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林決定自己上是有充足把握的,對方還得靠自己給萊恩.希維爾治病,絕對不會下死手。 湯姆上去就不一樣了,在這個世界,戰士也有著自己的超凡之路,誰知道那個雙劍哥是什麼水平。 萬一強過拂D......拂曉神劍呢? 上去要是一招就被秒了,到時候就隻能派人給傑瑞送慰問金了。 聽到圖林的回答,傑弗裡一時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巫師替自己的仆從上場的。 圖林卻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怒聲說道:“怎麼,兩個打一個也不敢嗎?” 說完,他便開始在心裡麵盤算著接下來的策略。 一旦真的開打,在上場之前必須要先給自己拍一個腳底抹油,還得加一個法師護甲。 這可以給自己添加一個由力場形成的保護罩,防禦力最少相當於一件鏈甲,而且對元素力量也有不錯的效果。 關鍵的是,它在隱秘的同時可以持續兩個小時。 自己孤身一人,那個侍衛直接沖過來的可能性會超過七成。 到時候直接捏一個魅惑人類控製住他,隻要對方疑惑,不會第一時間攻擊自己。 那麼趁著這個功夫,就用兩發魔法飛彈砸爛傑弗裡那張讓人厭惡的臉。 不對,兩個很可能會把對方打死,到時候先用一個看看效果,不行就再補一個,打斷他的第三條腿。 越想圖林的臉色就越陰沉,眼睛裡冒著危險的光芒死死盯著傑弗裡。 子爵看著眼前的局麵馬上就要失控,剛準備出言阻止,一個懶散的聲音響了起來。 “要不,我來吧!” 一個斜靠墻角嘴裡麵叼著根草葉的年輕人突然說話,英俊的麵孔上上似笑非笑。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站在那邊看熱鬧了。 “欺負小孩沒什麼意思,一個戰士的對手,應該是另一個戰士才對。” 緊身的細亞麻襯衫,顯得年輕人乾凈利落,筆挺的褲子洗的發白,再加上陳舊的靴子表示他的生活並不富裕。 “來自於喚潮港的薩隆·霍洛威,一位閑置待業的傭兵,這位巫師老爺,有興趣雇傭我嗎?” 年輕人自來熟的介紹著自己,潔白的牙齒隨著笑容而閃閃發光。 圖林有些疑惑,看向了此地的主人。 希維爾子爵臉色一鬆,開口說道:“呃......這位霍洛威先生是我的客人,如果你願意的話完全可以雇傭他。” 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是幾天前剛剛到的,當時是一老一少,拿著王室開具的身份證明說是要在這裡借宿幾天,子爵看在主君的麵子上,就安排對方住進了士兵的營房裡麵。 算是管吃管住的養著。 平日裡對方也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卻從來沒有鬧出過亂子,沒想到今天居然要來湊這個熱鬧,也算是幫他解決了眼下的麻煩。 子爵希望賭鬥能夠繼續下來,但是並不這樣圖林親自上場。 而圖林卻陷入思索之中,想著對方不會是個鉤子串通好了來演自己的吧? 隨後又一想,不太可能。 事出突然,對方絕對猜不到自己會親自上臺。 而且雙方一直都在現場,應該沒有機會玩這種套路才對。 如果真的碰上陰謀詭計,大不了掀桌子不玩了。 幾秒鐘之後,圖林便痛快的讓對方開價了。 “既然你認為自己有把握能夠勝任,那麼說說條件吧。” 湯姆這個還算不錯的小夥子,不應該在這種事情上送命。 能花錢解決還是花錢好了。 “不急,大人還是先驗驗貨再說,然後看心情給個價錢吧。” 薩隆客氣的說道,然後很隨意的看了一眼那個雙劍戰士。 心想,好好的劍盾不玩玩雙劍,不是浪風抽的就是真的有點東西,待會自己可得小心一些。 看到薩隆如此的坦然自信,圖林心中那一丟丟疑惑也就消散了,點點頭表示同意。 “既然雙方都已經定好了上場人選,那麼就去外麵的操場上吧,提前說好,點到為止,我不希望在家裡看到鮮血。” 說著話的子爵極為隱晦的看了布裡斯·賽斯一眼,也就是那位雙劍戰士,而布裡斯也輕輕點了點,他知道子爵是讓自己全力出手。 圖林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薩隆身上,根本就沒在意這些小動作。 他走到了對方身邊小聲說道:“輔助巫術我懂的不多,開打之前我會給你施加一個移動速度上的增益,幅度大概是一倍,持續時間三分鐘。” 兩人既然決定了合作,坦誠是最基本的條件,。 薩隆先是露出一絲詫異,隨後笑著回道:“我知道了。” 心裡卻想著,自己這位雇主會的挺雜啊,又是煉藥又會加速的,不知道是從哪個學院出來歷練的? 難不成是個野巫師? 圖林又想了想,繼續補充道:“如果你撐不下去了就給一個提示,我有很多種辦法讓對方喪失戰鬥力。” 無論是零環法術中的暈眩術、閃光術,還有一環法術中的睡眠術和催眠術,都足以讓對方陷入昏睡或者是迷茫之中。 在激烈的戰鬥之中,任何人出現這種失誤都足以致命。 不過隻是一場賭鬥罷了。 說著話,圖林輕輕念誦了一句咒語,“法奧,哈氏”。 不易察覺的微光出現在手中,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一層隱形但確實存在的力場出現在薩隆周圍,讓這個年輕戰士驚訝不已。 “這個法術能夠幫你抵禦一般的攻擊,可以持續很久,相當於額外穿了一件鏈甲。” 圖林還在嘮嘮叨叨的叮囑著,薩隆.霍洛威卻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如果自己這位雇主沒有撒謊,那代表他最起碼掌握了四種以上的低級巫術,而且涵蓋了防禦、輔助、控製、攻擊這四個方麵,對方真的隻是一個學徒嗎? 不過他並沒有提問,一個合格的雇傭兵應該尊重雇主的秘密。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操場,士兵們通常都在這裡訓練,如果真的發生戰爭,集合,戰前動員還有堆積物資,大多數也是在這個地方。 所以,操場修建的還算是寬敞。 一個占地絕對算不上龐大的城堡,任何消息都傳遞的很快,操場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休沐的士兵,他們是來看熱鬧的。 要知道,巫師之間的對決並不多,這些士兵們隻有在參加國與國的戰鬥時,才能真正見到施法者的力量。 現在這麼好的機會,那肯定是要過來瞅一瞅。 手持雙劍的布裡斯·賽斯已經做起了熱身運動,這是他的習慣,開打之前活動活動筋骨,能夠有效的提升反應能力。 他的雇主傑弗裡就站在不遠處,左手握著一個天藍色的水晶球,陣陣青色的光芒在他的右手聚集。 風,在密集的人群中吹了起來。 一個須發斑白,神情憂鬱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將一把精光閃爍的長劍和一麵漆黑色的箏型盾牌,遞給裡嘴裡叼著草葉的年輕人。 拿起武器的瞬間,吊兒郎當的薩隆·霍洛威神情馬上就嚴肅起來,成為了一個堅韌可靠的防禦戰士。 “嘎達,嗬斯。” 咒語過後,圖林直接拍了一個腳底抹油在對方身上,同時自己也後退了兩步。 小夥子,你已經被加強了,快上。 沒有主持人宣布開始,也沒有火辣動人的拳擊寶貝在場上走秀,當兩個戰士舉起武器,戰鬥便已經開始。 布裡斯·賽斯周身纏繞著風的力量,率先向著對手飛掠而去,接近五十米的距離兩三秒鐘瞬息而至,手中一長一短兩把鋼劍在陽光下閃爍著靈動的青芒。 嘭。 薩隆左手的盾牌擋住了對方迅捷無比的斬擊,右手長劍與短劍相交,挑開了一招陰險毒辣的腎擊。 緊接著他左手用力一揮,沉重的盾牌帶著風聲逼退了近身的布裡斯。 右手長劍配合著遠比以往更加靈巧的步伐,厲聲破空,借勢斬出一道致命銀光。 一長一短兩把鋼劍迅速交叉,架住了這勢大力沉的一劍,冒出了點點火星,布裡斯腳下更是連連後退,躲開了狠辣無比的撩陰腿。 “嘖” 薩隆可惜的撇了撇嘴,他這招斷子絕孫腿十出九中,對方如果沒有巫術的加持,這會恐怕已經躺在了地上。 布裡斯冷峻的臉上也滿是凝重之色,他那把短劍都已經刺破了對方的襯衫,卻被一股古怪至極的力量所乾擾,最後功虧一簣被對方挑了開來。 戰鬥才剛剛開始,兩人就不約而同的用上了殺招,什麼不要見到鮮血,這都是屁話。 此時,悄悄藏在人群裡的哈克金騎士在心中思量,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這兩個人都打不過我。 剛剛還想要出戰的湯姆則是臉色蒼白,以他手中那把普通鐵劍,在布裡斯的手下恐怕都過不了一招。 這個紅葉村劍法最強的年輕人,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外有人。 同時他也明白了,老爺為何會讓自己退下。 一兩個喘息的功夫,布裡斯再次欺身而上,手中鋼劍帶出片片殘影,攻向了穩穩站在原地的薩隆。 他心裡明白這場決鬥對於希維爾家族來講十分重要,此刻必須要拚盡全力贏下這一場,否則,這個月的工資就別想要了,那可是好幾枚金冠啊。 薩隆靈巧挪動腳步,或閃避或格擋,讓對方迅捷無比的鋼劍一一落空,手中銀光閃爍的長劍招招不離對方要害,逼迫那把短劍不斷防禦,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 場上劍芒如電如光,人影翻飛騰躍,局麵一時僵持了起來。 然而優勢卻在薩隆這邊,布裡斯.賽斯的進攻過於迅猛,體力消耗極大,甚至已經開始微微踹息。 傑弗裡露出了焦躁的表情,大部分情況下布裡斯在輕身術和疾風術的幫助下,很快就能用疾風驟雨一般的攻擊打贏對麵。 然而,那個手持劍盾的年輕人,此時沉穩的猶如暴風雨中的磐石,身上還不止有著一種魔法波動,拖下去情況十分不利。 自己已經不能再輸了。 傑弗裡咬了咬牙後眼神一凜,一縷白色寒霧被他從水晶球裡抽了出來,隨即右手一甩,寒霧圍著激鬥的二人繞了又繞,隨後精準纏上了薩隆·霍洛威的雙腿。 凍結術,冰冷的寒氣能夠凍結目標的血液,讓肌肉變得遲緩,讓神經變得麻木。 在這初夏時節,猝不及防的薩隆狠狠打了一個冷戰,手中長劍也隨之一抖,那把陰險的短劍便抓住這個機會,在他的腿上劃出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傷口。 如果不是法師護甲的防護,這道傷勢必然劃破大動脈,讓鮮血噴湧而出。 薩隆受傷之後臉上未露任何痛苦之色,舉起盾牌擋住了對方更加致命的斬擊,力量、傷痛與寒冷讓他單膝跪地。 但他卻並沒有束手就擒,長劍化作一道寒光刺向對方腹部。 麵對如此直白的攻擊,布裡斯輕鬆閃過,挪動身形變幻方位,手中雙劍更是重重斬下。 這一擊就要決出此戰勝負。 “啊斯,佛哦”一團藍色光芒閃過,布裡斯的臉上僅僅隻是隻是掙紮了一瞬,“當啷”“當啷”兩把鋼劍便齊齊落地。 而他自己更是癱倒在地,陷入了猶如嬰兒一般的沉睡。 薩隆麵露詫異,兩人距離如此之近而他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傑弗裡,你輸了!!” 圖林臉色不悅,右手戒指瞄準了對方,他認為對方用文字遊戲耍了自己,在場外輔助居然還包括騷擾對手!! 綠寶石閃爍著熒光,就連子爵都看出了一些不對勁。 “圖林,不需要這樣,你已經贏了,傑弗裡,我現在要求你以生命與豐收女神的名義發誓,以後絕對不能再繼續糾纏圖林閣下。” 已經分出勝負,又何必繼續得罪人呢? 子爵趕快出來打著圓場,同時吩咐管家拿出止血的藥物與繃帶,幫助受傷的薩隆止血。 那道傷口雖然看著鮮血淋漓,但是在法師護甲的保護下,入肉並不是很深,經過簡單的敷藥和包紮之後,傷勢很快就穩定住了。 而麵色灰敗的傑弗裡在圖林麵前小聲發著誓。 “我以生命與豐收女神的名義起誓,以後絕對不會以任何形式糾纏圖林,煉藥器材也會在今天下午送到第五大街三號房。” 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從手裡溜走了,不甘、憤怒還有羞辱不斷折磨著傑弗裡,隻是眼下他還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隻能乖乖認慫。 雖然氣憤並未消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看著對方已經乖乖發誓,圖林也就不在追究。 繼續吵下去也沒有什麼好處,這裡是希維爾家族的地盤。 如果不是想給這裡的事情收個尾,再多賺上一點金冠,他都想要離開這裡了。 “怎麼樣?嚴重嗎?” 走出城堡大門的時候,圖林詢問著薩隆的傷勢,再怎麼說對方也是在自己雇傭期間受傷的,而子爵大人也因為種種原因,語氣委婉的將這兩個人“請”出了城堡。 “小傷而已,以前我受過比這還嚴重的傷勢,沒有兩天就活蹦亂跳,哦,對了,介紹一下,這位是卡森·迪隆,我的隊友。” 薩隆再次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即便是受傷了,臉上也有著燦爛笑容,同時介紹了一下正在攙扶自己的中年人。 “嗯,午安,迪隆先生。”圖林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 對方點點頭,並未開口說話。 圖林看了看已經臨近中午的日頭,隨口說道:“要不要一起吃個飯,談一談雇傭問題。” 薩隆眼睛一亮,嘴上回道:“去喝一杯吧,玫瑰花園怎麼樣,不過,得你請客。” 圖林愣了一下,你這家夥,獅子大開口啊。 “喝酒對你的傷勢可沒有什麼好處。” 薩隆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沒事沒事,都說了是小傷了,走走走。” 卡森·迪隆則是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的說道: “勛爵閣下,我帶著艾米莉和湯姆先回去吧。” “可以。”圖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