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日軍突襲(1 / 1)

江南的國軍要北上,得跨越長江。   但運輸船可不好找。   哪怕是小舢板,基本上被征調到武漢一帶去了。   新15師師長隻能下令,讓部隊戰士自己在江邊砍伐樹木,製造木筏。   天空中時不時的飛過日軍的偵察機,對江邊的國軍現狀看的是一清二楚。   馬有才憂心忡忡:“靠!這會日本人要是直接來一梭子,咱們都得玩完。”   海德世似乎挺樂觀的:“不能吧,咱們就一個雜牌部隊,值得日本人用飛機炸嗎?”   “長官不是說了麼,咱們把新兵送到徐州,這事就成了。”   馬有才:“就怕到了徐州,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淞滬會戰就是典型的案例。   補充人員上了前線,管你原來是乾什麼押送的人員,一律不準回去。   直接整編為一線作戰的將士,必須要死死的頂住日軍的炮火,直到死亡。   聰明人都知道,征兵的時候花點錢,找些歪瓜裂棗湊數。   這事算是國軍內部公開的秘密。   羽田三目這一次的阻擊戰安排的十分周密。   先是把遠程的75毫米的野炮放置在江北一帶。   一個加強大隊,布置在江南一帶。   此外,還有蕪湖的守備部隊會配合羽田聯隊一起作戰。   就等著新編15師的大部分官兵渡河以後,再半渡而擊之。   此外,羽田三目還特別申請了航空偵察,還有海軍一部分艦船的配合。   這下可以說,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對手鉆進來。   不過,對手的過河速度,比他預想中的慢多了。   陳吉利對此毫無察覺。   他也派遣了斥候偵查,但是偵查範圍也就三四公裡的樣子。   畢竟他手頭上的騎兵部隊並不多。   如果靠著兩條腿偵查,這種警戒範圍太小了。   新15師的渡河地點是在國軍腹地。   日軍要想過來,總得先打馬當要塞吧。   總之,這個渡河計劃是十分安全的。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日本人已經悄悄的繞過了國軍的前沿陣地,直插後方。   長江邊上,馬有才看了看民夫組建的木筏。   說是木筏,其實就是七八根木頭並排在一塊,然後通過一根實木頭隼接在一起。   民國的釘子都非常少,所以民間常用隼接,外加竹條和木釘子代替。   “這玩意能行嗎?不會飄到半路,就散架了吧!”   當地的一個老船工回答:“長官說笑了,這船絕對的結實。”   馬有才看了看:“丟下一個去,試試看。”   木筏還是潮濕的新木頭製作的,十分笨重。   這需要七八個士兵抬著才能移動。   沉重的木筏飄在江邊上,大部分都沉到江水裡頭去了,隻有一小部分木頭露出來。   人坐上去,都是微微浸泡在江水中的那種。   這種木筏,載重量非常有限,估計隻能搭載四五人和少量的裝備。   再多就不行了,會散架的。   作為師長,自然不可能乘坐木筏。   師長可以乘坐不知道從哪征調而來的烏篷船。   那種船隻載重就非常可觀,估計可以達到一噸多重。   總之,因為缺少運輸船隻,新15師在江邊耽擱了好幾天。   陳師長都過江了,馬有才還在南岸造木筏。   每造好一小塊木筏,就被上峰征調了,畢竟這邊還有其它兄弟部隊要過江。   有時候下雨天,還好耽誤一段時間。   馬有才咒罵這個賊老頭,天天下雨,他都感覺自己快發黴了。   這天,天氣天空中傳來“嗡嗡嗡”的飛機轟鳴聲音。   這是從南京起飛的轟炸機。   馬有才舉著望遠鏡一看:“靠!轟炸機。”   “注意隱蔽!注意隱蔽。”   “轟炸機來了?”   村民甲:“那邊的長官在瞎叫喚什麼呢?”   村民乙:“不知道,反正早點乾完活,咱們領了小米走人就對了。”   村民甲:“誒嘿!天空的鳥兒下蛋了。”   村民乙抬頭一看:“是嗎?”   隨著不知道多少公斤的航空炸彈從上千米的高空落下,整個江畔都炸開了花。   火藥燃起的火焰,灼燒著一切物體。   爆炸產生的沖擊波,可以把兩百多斤重的木筏,瞬間掀飛幾十米遠,隨後砸個支離破碎。   四處奔跑的人,都給嚇懵逼了。   越是奔跑,死的越快。   因為炸彈的沖擊波對於水平麵的沖擊範圍是極大的。   隨後日軍主力出現在長江邊上。   75毫米野炮和70毫米步兵炮,不斷地對15師的營地發起炮擊。   日軍的步兵和重機槍,守著江邊的製高點,集中全部火力,把幾千人圍在河邊打。   陳吉利當即高喊著:“撤退!撤退!”   隨後一顆榴彈砸過來,陳師長就這樣消失在人群中。   幾千人的部隊,轉瞬間一切都沒了。   南岸倒是有些小蝦米和一小部分民夫,早早的就潰散了。   至於馬有才,他也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嘚瑟之中。   誰讓他的營地最顯眼呢?   一發航空炸彈丟下來,整個後方的營地都化為了虛無。   馬有才甚至沒來得及看清白雪和飄雪的驚恐麵容,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就此失去了記憶。   幾天以後,長江邊上,又密密麻麻的的多了一些中國老百姓。   前兩天日軍在江邊死了一批國軍,把武器彈藥和戰利品什麼的都搜刮走了。   而老百姓就是像微生物一樣,分解這些死人的最後價值。   破舊的衣服,鞋子,破損的罐子等等,一下子都清空了。   隻是江邊上多了許許多多的孤墳。   一群江西老表,在用本地方言不知道說著什麼話語,隨後就跳起來大神。   突然間,泥土中冒充來一具赤裸裸的身體。   “詐屍了!”   所有老百姓都嚇了一跳,瘋狂的逃跑。   馬有才揉了揉身子,從係統背包中拿出衣服來,給自己穿上。   有少部分膽子大的百姓,回頭偷窺。   “那墳堆附近明明什麼都沒有,哪來的衣服呢?”   “他還有槍!”   “他在吃貢品,他在吃貢品。”   “鬼啊!”   馬有才早就習慣了旁人的異樣,依舊我行我素。   至於傷心,他早就習慣了這一切的生離死別。   從啞女到高雅,再到二雪。   從老鬼到毛蛋,再到老劉。   從拉他入伍的排長,到送槍的排長,到和他結仇的李副官。   一切的一切,都沒了。   傷心,有毛用?   啥也沒用。   也許,自己應該做一個孤膽英雄,殺入南京城才對。   馬有才是個行動派,他當即收拾一切,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