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一些小事來代入一下該交代的背景。 我姓屈,生在夏天,據說那個夏天異常炎熱,白天的氣溫基本都在四十度以上,烈日當空、驕陽似火,所以我爺爺腦殼一拍給我取了個名叫屈四火。自我記事起就覺得這個名字太老土,在我一再要求下,終於在上初中前給我改了個名叫屈燚。 我們這裡是一個四、五線的南方小城,東、南、北區是城區,西區與主城區僅一江之隔,在八十年代的時候還算城郊或者叫城鄉結合部也行,其實就跟農村差不多,本地人都習慣稱作河西,進城往返要坐船,後來有了輪渡便可以載車,第一座橋是我出生那年才開始建的,也是那一年政府把河西定為開發區,當時我爺爺和他7個同事被委派到這新區著手成立河西交警隊,也就是現在的太元區交警大隊的前身。他老人家本來就是從這裡走出去的,沾親帶故的一大家族人也散落在周圍遠近不等幾個村上,他也樂得在這熟悉的地方工作,由於他之前的老屋很久沒人居住導致年久失修,於是便在離江邊不遠處尋了塊地,重新蓋了一棟獨門獨院的三層小樓,我便是在這小樓裡長大的。 我們這一代人基本都是家裡的獨苗,小時候也不用像以前的小孩需要早早的幫家裡乾活,於是就這樣沐浴在和絢的春風下無憂無慮的長大,所以我們曾經被光榮的稱為“垮掉的一代”。我讀小學時是九十年代初,正是改革開放的初期,國家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是一個風風火火的年代。我的父母工作都很忙,父親還時不時的出差,所以他們兩人基本沒什麼時間管我,所以我絕大部分時間是跟著爺爺奶奶生活的,回想起來那是我童年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就算後來回城裡讀書,周末和寒暑假也絕對是回到這裡來度過的。 前麵提到過我爺爺是交通警察,也是一位對黨對國絕對忠誠的黨員,從他的名字就看得出來。 爺爺的生活很有規律,每天早上5點半起來練拳,太極拳、硬氣功什麼的內、外家功夫都涉及一些,反正我當時也不懂,7點半左右出門上班,下午6點半左右回來,半個小時吃晚飯,看完新聞聯播和天氣預報,練半個小時毛筆字,然後沐浴更衣上樓在一個供有幾座神像的房間裡打坐,同時嘴裡還會念叨著什麼。這個房間對於當時才幾歲的我來說就是一個噩夢,燈光昏暗,常年煙霧繚繞,永遠模模糊糊的蒙著一層神秘的麵紗。當然我那小膽量也不敢吃飽了撐的去探個明白,哪怕是白天都盡量繞著走。我應該是一個沒有什麼好奇心的小孩,他又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我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有點怕他,所以就一直沒去弄清他當時神神叨叨的行為是在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