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天愛將軍果真料事如神(1 / 1)

“前輩,我不是做賊心虛。”   唐三努力控製臉上忐忑的神色,操控靈力傳音道:“而是感覺太湊巧了,湊巧的令我不安。”   “我明明眼看馬上就能抵達帝京城,卻突然被官府以搜查宗門亂黨的名義,封困在這座城鎮中,似乎有誰在刻意針對我……前輩,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幫我出出主意啊!”   唐三腦海中寂靜片刻,方才重新響起老嫗幽幽的語調:“不是你跟我說過,讓我沒事的時候,不要出聲乾擾你麼?”   唐三:“……”   他心知前輩還在對自己昨晚的嗬斥耿耿於懷,咬咬牙,接著傳音道:“可是,現在正是出事了!”   “前輩,我需要你的幫助,你幫我破除這座城鎮的封禁法陣,讓我逃出去好麼?”   老嫗“嗬”一聲:“有事的時候叫前輩,沒事的時候前輩別叫,你小子,真有你的。”   唐三:“……”   “言歸正傳,你不必草木皆兵自己嚇自己,你隻是雲嵐宗的一個內門弟子而已,名聲不顯,再加上七品修為,在偌大一片江湖中連條雜魚都算不上,不會有誰刻意針對你。”   老嫗淡淡說道,盡管心裡對唐三大有不滿,但終究還是憑借自己豐富的人生閱歷為他出謀劃策:   “大概真的有哪夥宗門亂黨逃竄到帝京城周圍,然後很倒黴的牽連到你罷了,你現在隻需隱藏好自己雲嵐宗弟子的身份,一直隱藏到那夥宗門亂黨伏誅,這座城鎮的封禁法陣自然而然就會解除。”   唐三急了:“萬一那夥宗門亂黨比我還能隱藏,我雲嵐宗弟子的身份暴露了,他們都沒暴露呢!”   老嫗稍作沉默,旋即自信道:“你隻需完全按照我的指揮行事,我保證誰也抓不住你的破綻。”   “不行!”   “前輩,實不相瞞,我真的等不下去!眼看冷白妹妹就近在眼前,我卻不知要困在這個鬼地方多久,簡直像坐牢一樣煎熬!”   唐三再次懇請:“前輩,算我拜托你了,將你的魂力借我脫困,我現在一心隻想見到冷白妹妹,盡快接走她!”   老嫗的口吻驟轉沒好氣:“我有什麼魂力借你?我如今隻是殘魂之軀,倘若再把魂力借你,非得魂飛魄散不可。”   唐三臉色陰晴不定閃爍片刻,忽然硬起頭皮,當著現場眾目睽睽之下鼓蕩靈力,縱身躍起數丈高度,欲強行沖破城門的封鎖。   “有人強闖城門!”   “城裡還真藏著宗門亂黨啊!”   “軍爺,快拿下那小子!”   城門前擁堵的民眾,一見唐三縱躍上城墻,統統瞠目結舌大呼小叫。   “七品金丹境,找死!”   城頭上身披盔甲的高大軍官,一眼就辨認出唐三身上的靈力波動,冷笑一聲,當即催動周圍士卒聯合組成的軍陣,朝唐三打出一記威勢霸烈的拳印。   “轟!”   拳印還沒砸到身上,可怕的氣浪就先壓迫而來,唐三深知自己絕不是軍官的一合之將,看也不看身後襲來的拳印,繼續悶頭沖向城門外籠罩的封禁法陣。   就在拳印鎮殺在唐三後背的剎那——   “唉。”   老嫗憤懣且無奈的嘆息。   “你小子竟如此逼我,吃準了我不敢看你被人殺死麼!”   話音落下,一輪煊赫金光猛然在唐三身上綻放,抵消掉軍官打來的拳印,並將唐三包裹住,徑直洞穿這座城鎮的封禁法陣,以流影電光般的極速激射往天邊。   唐三緊繃的心弦頓時鬆下一口氣。   他賭贏了。   他如今和老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在自己沒有幫助對方復活之前,她絕不會讓自己有任何閃失。   “前輩,多謝相助。”   一邊被金光包裹著遠遁,唐三一邊傳音感激:“等我接走冷白妹妹,與她在雲嵐宗完婚後,必會竭盡全力為前輩尋找天材地寶,彌補前輩此次損耗的魂力。”   老嫗顯然被他剛才逼宮的舉動惹怒了,沉聲警告:“之前那種行為,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能幫助我復活的人,並不是隻有你!”   唐三眼中閃過一縷不易察覺的陰霾,恭順道:“晚輩知錯,今後再也不敢逼迫前輩出手。”   老嫗冷哼一聲,再不與其對話。   “那宗門亂黨,好厲害的本事!”   “居然能在軍爺手下強行逃走,絕對是個人物了!”   “年紀不大,穿著一身白袍,長什麼模樣沒看清楚。”   城門前,一眾百姓遙望天邊閃掠遠逝的金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口中不斷發出嘩然驚呼。   城頭上的高大軍官,臉上浮現凝重神色,嘴裡自言自語喃喃:   “天愛將軍果真料事如神,不僅揪出宗門亂黨,而且看他遁逃的方向,正是帝京城無疑。”   “我要立刻通報這條消息,帝京城如今有天愛將軍坐鎮,任憑宗門亂黨再多,也決計掀不起浪花!”   ……   ……   相國府,武道場內部的密室中。   李旭全身心投入冥想吐納狀態,絲絲縷縷天地靈氣在他口鼻間進進出出,將他體內每一寸血肉骨骼,淬煉的越來越燥熱。   這股燥熱感,和昨晚入洞房被下藥不一樣。   吃下催情春藥,雖然身上也熱的很,但熱的他血脈噴張力大無窮,精力充沛的發泄不完。   然而,此刻被天地靈氣淬體的燥熱感,卻像感冒發燒一樣,燒的他四肢酸軟,大腦昏昏沉沉將欲人事不省。   恍惚中,李旭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小男孩。   那小男孩大約五六歲的年紀,雖然身穿華貴衣袍,但體型瘦瘦小小,臉色蠟黃,一副先天不足病殃殃的模樣。   男孩一出生就沒有母親,他的父親又因為忙於國家政務,往往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一回麵,平時隻有姐姐陪伴男孩。   與男孩的病殃殃不同,男孩的姐姐資質根骨絕佳,唇紅齒白自幼就是美人胚子,像個小仙女一樣高貴不可方物。   男孩好愛他的姐姐,時時刻刻都想跟姐姐粘膩在一起,可姐姐總是喂他喝又苦又難聞的湯藥,喝的多了,男孩再愛姐姐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