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夜深人靜。
屋內。
林凡正在想著事情,如今他在安康縣算是有地位的人,不敢說一呼百應,但五十應還是有的,頭銜在這,做不了假。
他想在安康縣成為一言九鼎,無人敢反駁的程度,就必須壓下六門。
原本想著先對黑石武館動手,但隨著長鷹武館跟山河武館的沖突,他的目標已經變成兩個,徹底壓下山河武館,從而讓長鷹武館得到漕運生意,看似好像讓副館主得勢,實則無所謂。
他要的是名望。
當名望與實力都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
該有的自然會有。
“唉,真是足夠刺激的時代啊。”
想到這裡,他便忍不住的感嘆著,當然,他也知道這條道路不好走,六門所掌控的生意算是拿捏住了安康縣的命脈,這已經不是單單所謂的縣太爺一人能掌控的。
如果非要說,那就是縣太爺後麵還有人。
至於是誰?
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當自身地位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如今的精神狀態還算不錯,提筆開始畫符,金剛符的效果是很強的,往往在關鍵時刻,肯定是能夠扭轉戰局的。
……
次日,碼頭。
長鷹武館跟山河武館的沖突每日都有爆發。
雖說巨力武館跟磐石武館都有加入,但山河武館也不是軟柿子,自然不可能認慫退縮,同時以運送費用降低的好處拉攏會通武館跟黑石武館。
黑石武館最近被巡檢司調查的很煩,對漕運爭奪戰沒有太大的興趣,反倒是會通武館開始有所介入。
畢竟山河武館已經讓出利益,在利益的驅使下,派人增援山河武館實屬正常。
碼頭邊緣,一群百姓們邊嗑瓜子,邊喝茶。
“林爺,你說這最後誰能勝?”有百姓好奇的問道。
當林凡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林爺是來站場子,撐著長鷹武館呢,誰能想到竟然是來跟他們一樣看戲的。
這讓他們很是震驚。
顯然沒有想到。
林凡手裡抓著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道:“這場爭鬥沒有勝利者,不管最後誰贏誰輸,都是損失慘重,你們看看那些普通弟子,傷的傷,殘的殘,偶爾還有弟子死掉,這些可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圍著百姓點著頭,覺得林爺說的很有道理。
由於雙方一直在爭鬥著,山河武館的漕運已經受到影響,所以對山河武館而言,他們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徹底將長鷹武館打退,重新將漕運運轉起來。
而就在此時。
遠方有兩道身影走來。
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其中一位男子戴著鬥笠,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腰間別著一把刀,不急不躁的朝著這邊走來。
而在這位男子的後麵,跟隨著一位光著腦袋,滿臉傷痕的兇惡男子。
哪怕沒有靠近,僅從臉上就能看出對方很是兇惡,絕非常人。
“趙鐵心,彭狂年。”
林凡從他們腦袋上的心願裡看到了名字。
彭狂年是誰,他是不知道的。
但趙鐵心卻耳熟的很,山河武館的一位大人物,負責的是漕運,屬於山河武館的堂主之一。
百姓們同樣認出對方。
“那是山河武館的管事彭狂年,聽說此人手段極其兇殘,曾經生撕過虎豹。”
百姓們常年生活在此地,對六門中的誰誰自然了如指掌,當然,趙鐵心很少動手,百姓們並不知道太多事情。
但能成為堂主,又有多少是簡單的?
長鷹武館這邊的弟子,自然發現兩人,有兩位弟子上前準備交涉,等到他們麵前,還沒說話,彭狂年便悍然出手,兩拳轟出,兩位弟子騰空而起,倒飛出去,摔的很遠。
是死是活很難說。
“趙鐵心,彭狂年,你們想乾什麼?”長鷹武館的陳管事出現,他被安排這裡看守碼頭,見他們兩人直接動手,怒聲嗬斥著。
隻是等待他的便是彭狂年的低吼,隨即掠來,明明相隔十幾米,但借助身法,轉眼即逝,很快便跟陳管事交起手來。
反觀趙鐵心從容的看著,沒有任何動作。
長鷹武館弟子有的匆匆趕回武館,通知其他人,來的不是雜魚雜蝦,而是一位管事跟堂主,這種級別的高手,可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該我出場了。”
林凡將瓜子放到桌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跟眾人點頭示意,麵帶微笑的朝著碼頭走去。
他知道陳管事並不是彭狂年的對手。
以他現在的眼光,雙方在交手間,便能看得明明白白。
彭狂年皮肉圓滿,橫練深厚,反觀陳管事的氣血便稍微薄弱,哪怕是皮肉境修為,依舊沒有對方這般兇猛。
很顯然,在基礎底蘊方麵,就有著差距了。
跟他所想的一樣,就算同等境界又能如何。
氣血凝聚程度,功法品級程度,都影響著自身的爆發。
先不說浪潮指的品階如何,就單單說赤明霸王甲的層次,便已經超出太多了。
如今他的赤明霸王甲熟練度提升到入門1050/2000。
明明還沒有達到小成境。
但自身的境界,已經達到皮肉境九重。
看似肉身已經圓滿,可是這門絕學還僅僅停留在入門,他都不敢想象當真的將赤明霸王甲修煉到圓滿境,自身會強橫到什麼程度。
“啊……”
陳管事咆哮著,臉色難看的很,他沒想到彭狂年的實力如此恐怖,看似雙方交手數十招,鬥的有來有回,實則他的雙臂已經浮腫。
隻能靠怒吼抵消手臂的疼痛。
彭狂年冷笑著,腳掌抓著地麵,扭動腳腕,砰的一聲,一道轟鳴響徹,隻見對方騰空旋轉而起,就跟一枚利箭似的,光著的腦袋在陽光的照耀下冒著光輝,竟迷了陳管事的眼。
砰!
光頭腦袋重重轟擊在陳管事的胸膛。
陳管事仰頭噴血,身形爆退,充斥著全身的那股力量始終無法卸掉,就在他絕望的時候,一隻手掌不知何時抵在他的後背,隨意的將其貫穿不泄的力道給散去。
“陳管事,沒事吧。”
聽到聲音的陳管事回過頭,嘴角滿是鮮血,眼神從惶恐逐漸轉變成驚愣。
“林,林館主。”
“不用如此生分,喊我林爺便好。”
陳管事:……?
林凡對館主的名號,倒是沒太討厭,但如果人人都能喊林爺,那麼就足以證明,自身的地位已經杠杠的了。
“林館主,他們不好對付,必須等到武館的人前來。”陳管事急忙說道,至於喊林爺,那是不可能的,他不僅嘴不服,心也不服。
林凡笑了笑,沒有多說,而是看向彭狂年,“你最後的招式不錯,腦袋挺硬的啊。”
彭狂年嘴角上揚,大手摸了摸圓潤的腦袋了。
“林館主,他修煉的是鐵頭功,腦袋堅硬無比,很難對付。”陳管事趕緊解說著,就怕林凡不知道,從而跟他一樣吃了這樣的暗虧。
“哦?”林凡詫異的很,“鐵頭功?看來這腦袋是真的硬,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他的腦袋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陳管事覺得林館主有些托大了。
現在這種時刻,最好的就是拖延到武館人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