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的人生總是坎坎坷坷,剛來渡靈世界時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青春期輟學後,告別父母進入社會,開始了他的打工生涯。 美其名曰是打工,說白了就是混日子。 整日遊手好閑無所作為,先天性的俊朗讓他在圈子裡很吃香。 他是家中的獨生子,父母對其疼愛有加,其家庭不是很富裕。 生活在社會的中基層,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二老在家中經營一家小餐館,大錢賺不了,度生活綽綽有餘。 一江和一群哥們從出來。 外麵車來車往,馬路兩旁霓虹燈似天上掉落的繁星更仆難數。 今晚他們玩的時間很短,可是每個人都爛醉如泥,你扶著我,我纏著你,一路跌跌撞撞。 幾人來到岔路口,其中有兩個打車走了,岔路口隻剩下一江和另一個,彼此肩搭肩。 “一江,你什麼時候去找工作?我們不能再玩了。” “你能乾什麼?端盤子,掃地,真這樣,你回去給我爸媽乾,他們給你開工資。”一江笑道。 “端盤子掃地不好嗎?賺的是辛苦錢。”這哥們說著,把一江推了一下。 似布袋的一江向前傾斜了兩米,隨後似條皮筋又彈了回來。 他以同樣的方式推了這哥們一把,哥們瞬間栽倒在馬路中央。 一輛小汽車狂奔而過,頓時把馬路中間的人帶出了七八米。 一陣急剎車的聲音把一江驚醒了。 一江來到車和人身邊,一陣血腥味撲麵而來。 他蹲下叫了幾聲,沒有任何回應,此時車主也下車…… “小兄弟,別慌,我能幫你處理這件事,換個地方說話。” “隻要能讓他不死,我什麼都願意給你!這是我身上的所有東西,其他的沒有了。” “NO!你身上可都是寶貝。比如手.腳.眼睛.鼻子.耳朵,最重要的還有青春和靈魂。“ “大叔,你不會要我賣腎吧?” “我不要你的腎,要你十年的青春。” “青春?”一江不解地問。 “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但是你要在那裡生活十年。” “你要帶我去監獄蹲十年?”一江嚇得向後退了幾步。” “哈哈,小兄弟,你想多了,不是監獄,是另一個世界。” “監獄不就是另一個世界嗎。” “我帶你去的地方和你們這裡一模一樣,奇大無比,從某個角度來說,比現實世界還好玩,你想乾嘛就乾嘛,沒人限製你的自由。” “你先把我朋友救了再說。”一江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說的鬼話。 “好。” 和一江對話的這個男人叫探眼,他時常來現實世界,今天終於發現了一個思維不一樣的人,不錯,是個好苗子! 一江轉身發現那個中年男子已經不見了,四周一片漆黑,不知該往哪裡走。 他在周圍轉了幾圈,最後找到事發地。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哥們居然不見了?路麵也沒有血跡,這…… 他打了車立即去附近的醫院,他問了好幾個醫生,剛才是否有受傷的病人送來。 醫生的回答非常果斷:“沒有。” 他剛出醫院的大門,有個東西就從他眼前掉落在離地麵,他嚇了一跳。 他見四周無人立即把地麵的東西撿起來,好像是一份文件。 文件的封麵寫著:一江私人保管,他翻了兩頁才知這是一份合同。 一江沒有離開醫院,他在醫院左邊的花壇上坐著。 看了近半個小時的合同,他欲離去時,後麵突然傳來了幾聲高分貝的咳嗽聲。 這聲音不像是病人發出,短促有力,音質驚宏。 他猜測是個正常人吃東西被嗆了,而且還是一個女生。 他轉身向後走去,發現花壇邊蹲著一個吃泡麵的女生。 這女生發現有人向自己走來,立即起身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擦嘴巴,還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美女,這大半夜的守在醫院,莫非是有親朋好友生病了?”一江率先搭訕。 “在醫院的人就一定是有親朋好友生病了嗎?”美女反問道。 一江答非所問:“美女,你相信這醫院有起死回神之術嗎?” “有。”美女果斷而堅定的回答,自信的神情在她臉上綻露無遺。 一江想繼續追問,美女轉身走遠。 烈日當頭照,白雲萬裡無。 行人的街頭也無行人,偶爾能看見幾個並非閑散之人。 他們在為生計勞碌,在為命運奔波。 夏日炎炎,有錢之人是不會把自己的身體放在烈日下爆烤的。 他們不是在空調下,就是在某店裡做美容保養。 辰曼是A市某名校的建築學高材生,蛾眉皓齒,顏盛色貌,是無數男生追求的對象。 如今雖在上大學了,可是她還沒有談過一次戀愛。 因家庭情況,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學習上,沒有時間談戀愛。 每逢雙休之日,她都在一家足浴店做兼職,家裡如優渥,她斷不會分散自己的學習精力。 她不願意父親整日臉朝工地背朝天,一個純黃種人活生生曬成了非洲人。 兼職三日能換來父親一日的休息。 父親一人承擔家中所有支出,母親多病常年臥床不起。 辰曼自從懂事後,總不忍心父親受苦受累。 她最大的夙願就是幫父親分擔壓力,母親早日安康。 若問世間最苦最累的人是誰?自然是父親。 翌日,辰曼剛上班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來電之人是女的。 對方開口就說:“這裡是某某醫院,你的父親正在搶救!”對方都沒有問辰曼的姓名,就直接掛了電話。 “這不會是詐騙吧?”辰曼在心裡想著,她的防騙意識還是很強的。 “這個時候父親應該在工地上。” 她想著想著,決定給父親打個電話,電話那頭的鈴聲沒響幾下就接了。 辰曼尚未開口,一個女人的聲音就傳入了耳中:“你是辰曼吧,你的父親在工地上出事了,快過來!” 她愣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這是父親的手機,難道…… 待緩過神來,辰曼拚命的往外跑,工作單位的製服也沒有換下。 有兩個同事看見她瘋狂的舉動,緊跟著追了出去,大聲喊著她的名字。 她頭也不回,一個勁往前跑。 同事看著她的背影越跑越遠…… 辰曼含著淚奔跑在街頭,剛才對方說的那個醫院,離她隻有不到十分鐘的路程。 一路上她是汗流浹背,揮汗如雨。 到醫院後她拉著一個穿白大褂的男醫生問道:“搶救室在哪裡?” 靠近最左邊的搶救室,門口站著五六個男子,有的穿著背心,有的穿著短袖。 著裝雖不統一,但是他們的整體形象一致。 身上除了灰塵就是泥土,每個人手中還拿著一頂安全帽。 他們全是工地人員。 在離搶救室不到十米處,辰曼斂足停止。 她聚目眺望,那五六個人中有兩個人身上染滿了鮮血。 她不敢相信這些血是父親的,父親做任何事都小心謹慎,從不粗心大意。 對了,再給父親打個電話。 當電話撥通時,辰曼倏然把目光移到了穿花格短袖男人手中。 清晰的鈴聲就是從那人手中傳來的。 這時,花格短袖男注意到了辰曼。辰曼率先開口,顫顫巍巍地道:“我……我父親呢?” 所有人看向辰曼。 花格短袖男道:“你是辰曼。”他的語氣很堅定,隨後右手指向搶救室,“你父親在裡麵。” 辰曼聞言,雙腳一軟,身子一顫,險些載倒在地。 眼淚似斷線的珍珠不停的下掉。 進搶救室就說明已經生命無幾,命在旦夕。 什麼樣的傷才能讓一個人進搶救室?那種疼痛應該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的吧? 十分鐘後辰曼收到告知,讓她交醫藥費,還說她父親的腿保不住了,雙目也會失明。 這似一道驚雷在她的頭上炸響,讓她分不青東南西北。 聽完醫生的話,辰曼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和她作對。 她家的生活已經夠苦了,老天爺為什麼還要懲罰! 都說蒼天有慧眼,此刻在她看來蒼天就是瞎了眼,把世間一切的苦難都降落在她家的頭上。 父親是家裡的支柱,他倒下了家就沒有了。 命運真是會捉弄人,父親為家付出了太多太多,最後卻換來這個結果。 若有可能,辰曼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母親父親的一生安詳。 辰曼一籌莫展時,一個穿便服的男子走到她身邊。 男子對她說:“錢已經交了,但是你父親雙腿和雙眼還是沒辦法”這個男子是工地的領頭。 辰曼家裡的變故,還有剛才發生的一切,被一個叫“探眼”的人看見了。 在現實世界除了探眼,沒有人能幫辰曼。 探眼裝扮成醫生模樣,走到辰曼身邊說了一句:“跟我來。” 辰曼抬頭見是醫生,沒問去那裡,直接跟了去,想著肯定是為了父親的事。 辰曼跟著走出了醫院的大門,眨眼的功夫,探眼身上的白大褂就變成了一身西裝。 辰曼神情恍惚,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 探眼所穿的西裝完全不同人們平時所穿的,它的布料和精致條紋絕非現實世界的人能仿製。 細看,這些條紋都是軟金絲鑲邊而成,褲子如是,鞋也同樣。 辰曼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別致的西裝,她喃喃的問道:“您是?”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隻要知道我是一個能幫你的人就行了。”探眼道。 “您若能醫好我的父親,您讓我做什麼都行。”辰曼知道他是醫生,也沒有什麼警惕性。 “我不但能醫好你的父親,還能治療你的母親。” “謝謝您!謝謝您!”辰曼很激動,連三鞠躬,終於有救命稻草可抓了。 “不用先謝我,我可是有條件的,你答應了我才能幫你。” 探眼顯得一本正經,有種高屋建瓴的感覺。 “您說吧,需要我幫您什麼?”辰曼道,“就算要我的生命我都願意。” “我不要你的生命,隻要你十年的青春,你覺得如何?你若願意,我可以先救你父親。” 探眼不怕辰曼反悔,因為在現實世界裡,他是幽靈一般的存在。 他不出現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找到他,當然他的實力也是現實世界的人所不能及的。 探眼從身後拿出一份合同,笑瞇瞇的道:“你是現在簽,還是等救了你父親後再簽?” 變卦真快,哈哈! “我現在就簽,”辰曼著急地從探眼手中拿過合同,也沒有看看,快速地寫上自己的大名。 “現在可以救我父親了嗎?”辰曼將合同雙手奉上,十年青春換父母的安康,值! “在你簽字的那一刻,你的父母都好了,接下來你隻要按合同上麵的做就行了,你先驗證一下我說的話。” 辰曼轉身就朝大門跑去,探眼一把拉住她,道:“用電話吧,這可能是最後一次給父母打電話,想說什麼盡管說,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會和你父母解釋。” 辰曼懵懵懂懂給父親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人確實是父親。 父親的聲音鏗鏘有力,根本不像是生病受傷的樣子。 “爸,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今天工地下班早,我正在醫院給你媽買藥,小曼,你怎麼在哭?是被人欺負了嗎?之前就和你說不要去做兼職,你非不聽,把工作辭……” “爸,您真沒事?給我看看視頻。”辰曼打斷了父親的話。 她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前一分中父親還在搶救室的病床上,後一分鐘就就成了一個安康的人。 這不會是在做夢吧? “我能有什麼事,你看看,這是給你母親買的藥。” 辰曼看著視頻中的父親,心中無比的激動,眼淚飽含了眼眶,“爸,剛才有人打電話給我,說您在工地上出了點事。” “詐騙電話吧,別去理他,下班了早點回來,我回家燒飯了。” “嗯。” 辰曼轉身去找那位醫生,人居然像消失了一樣。 沒有了那位醫生的監督,他立即跑去搶救室。 誰知那裡空空如也,父親不在,他的同事也不在。 辰曼覺得活在夢裡,可是手中的合同確實存在。 她翻開合同一看,旋即自覺按照合同上麵的要求做。 一個小時後,辰曼按合同上所說的打車到了渡靈酒店,酒店的客人接二連三的進出。 如此高檔的酒店她還是第一次來。 剛從旋轉門進入的那一刻,她被裡麵的金碧輝煌震驚了。 這豪華之地也不知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入住,她這輩子是沒希望了。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一位迎賓過來禮貌的問道。 辰曼如實回答,稱自己到1808見一位朋友。 迎賓微笑點點頭,立即把她帶到電梯門口,隨後打開電梯門按了相應的樓層。 辰曼一手握手機,一手握空拳,心臟砰砰的跳個不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不敢想象。 一個從未來過酒店的女生即將要麵對未知的一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辰曼的認知裡,酒店就是男女偷情的最佳場所。 經常聽同學說,某某又和誰去開房了。 此刻親自來到酒店,腦子裡難免會想到同學門說的種種。 “那位醫生不會是要自己第一次吧”想到此,辰曼不由得更加緊張了。 還沒感覺到電梯的上升,相應的樓層就道了。 她懷著忐忑的心走在紅地毯上,時不時會看到成雙成對的人卿卿我我。 隨著標識箭頭的指向,她很快就找到了1808房間,久久不敢按門鈴。 良久,她抬起右手欲按門鈴。 倏然門自動打開了,她立即縮回手後退了兩步。 一個年輕人從房間出來。 一江出門後,盯著對麵的女生看了看:“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你在這裡開房?” “我……我……”辰曼不知該如何人回答。 “我來……來這裡找朋友,他好像和你是一個房間。”辰曼指著1808。 “我也是在這裡找朋友。”一江笑嘻嘻。 “來了就進來吧。”房間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們在乾嗎,開房?”一江和辰曼還沒進去,後麵有個女聲說道。 一江二人同時回頭,一位美女正站在身後,小鼻梁,金色發,水蛇的身材,迷人的胯。 “看什麼?色狼!”她狠狠瞪了一江一眼就進房間了,1808。 一江一陣惑笑,嗬嗬! “有什麼好笑的?”那位女生走進去又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