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聞聲便停止說笑,循著帆子的視線一同望向前方那堆烏漆嘛黑的地方,四支手電筒的光亮穿透力似乎還是不太夠,一通照射後除了林中電筒有限範圍內光束中的一堆蟲子外什麼都沒發現。阿諾可以夜間視物,自顧自的說著前方似乎有個山洞,我其實看得真切給予了他肯定的回答,而且不僅在密林處的山壁上嵌著一個洞口,洞口明顯還是人工開鑿出來的,規整的拱形洞口周圍方圓百來個平方的範圍內還散發出一縷淡淡的香氣。從眾人的反應便知道當時在那個距離隻我一個人有聞到此間的香味。我覺得怪異,以防萬一便細細品了品,這種香味有些特別,不同於草木花香,也有別於諸如檀香等氣味,總之給人一種詭異和不適的感覺。 帆子這時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到這裡以後感應已經強烈了好多,之前是那種一絲一絲的現在是一根氣柱,就有點像杵別每次麵對麵跟我說話,鼻孔出氣的時候是兩根氣柱對著我噴的那種感覺。” “你鼻孔不出氣!你是個嘎嘛,用皮膚換氣,說起這慪人的話,以後再不跟你說話了!”王事業聽見帆子又在損自己頓時展開反擊,一激動起來兩個鼻孔倒也確實往外冒白氣,像頭公牛一樣。看他們兩人的日常互掐是一種樂趣,我看熱鬧不嫌事大自然不會去製止,阿諾笑嘻嘻的上來做和事佬打圓場,阿諾說話王事業還是聽的,便不予計較了,本來也沒真生氣,不過還是用他那招牌風格斜著眼盯著帆子。帆子則完全無視王事業懾人的目光,若無其事的繼續問沈師傅和小堂哥前麵是什麼地方,他們二人均搖頭表示不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早已經超出了二人平常活動的範圍很遠了。 這時候我對大家描述了一下關於前麵有莫名香味飄出的事情,香源何來?範圍多廣?對人體有沒有害?這些我是完全沒有答案的,因為已是深夜,加上這三個未知因素讓我決定就地安營紮寨,休息一晚再說,其他人聽後也沒有意見便分工準備。說是安營紮寨其實就是在附近尋一塊平整點的地方供大家夥能坐能躺,沈師傅和堂哥就近找到一塊大石壁,用柴刀開出小片地,大家把背包再稍微圍了個小半圈,算是今晚的臨時營地了。火是不打算生的,還是有點怕打草驚蛇,於是帆子在營地不遠處撒了一大把招蠅草的汁液,以免蚊蟲的滋擾,這東西不易揮發,守我們一晚沒有問題,王事業看見帆子的主動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脖頸。 隨便吃了一些乾糧後,阿諾便讓我們抓緊休息,他來守夜。我擔心他因為先前的事情元氣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打算讓他好好休息一晚,王事業自告奮勇跳出來表示他精力還很充沛可以擔當守護我們的任務,通宵都沒有問題,邊說邊莫名其妙的“嘿嘿”直笑,鼻涕泡都冒出來幾個。安全起見,最後決定王事業守上半夜,由帆子守下半夜,大家又聊了幾句便不再說話,各自休息起來,四周除了一些山林中夜晚該有的動靜聲響,並沒有什麼異常。 瞇了一下再次醒來,掏出手機關掉振動鬧鐘,果然還是沒有一格信號,時間來到淩晨3點半,帆子已經代替王事業正盤著腿坐在一堆乾草中玩著電筒,見我醒來,輕聲對我說著些什麼並比了一個“OK”的手勢,他的聲音完全被王事業的鼾聲覆蓋,不過不妨礙我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便點頭示意,我見這樣不便交談就起身走了過去坐在他邊上。“這個妖物一直沒有大的移動跡象,前麵應該就是它的老巢了。”帆子邊說著話邊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眼睛繼續說道:“接下來你有幾成把握?嚴格算起來這還隻是我們的第二次實戰,第一次正麵對上妖物。”說完帆子裹了裹身上的單衣,初秋的深山林子裡,夜晚終究還是有些涼意。 “第二次,白天是第一次,你不是處理的挺好嗎?!”我笑著對帆子比了個“二”繼續說道:“醜叔對我們三個是有信心的,委派阿諾過來無非是得做到萬無一失。這樣,你繼續在這守著,我上前麵看看去。”說完我便站起來準備動身。 “你這個點一個人過去查看什麼?去查你說聞到的香氣?”帆子還是有點擔憂的試圖阻止,手電不自覺的晃到我這邊。 “不然我這時候醒來乾麼子?還特意定了個鬧鐘。”我點了點頭,也不管帆子能不能看見。 “那我跟你一起去,起碼我知道那妖物的動向,至少可以及時防...” “你還是得守在這裡,這山上大半夜的,有威脅的可不一定隻有那妖物。”我打斷帆子的話繼續說道:“我隻是往前麵一點去看看,香氣有毒的話我可以排出來,沒毒更好,再過幾小時就可以直接動身了。”說完我便閃身一躍,快速離開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