婚姻。 塔克提克臉色也不好看,他冷冷地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敵人吉奧弗雷·阿巴特,道:“你應當不是安布羅斯人吧。” “而且,元老院共和國還是一個城市共和國,隻有一座城市那麼大。” “如此弱小的國家,你還隻是其中的一個元老的兒子,你又如何配得上娶珍妮。” 伊維塔明白了,看來突然出現的這些人,就是安布羅斯城市議會對珍妮與溫切斯特子爵即將聯姻的計劃的反製。 伊維塔疑惑地問:“元老院共和國是什麼共和國?” “南部半島上最大的共和國不是就那三大共和國,再加上拉文納與教會那個國家嗎?” “哦,對了,還有那個伊庇魯斯共和國,我聽爐石女巫說——那也是一個小城市共和國,但卻有自己的女巫議會。許多女巫在教會的女巫清除運動裡,被迫墮入地底,把自己變成了石像,然後等待數百年過去,才再次恢復成肉身從地底爬了出來。” “她們從地底爬出來以後,就組成一個勢力,共同篡奪了一個小伯爵國的國家,組成了自己的女巫共和國。” 他瞥了眼冰女巫。 原本伊維塔隻是近乎自言自語,因為他和冰女巫不熟,而且冰女巫很少說無關緊要的話。 但冰女巫卻開口,說話了。“元老院共和國跟你口中的伊庇魯斯共和國一樣的,都隻是一座城市的城市共和國,一座城市下麵統治了諸多鄉村。不過他們的城市比安布羅斯的城市的規模,要大得多。” “元老院共和國據說,是古之文明的殘留物,它們國家隻掌握了【角鬥場律法】,卻強行維持古之文明遺留下的一些秩序殘渣,是一個停留在過去而沒有未來的共和國。” “這個共和國因此也基本遠離紛爭,無人搭理他們,讓他們得以自閉門戶,整天以角鬥場為娛樂過活。” “南部半島上的城市共和國眾多,但多沒有掌握自身律法,隻是三大共和國的低劣的模仿者。” “隻有伊庇魯斯共和國、元老院共和國這樣的城市共和國,才有一些特殊性。” 塔克提克男爵和元老院共和國的元老之子吉奧弗雷·阿巴特激烈爭吵了起來,相互指責,從對方的家世、武力再到國家,最後又回到對方父母身上。 吵紅了眼睛以後,兩人居然都抽出了佩劍,然後雙方的劍刃交互在一起,竟打了起來。 元老之子吉奧弗雷·阿巴特紅著眼睛,他那細小的短劍抵住了對方的長劍,道:“你竟然敢侮辱我的國家。決鬥吧,花孔雀,誰贏了,誰就能迎娶珍妮!” 塔克提克男爵也是生氣,他說:“行。” 兩人一方揮舞著長劍,一方揮舞著短劍,塔克提克男爵是正統的大開大合的騎士戰法,他幾次用劍托擋住對方的短劍,而用劍身去攻擊對方的胸口。 他的臉上已經籠罩上了一層辣椒般的紅色。 伊維塔知道,那是溫切斯特子爵勢力方特有的超凡器官【紅靈素肝葉】。 元老之子吉奧弗雷·阿巴特身形則是更為靈活,雖然手中的短劍,讓他一時陷入劣勢,但是他彎著腰、弓著身,躲避得十分靈活,對方的長劍幾次快要戳中他的胸口,都被他給靈活地躲開了。 他一抓住機會,就欺身向塔克提克男爵,然後握住匕首猛然地看向塔克提克男爵的脖子,哪怕對方用劍格擋住了,他也像是一頭野獸想盡辦法用短劍攻擊人家的脖子。 伊維塔注意到吉奧弗雷·阿巴特的瞳孔已經變成了紅色。 伊維塔詢問向冰女巫,“那個吉奧弗雷·阿巴特的力量,似乎與傳統騎士不太一樣。” “他的戰鬥方式都不同。” 冰女巫看了一眼吉奧弗雷·阿巴特,便道:“的確不一樣,他的職業是元老院共和國特有的職業——角鬥士。” “角鬥士的力量晉升在於,在角鬥場的每一次勝利都會獲得力量,每一次失敗都會喪失一些力量。” “不過,角鬥士也需要服用天外奇植所生產的生命之種。” “角鬥士的產生極度依賴角鬥場律法,他們的核心技能應該是狂化吧。” “角鬥士算是騎士職業的一個分支路線,不能算是獨立職業,隻能算是騎士職業出現後,過份懷舊的元老院利用角鬥場律法改造出來的一個情懷職業。” 冰女巫對伊維塔,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與他們沒有交過手。” “如果有一天你與他們為敵,那你就一定會很快明白角鬥士職業是什麼了。” “但我認為,在戰場上,這些核心技能是狂化的戰士一點都不懂如何節省體力,隻知道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狂暴的方式殺死對方,那他們其實是不能適應戰場的。這一點遠不如普通騎士職業。” 伊維塔撇了撇嘴。 情懷職業啊。 冰女巫的這個比喻,還真有趣。 此時,樂師們已經不再演奏,而參與舞會的人都在圍觀正在交手的塔克提克男爵和元老之子吉奧弗雷·阿巴特。 雙方的打鬥從舞會的一頭打到了另外一頭,如同兩頭蠻公牛,沿途所有桌椅凳子全都被他們撞翻了,甚至當元老之子吉奧弗雷·阿巴特紅著眼睛,盯著塔克提克男爵一路往前沖的時候,有一對情侶擋在人家路中間了,這對情侶竟被兩人直接撞飛了出去。 元老之子吉奧弗雷·阿巴特把塔克提克男爵頂在了墻壁上,那墻壁直接凹陷了下去,裂開數道裂紋,他怒吼起來。“服了嗎?” “珍妮是我的!” 塔克提克男爵悶哼了一下,他被人頂著胸口,摁在墻上,他也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珍妮是子爵的。” “隻要等你狂化技能過去,你就要死在我手裡。” 會長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兩個男人的決鬥。 可就在這個時候,珍妮突然對兩人喊道:“你們兩個……別打了……” “我討厭你們!” “你們誰贏了,跟我屬於誰,到底有什麼關係?” “我又不是一隻等待獵人狩獵的鴿子。” 會長連忙說:“珍妮……” 珍妮終於鼓起勇氣說:“我……我早就喜歡上了一個人,這段時間的舞會,我一直在等待那個人出現,並站在我的麵前,脫下麵具,告訴我和我的父親,他要娶我。” “所以無論是溫切斯特子爵,還是什麼元老的兒子,都跟我沒有關係。我……一個人隻有能有一個丈夫。” 會長的臉都要氣黑了。“你胡說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圍觀的人群之中突然有人脫下麵具,把麵具丟在了地上,這是一個個頭很矮的年輕人,他毛發茂盛,看起來就好像是一隻大黑熊。 事實上,他也看起來非常像是獸化特征的野獸。 他此刻很感動。“珍妮,對不起……” ”我一直在害怕,我自卑,因為你父親很討厭我,可我發誓我其實每天都帶著麵具來到這裡,遠遠地看你一眼。“ “三個月來,我一直在更換麵具的種類。” “每天都換一個新的麵具。” “我愛你,珍妮。我以為……對不起,是我太自卑,我真應該早該站出來,站在你的麵前,這樣就不會有如今的鬧劇了。” 珍妮看到這頭黑熊人以後,也是喜極而泣,因為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一直在自己身邊。 珍妮飛奔過去抱住了他,與這頭黑熊人相擁而泣。“馬克西米安·奧瑞姆,你終於來了。” “我早就把我的心給了你,也隻有你在乎我的感受,我根本不會愛上其它人的。” 伊維塔看傻了眼。 如果他猜的沒有錯,這個馬克西米安就是女巫詛咒裡的,那個珍妮必須被迫嫁的野獸。 可現在她還沒有滿十四歲呢。 而且,珍妮貌似反而是喜歡上了這個野獸。 沒想到事情這麼復雜。 貴族派係想要通過子爵與珍妮的聯姻,卸掉安布羅斯城市一條左膀右臂,城市派係則是想要讓珍妮嫁給元老之子,其中應該有什麼利益交互,但這應該是城市派係都樂意見到的。 可雙方的成算都落了空。 因為,從未在乎珍妮個人想法的他們,沒想到珍妮已經有一個情夫了,這個情夫居然還出現在了所有人麵前。 不,應該說,更讓人驚訝的是這個情夫,居然就是會長一直想要擺脫的野獸。 伊維塔趁機尋找人群之中可能存在的靴子貓。 事情這麼混亂了,他人呢? 元老之子吉奧弗雷·阿巴特紅著眼睛盯著突然出現的黑熊人。“奇恥大辱,放開珍妮,她是我的未婚妻。” “這是城市議會許諾給我的。” 黑熊人還沒說話,反而是珍妮怒斥他。“你憑什麼說我是你的未婚妻,這裡最沒有話語權的就是你。讓你的城市議會和元老院見鬼去。我早就屬於馬克西米安了。” 元老之子吉奧弗雷·阿巴特,氣得手指都在發抖。“你這個……你這個……水性揚……” 黑熊人馬克西米安,抱著珍妮,對元老之子說:“我會保護珍妮的。” “請你遠離她。” “如果你敢侮辱她,我一定會拔掉你的舌頭。” 塔克提克男爵趁機,擺脫了元老之子吉奧弗雷·阿巴特,然後對黑熊人馬克西米安和珍妮,說:“沒有錯,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狗屁元老兒子,確實是最沒有話語權的。” “珍妮至少愛那頭黑熊,子爵則是被珍妮的父親邀請來的,你算什麼?” “城市議會無權乾涉人家父女的意誌。” 塔克提克男爵怒斥,元老之子吉奧弗雷·阿巴特,氣得後者站都站不穩了。 塔克提克男爵對珍妮和黑熊人,說:“我有個提議,我覺得子爵倒不一定介意珍妮你有一個情人。哪怕說這個情人的毛發可能多了一些。” “我建議珍妮可以先嫁給子爵大人,在生下繼承人以後,你愛有幾個情夫,都跟子爵沒有任何的關係,隻要不懷上孩子就行。” 塔克提克男爵補充了一句。“懷上了也沒有關係,可以抱養給你身邊的那個兄弟,你覺得如何?” 他看向會長和珍妮,還有黑熊人。 在場的賓客們都會心一笑,誰還沒有幾個情婦情夫了。 對於貴族來說,這確實不是什麼大問題,溫切斯特子爵更是一個有雄才大略的人,容得下這小小的兒女私情。 伊維塔直接給他們乾無語了。 貴圈可真亂啊。 伊維塔問向冰女巫,“你覺得塔克提克男爵的提議如何?” 冰女巫麵無表情。“注意,靴子貓馬上就會出現,你盯緊人群,靴子貓出現,意味著墓園巫師也會出現。” 她頓了頓,補充了一句。“這個提議太輕浮,在場無人會同意,雖然我認為是不錯。” “況且……事情的走向還不一定呢,如果珍妮和那頭野獸是真愛,那這個提議就是對他們的侮辱。” “伊維塔,在這個世界,人們是不可能分得開真愛的。真愛的魔力可以貫穿時空,超越律法,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魔力,沒有之一。” 伊維塔點了點頭,注意力重新看向舞會中央。 果然,珍妮和黑熊馬克西米安拒絕了塔克提克男爵荒謬的提議。 珍妮的父親會長已經忍不住了,直接對塔克提克男爵,說:“不用和他們廢話。” “子女的婚姻都是由父母做決定的。” “那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非人來的怪物,衛兵!” 隨著會長的呼喊聲,上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進入舞會,把圍觀的人群驅散在角落,然後包圍住了珍妮和黑熊馬克西米安。 會長大聲喊道:“紅袍獵人克裡斯汀,我雇傭你的目的,就是要你保護我和我的女兒,你看看你讓什麼人混入了會場,你還說你是最優秀的獵人?” 一身紅袍的克裡斯汀小女孩,已經手持弓箭,搭弓拉弦地站在會長身旁,滿臉地殺氣,盯著黑熊人馬克西米安,一臉地厭惡,她幾乎是咬著牙說:“不用你說,我也會殺掉這個醜陋的黑狗。” “今天我絕對不會讓他活著走出這裡。” 看到這裡,伊維塔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會長要突然雇傭克裡斯汀了。 無它。 因為克裡斯汀是一個極端的人類主義者,厭惡一切非人類的生物。 會長恐怕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和一個怪物戀愛,所以提前雇傭了克裡斯汀,就為了在今天讓克裡斯汀殺死黑熊人馬克西米安。 會長咬牙切齒。“你居然綁架我的女兒,你這個怪物。” “在場的高貴的人啊,誰幫我殺死那個怪物……” 克裡斯汀突然射出一箭,她的弓箭是特製的,有近三百多磅,是普通壯漢無論如何都難以完全拉開的。 這一箭射出去,在百米之內,可不比子彈慢多少,威力更是超過了普通子彈。 伊維塔隻聽得一聲巨大的響聲,如同音障一般,那箭矢已經射了出去。 克裡斯汀的箭術很好,百發百中,這一箭直取黑熊人馬克西米安的麵門。 會場裡的所有人都為這一箭而心驚。 馬克西米安更是隻來得及仰頭,根本來不及躲避,或者是用手擋,不過即使他用手擋,估計那箭也會直接射穿他。 但突然一隻黑白色的貓爪伸了出來,微微張開爪子,其貓爪的底部還有粉紅色的肉墊。 ‘砰!’ 這一箭竟然就被一隻貓爪給抓在了手心裡。 被貓爪抓住的箭矢身上散發出黑色的煞氣,這煞氣飄飛到了半空之中,久久而不散,淩厲的煞氣甚至讓伊維塔體內的魔力都有波動,仿佛感覺到危險,想要自動反擊。 “你這小女孩到底殺了多少的超自然生物啊,喵!” “就算是獵人的狩獵箭,每獵殺一個敵人,都會提升煞氣,但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喵。” 靴子貓用力一折,將箭矢的木質箭桿部位折斷成了兩截,然後他扔在了地上。 伊維塔瞪大了雙眼,自己終於等來了靴子貓。 正如潘神所說的,靴子貓是一隻黑白色的奶牛貓,不過他是用兩條腿走路的,基本上與人類差不多。 他踩著一雙非常大的黑色靴子,身上隻披著一件紅色的披風,頭戴一頂黑色的牛仔帽,同時左手還有一把又細又長的刺劍。 靴子貓揮舞了幾下手中的刺劍,對嚇壞了的人群們說:“大家好,我是靴子貓,喵。” “現在我的主人是馬克西米安,而今天我要幫助我的主人馬克西米安得到他心目中的公主珍妮。” 會長臉色難看至極,他問紅袍獵人克裡斯汀,“那又是什麼怪物?” 紅袍獵人克裡斯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將死的蠢貓,你不用管他。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克裡斯汀圍繞著靴子貓,說:“今天我一定能殺了你,無論我到底有沒有活下來。” “隻要殺了你,我就是獵人裡的傳奇。” “哈哈哈……” 靴子貓翻了個白眼,“這個嘛,自大的小姑娘,你想得真的很美好。是因為獵人的終極技能【同歸於盡】給了你自信嗎?” 克裡斯汀掏出腰間的獵刀,用舌頭舔了舔獵刀的刀麵。“沒有錯,殺死獵人的人會付出等同的代價。” “每一個獵人在臨死前,都可以在臨死前帶走殺死她的人。” 靴子貓又翻了個白眼。“獵人的力量來源於仙子的祝福,仙子無法殺死精靈,你知道嗎?” “所以你真的想多了,喵。” 這時候,又有人從人群之中站出來,正是兩個穿著灰袍的墓園巫師。 墓園巫師說:“靴子貓,你先別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們是女巫墓園的人,我們要求你履行對我們先祖的承諾!” “立刻還我們一個人情。” “請你殺了正位於現場的那個巫師學徒——叫伊維塔的家夥,他非常邪惡,殺死了我們墓園三十多人。” 此時,原本就腦子亂的眾人,目光都順著墓園巫師的手指,看向了坐在角落裡的伊維塔。 冰女巫冷笑起來。 伊維塔則是嘆了口氣,對著眾人聳了聳肩。 靴子貓扭頭看向伊維塔,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