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後,楊霞正在給劉聖傑收拾行李,嶽勤背著書包,手裡提著行李走到了劉聖傑家門口,喊了一聲:“聖傑。”劉聖傑從屋內走了出來,楊霞也跟著走了出來,隻見嶽勤一身粉梅色長棉衣,芙蓉祥雲百花褶裙,肩若纖細,肌若凝脂,眸含幽幽。紅唇秀靨、人如花嬌,纖指如蔥,優雅無比、動人心魄。她身上背著書包,手拉行李站在那裡微笑著,楊霞趕忙上前招呼說:“趕緊進屋裡來,外頭冷。”嶽勤笑著問道:“阿姨,聖傑東西收拾好了沒有?”楊霞看著嶽勤笑著說道:“好了。”說著便朝屋內喊道:“聖傑、聖傑……”劉聖傑聽到楊霞的喊叫,忙從屋裡快步走了出來。楊霞見劉聖傑出來,笑著說道:“嶽勤來找你了。”此時嶽勤已將行禮放到門口,走了過來笑著問劉聖傑道:“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劉聖傑笑著說:“都已經收拾完了,就等著你呢!” 楊霞看著他倆說:“等會讓恁爸送你們到西湖等車,一塊走。”嶽勤笑著對楊霞說:“阿姨,不用了,現在時間還早著呢?這到西邊公路也沒多遠,我跟聖傑倆走到西邊等車就行了。”劉聖傑也附和嶽勤說道:“是的,俺媽,不用讓俺爸送了,我們倆慢慢的走過去就行了。”劉聖傑說著,便進屋內背起了書包,提上行禮,跟嶽勤一起順著劉莊的路朝望虎橋方向走去。楊霞站在望著他倆離去,直到消失在視野中,方回屋內。 過了望虎橋,劉聖傑跟嶽勤向西行走二公裡的樣子,便來到了西邊的公路邊上,站在那裡等車。嶽勤說:“前幾天,我們班聚會的時候,你知道周珊珊為什麼沒有來嘛?”劉聖傑搖了搖頭,看著嶽勤說:“不知道。”嶽勤見劉聖傑說不知道,便解釋道:“因為她結婚了。”劉聖傑不可思議的說道:“啥時候的事?你咋知道的?”嶽勤嘆了口氣說道:“具體啥時候,我不記得了。去年有一天,我在師範大學上完課剛回到宿舍,沒多久便接到張麗打來的電話說周珊珊因為之前的事,一直都沒有走出來,於是畢業後,就找了個人家,嫁了。”她說到這,深深的嘆了口氣以示挽惜。劉聖傑看著嶽勤問道:“那你有沒有聽張麗說,她現在生活的怎麼樣?”嶽勤搖了搖頭說道:“我沒問,但從張麗話中感覺她過得不是很好,畢竟周珊珊老公,張麗說比她大好多,應該四十多歲,還經常對她進行家暴!” 當劉聖傑聽到家暴這個詞的時候,瞪著眼睛驚訝的說道:“什麼?現在社會還有家暴嗎?”嶽勤看著劉聖傑點了點頭說:“是的,她經常遭到家暴。”劉聖傑問:“那當初為什麼會嫁給這樣的人呢?”嶽勤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倆人站在那裡沉默了一會,此時隻見一輛巴士從遠處駛來,劉聖傑站在路邊招了招手,司機將巴士停了下來。倆人上了巴士,找了空座坐了下來,然後朝著火車站方向去了。 到了火車站,倆人下了車。由於時間還早,倆人便走進了一家餐廳,點了二份水餃,吃完飯才進的站,然後坐在候車室。過了一會進站口檢了票,他們檢完票上了車後,劉聖傑跟嶽勤找到了自己了座位,劉聖傑又將倆人行李找了地方,放了起來,然後才坐了下來。大約又過了一會兒,火車終於出發了。 嶽勤坐在劉聖傑的旁邊,雙手抱著他的胳膊,並把頭靠在了劉聖傑的肩膀上,望著窗外的遠處。坐在他們對麵的是一對夫妻,看起來五十來歲,歲月的滄桑早已在他們的臉上留下痕跡。女的看著劉聖傑跟嶽勤笑著說:“小夥子,你們到哪裡下車?”劉聖傑笑了笑說:“我們到西安站下車,你們呢?”女的笑著說:“恁們也到西安下車。”她接著問:“你們到那邊上學還是工作?”劉聖傑看著他們說:“上學。”男的看了看劉聖傑跟嶽勤問:“上大學嗎?”劉聖傑笑著回答道:“是的!”女的說:“上大學好啊。”女的看著他們,火車這時啟動了,徐徐的離開了。此時窗外的景色一幕幕劃過眼眸,好似一部自然景觀的紀錄片。 過了一會兒,坐在對麵的女人從座位下麵的一個編織袋中掏出了一些吃的喝的:有泡麵、火腿腸、烙的餅、大蔥跟一瓶白酒從裡而拿了出來,女人將白酒遞給男人說:“給你。”說著又從裡麵拿出了一個袋裝的烤鴨遞給男人。男人接過酒跟烤鴨,笑著對劉聖傑說:“小夥子,要不要喝點。”劉聖傑連忙擺手,笑著說:“謝謝,不用了,你喝吧!”隻見男人擰井了瓶蓋,對著酒瓶喝了一口,然後從烤鴨上麵撕了一條腿下來,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女人也從座位上起來,端著泡麵,沿著過道,朝著車廂的一頭去接熱水去了。男人說:“小夥子,坐火車,一定要吃東西。”劉聖傑看著男人點頭笑了笑沒有說話。嶽勤此時將頭從劉聖傑的肩上移到了座位上,微微睜開眼對劉聖傑說:“我睡一會。”劉聖傑說:“好,睡吧!” 對麵男的看了一眼嶽勤,嘴裡嚼著肉對劉聖傑說:“你對象?”劉聖傑笑了笑,沒有回道,而是問道:“你們到西安打工嗎?”男人咽下嘴裡嚼的肉,又喝了一口酒說:“是的,現在沒文化賺錢難啊。”劉聖傑問道:“那你們具體做什麼?”男人說:“就隔工地乾小工。”劉聖傑問道:“那一天能賺多少?”男人說:“也就一百多點。”男人接著說,“現在賺錢難。”女人端著泡麵從車廂的一頭端著泡麵走了過來,男人站了起來,讓女人走了進去。女人進去坐了下來說:“這趟車的人真多,走過來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男人笑著對女人說:“可不。”男人接著說道,“你撕點紙給我。”女人彎下腰從床位的編織袋拿出一卷紙遞遞給男人,男人接過來撕了一些,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對劉聖傑說:“小夥子,抽煙不?”劉聖傑從衣服的口袋裡掏出二支煙,遞了一支給男人,男人接過煙,二個人便來到了二節車廂的結口。 火車飛速的向西前進著,劉聖傑抽完了煙,回到座位,此時車廂內的溫度越來越低。嶽勤脫掉了鞋子從行禮箱內拿出了一件厚厚的衣服,她將半個身子躺在座位上,用衣服蓋住下半身,對劉聖傑說:“你也睡一會吧!”劉聖傑笑笑說:“你先睡吧,我現在還不困。”火車上亂糟糟的一片,有的在聊天,有的孩子在哭鬧,有的在大笑…… 十點的時候,車內廣播結束,車廂內的燈已熄滅,隻留下昏暗的幾盞燈還亮著。慢慢的車內的喧囂聲也都安靜了下來,人們進入了夢鄉。劉聖傑也漸漸的有了困意,不知不覺中便抱住了嶽勤。可能是青春的燥動,他將嶽勤的頭摟過來放到自己的肩上,嶽勤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他試探性的扭著頭吻了一下嶽勤,嶽勤並沒有拒絕他的吻,劉聖傑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白皙的臉蛋,並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們戀愛吧!”嶽勤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劉聖傑輕輕的睜開眼,隻見坐在旁邊的並不是嶽勤,而是柳蔭。劉聖傑剛要解釋的時候,柳蔭氣呼呼的揪著他的耳朵說:“我竟然當著我的麵,敢親嶽勤。”劉聖傑小聲的對柳蔭哀求道:“我錯了,你小聲點,別人都在睡覺,別把別人吵醒了。”柳蔭瞪著眼對劉聖傑說:“你還知道,這裡人多啊,那你乾嘛要背著我偷親嶽勤?”劉聖傑說:“他們說你不在了,你知道我有多麼傷心,為此我差點抑鬱了,我是剛才沒忍住,才親的她。”柳蔭生氣的說:“我不管,你要發誓,不準跟別的女生再搞曖昧。”劉聖傑舉起右手發誓道:“我,劉聖傑,要是再跟別的女生曖昧不清的話,就罰我以後去當和尚。”劉聖傑發誓完了後,柳蔭才鬆開劉聖傑的耳朵。劉聖傑問道:“你怎麼來的?我剛才怎麼一直沒有看見你?”柳蔭笑了笑說:“你能來,為什麼我就不能來?莫非又想背著我去做壞事,勾引別的女生。”劉聖傑也笑著說道:“哪有?”柳蔭笑著說道:“沒有才怪。”劉聖傑將柳蔭抱在懷裡說:“晏桂淑,李建他們說你,不在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蔭躺在劉聖傑的懷裡說道:“之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去集上買東西,東西都買好了,誰知道我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拉磬石的掛車,被車碰了一下。”劉聖傑掀起她的衣服關心的問道:“那現在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傷?”柳蔭擰了一下他的鼻子說:“傻瓜,都多長時間了,早就好了”。劉聖傑聽她這樣說,一下子放心多了。劉聖傑接著問:“那你這樣,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呢?”柳蔭嘆了一口氣說:“後來我聽說,你到西安上學了,我想我就不打擾你了,但我又想你,就悄悄地跟著你來了。”劉聖傑緊緊的抱著柳蔭,深深的吻了她,此刻他高興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是的,柳蔭死而復生,劉聖傑怎麼能不高興?怎麼能不開心流淚?自從柳蔭離開的這幾年,他努力的克製住自己,讓自己忘卻曾經腦海中記憶,忘卻那段讓他傷感的記憶。如今,柳蔭突然出現了,他又怎麼能不激動,不高興呢?他看著躺在懷中的柳蔭,說道:“還記得曾經我們一起在我家屋頂嗎?我記得當時做的那個夢,夢見你掉進了一片深淵之中,以為是你要離開我呢!”柳蔭撫摸著他的臉笑了笑說:“不會的,我一直都會在你的身邊。”她接著說道,“假如真的有離開你的一天,你也不要悲傷。因為我現在過的很好,過得很開心,所以我希望你也每天都開心,答應我,去找一個愛你的人吧!”她說完便在劉聖傑的額頭吻了一下,然後便消失在他的懷中。劉聖傑看到消失在自己懷中的柳蔭,大聲的喊道:“柳蔭、柳蔭……”。隻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喊自己,後續如何,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