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吧易中海，我受夠了你的虛偽，都一個四合院的？你他-媽幫我還賭債啊？！” 　　“你這個老東西就是想要看到我被人打斷腿！” 　　易中海的話讓賈東旭直接破防，齜牙咧嘴的滿臉怨毒，完全豁出去了： 　　“必須賠償100元，少一分我立刻去報警。” 　　“我就不信了，打人還能有理了？少不得讓傻柱關十天半個月！” 　　“十天半個月不嚇人，可到時候影響到了軋鋼廠的主廚的工作，別怪我！” 　　“我反正也被逼到了絕路，什麼都不怕！” 　　……… 　　“草！”傻柱抬著拳頭就想要繼續動手將賈東旭打服，卻被一大媽死死地攔住。 　　“嘖，東旭出息了。”曹衛國忍不住點頭，給賈東旭點贊。 　　玩碰瓷和敲詐這一套，玩到了聾老太和傻柱身上。 　　有點意思啊！ 　　而且，這小子竟然直接對自己師傅噴臟話？ 　　這年頭的師傅可不是後世那種，是很正式的，尊師重道不是嘴上說說的。 　　賈東旭的行為，已經有點倒反天罡的味道了，勇猛的不要不要的，不愧是女戰神賈張氏的種。 　　當然，易中海也夠絕情就是，賈東旭的恨意屬於預料之中。 　　狗咬狗是活該啊！ 　　“東旭，你想好了？師傅一直以來不是這樣教誨你的！” 　　易中海的聲音比四九城12月的天還要冷，充斥著壓抑和陰鷙，仔細看，都給氣哆嗦了。 　　“想好了！”賈東旭毫不猶豫，順便還嘲諷了一下易中海： 　　“師傅？可笑！人家二大爺的幾個徒弟都三級、四級了。” 　　“而我跟著您老這些年了，到現在還是一級鉗工。” 　　“外麵都說我賈東旭有您這樣的技術厲害的師傅，卻一直沒有長進，是因為我廢柴。” 　　“可事實上，您清楚我清楚，您老啊就是害怕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 　　………… 　　這一通話說的一旁的劉海中舒爽極了，昂著頭背著手，就差笑出聲。 　　“夠了！”易中海嗬斥道，然後又道：“100元我替傻柱給了，你賈家為了湊齊給許大茂的500元，借了我200元，去掉100元，所以賈家隻欠我100元好了！”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 　　可賈東旭為了錢，也猛然間開竅了一樣，甚至都沒有思考，就笑了起來： 　　“師傅，少和我玩這一套。” 　　“我賈家欠您200元，我承認，但那是賈家欠的，賈家的錢在我媽手裡，您找我媽要。” 　　“另外，賈家欠您的，和傻柱賠償我的，是兩碼事。” 　　“我要的是傻柱賠償我，沒要您賠償。” 　　“您非要願意為傻柱代替賠償，就立刻拿出100元給我，否則您就閉嘴。” 　　……… 　　“啪啪！”曹衛國都忍不住鼓掌了。 　　賈東旭真的是出息了。 　　連賈張氏都激動了。 　　倒是秦淮茹，心底不屑。 　　賈東旭也就隻會這些歪門邪道了。 　　就這點小算計，除了能算計到傻柱，能算計到其他人？ 　　“100元，我給了。” 　　沉默中，聾老太太開口。 　　她可不缺錢。 　　聾老太太的來歷一直有爭議。 　　但在曹衛國看來，大概率聾老太太是封建時代的小腳小姐，地主家的那種。 　　她有點私房的金銀珠寶乃至古董郵票，是很可能的。 　　另外，聾老太太說給紅軍做過草鞋，肯定是撒謊吹牛。 　　但按照禽滿中的劇情描述，她應該是五保戶。 　　所以她定量不少，自己根本吃不完，會偷偷地讓傻柱背著她去倒賣糧票。 　　一句話，這老太太有點富裕，拿出100元是小意思。 　　整個四合院內，要說曹衛國最厭惡的人，這個聾老太太絕對能排進前三。 　　還有人說她是好人？嗬，她的好隻是對傻柱的。 　　禽滿劇情中，許大茂和婁小娥沒有離婚的情況下，她就敢玩關門讓傻柱和婁小娥強行造孩子的戲碼。 　　惡劣程度堪比水滸中的王婆。 　　“老太太！”傻柱急眼了。 　　老太太有錢也不是這麼浪費的啊，給一個賭鬼敲詐，說出去丟人。 　　再說，傻柱也不是真傻，老太太的錢以後大概率都會留給他的。 　　“傻柱子啊，就這麼定了，下次不要再沖動了。”聾老太太看向傻柱，眼神慈愛而又關切。 　　很快，賈東旭拿到了100元，立刻走人。 　　人群也都散去。 　　回到家，賈東旭開始搬縫紉機。 　　“你要做什麼？！”賈張氏嚎道。 　　“媽，哪怕我即將被人打斷腿腳，你也不願意掏錢，那麼我隻能自救了！” 　　賈東旭冷笑道，硬生生將縫紉機搬到了門口。 　　雖然這年頭不給投機倒把。 　　但鄰裡之間，互相“贈送”一些物件，數量稀少，不過分的話，倒也能睜隻眼閉隻眼。 　　今年開始，這種大物件，如自行車、縫紉機、收音機等等，都在漲價。 　　賈家這臺縫紉機，雖然是賈東旭和秦淮茹結婚時候買的，也快10年了。 　　但因為很珍惜，成色有個八成新，值不少錢。 　　要知道，現在一臺新的縫紉機已經漲價到200來元了，還需要工業劵也就是票。 　　賈家這臺縫紉機“贈送”出去，對方還禮230元乃至240元都不過分，畢竟不要票啊。 　　“老賈啊，東旭這個敗家子要把賈家敗掉啊，老賈啊，嗚嗚嗚……”賈張氏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 　　很快，全院都知道賈家想要“贈送”縫紉機。 　　易中海閃過一個去舉報賈東旭投機倒把的念頭，但仔細想想，還是算了， 　　他要是去舉報，不僅賈東旭很慘，其他人多少也會受到一些限製，他會被人恨的。 　　更別說，南鑼鼓巷95號這個四合院裡，有一戶算一戶，誰家沒去過鴿子市？ 　　真要是得罪狠了、不死不休了，賈東旭啥也不乾，就盯著他老易家、聾老太太、傻柱家，也是麻煩。 　　真要給賈東旭一些教訓，在廠裡就可以。 　　他可是賈東旭的師傅，雖然賈東旭已經倒反天罡了，可在廠裡還是好使的。 　　曹衛國看完好戲，騎著自行車上班去了。 　　早飯還是在外麵買吃的，大肉包子配上豆漿，舒坦的很。 　　到了廠裡，打卡後，立刻去了醫務室。 　　一大早，丁秋楠正在看醫書。 　　醫務室乾乾凈凈，柳鳳霞還沒有到，應該是丁秋楠提前過來打掃的。 　　“衛國哥……”丁秋楠有些驚喜。 　　“這麼努力？”曹衛國笑了笑。 　　曹衛國話音沒落，柳鳳霞就到了：“曹衛國，你不去上班，一大早跑來醫務室做什麼？吊兒郎當的，別到時候采購科的任務指標完不成被批評了，曹大哥在世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能超額完成任務指標。” 　　說到這裡，柳鳳霞嘆了口氣：“曹大哥年紀也不大，還不到50歲吧？怎麼就得了肺癌那樣的重病走了，哎……” 　　曹衛國無語了。 　　他喊柳鳳霞為鳳霞姐，柳鳳霞稱呼他爹是曹大哥？豈不是亂了輩分？ 　　不過，他今年19歲，柳鳳霞35歲左右，老曹要是還活著，今年46歲。 　　所以，他喊柳鳳霞柳姨不適合，讓柳鳳霞喊老曹曹叔叔也不太適合。 　　亂輩分就亂輩分吧！ 　　反正老曹也去了，以後軋鋼廠隻有自己這個小曹。 　　一上午，曹衛國就沒有離開醫務室。 　　讓他奇怪的是，來看病的人比較少，柳鳳霞三三兩兩就給診了。 　　“秋楠的魅力才一天時間就失效了？”曹衛國調侃道。 　　“還不是你乾的好事？你昨天光明正大的帶秋楠去外麵的飯店吃飯，廠裡的人都在盛傳剛來的廠花已已經名花有主。”柳鳳霞哼了一聲，有些來氣。 　　她氣丁秋楠不爭氣。 　　你就算真要和曹衛國好，也拿捏拿捏啊。 　　這麼沒出息，說出去我醫療室不要麵子？ 　　丁秋楠則是臉色紅的不行不行，不敢看柳鳳霞，小聲嘟囔著：“都是亂傳的。” 　　“秋楠的確是廠花。”曹衛國很認可。 　　等兩年，於海棠會進廠做廣播員，有丁秋楠在，於海棠怕是沒有了廠花的名號。 　　畢竟於海棠雖然長的也還行，但還是差了丁秋楠一籌。 　　“吃午飯去？” 　　時間到中午了，柳鳳霞要去食堂吃飯。 　　無論物資怎麼匱乏，至少在軋鋼廠的食堂勉強能吃飽。 　　廠裡會給飯票，分為甲乙丙三個等級。 　　甲等隻有一線工人還是乾重活的能享受到，例如鍛工，具體是一天2毛的待遇。 　　乙等則是鉗工、機修工人等活相對輕一點的工人的待遇，一天1毛5左右。 　　而丙等，則是後勤的人以及乾部吃的，標準差不多一天1毛2。找書苑 www.ｚhaoshｕｙuan.cｏm 　　這個年代，雖然窮苦，但工人和農民的地位還是高的。 　　乾部的吃飯檔次低於工人，放在後世你敢信？ 　　當然，如果你要是廠長那個級別，另當別論。 　　采購科和醫務室都是丙等的保障飯票，油水極少，曹衛國懶得去吃。 　　“我帶飯盒了。”丁秋楠開口道：“鳳霞姐，我們一起吃吧！” 　　說著，丁秋楠將飯盒拿了出來。 　　這飯盒，可是她一大早天都沒亮就起來準備的，到了醫務室後，一直放在取暖的煤爐上保溫呢。 　　“這就給他帶飯盒了？”柳鳳霞更氣惱了：“曹衛國，我們醫療室的小白花可便宜你這個壞小子了，好好對秋楠，否則的話，以後生病自己扛著，別來醫務室！” 　　“鳳霞姐，你…你別亂說，我和衛國哥沒什麼的。”丁秋楠羞的不行，忍不住反駁。 　　“我會信嗎？”柳鳳霞翻了白眼。 　　“壞小子？秋楠，我看起來不像好人嗎？”曹衛國也是好奇的問道。 　　“像壞人。”丁秋楠小聲嘟囔了一句。 　　“壞人有長我這麼帥的？”曹衛國貧了一句嘴。 　　丁秋楠直接不敢說話了。 　　柳鳳霞懶得看曹衛國和丁秋楠的膩歪，起身去了食堂。 　　在柳鳳霞走後，丁秋楠的臉色又紅了一個度，都不敢看曹衛國了。 　　總覺得醫務室裡就她和曹衛國兩個人，她很緊張，連呼吸都加速了。 　　她趕緊將飯盒打開，擺在桌上：“一起……起吃。”嘴上當然不會說特意給曹衛國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