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太陰7煞幡(1 / 1)

楊景不動聲色,隻是看著那麵小旗被放回到攤位之上。對方既然在這麵小旗之上暗下標記,到時候肯定便會來尋自己。   這麵小旗來自吳氏魔修,對方如此上心,也不知是吳氏的漏網之魚,還是幽泉魔宗的魔修。   因為人脈不廣,楊景也不知吳氏之中有沒有漏網之魚。但若是真有吳氏的魔修僥幸逃過了搜捕,那這鬼墟市便是其最合適的落腳點。   他心中暗暗盤算著。   將這麵小旗在鬼墟市裡拿出來,本就是為了釣魚,沒想到還真被他釣中了大魚。還有什麼訓蟲之術,要比幽泉魔宗的要更合適呢。   他一副毫無所覺的樣子,繼續擺了一個多時辰。   此麵小旗隻有修行三陰碧血經的修士才能發揮出威能,在其他人的手中,隻能催動些血雲出來,幾乎沒有什麼殺傷之力,所以擺了許久,也沒有賣出去。   等到了亥時,楊景才裝作一副不耐再等的模樣,將攤位收了,在廣場之上閑逛起來。   因為來路不明,廣場之上的東西價格都分外低廉,楊景見多識廣,眼力出眾,又有能洞察靈機的明氣天賦。這些攤位上的東西,他掃上一眼便能看出個七七八八。   說起來他身上的法器差不多已經齊全了,但鐵頭,銀角兩個弟子還沒有什麼得用的法器呢。這些攤位上的法器不入他的眼,但一些靈材還是非常不錯的。   楊景站在了一處攤位之前,手中拿著一塊幽黑色的靈礦打量著。   他一眼便認出這是一塊黑水玄金。玄金本是金光燦燦的,隻有靈脈與黃家礦脈的重疊之處才有少量產出。這黑水玄金是玄金受地下水脈靈氣沖刷異變而成的,顏色受水行靈氣侵染,變成了黑色,靈機內斂,變得十分不起眼。   銀角雖然五行俱全,但最出色的還是水行靈根,得自丘飛鶴的飛劍不合它用,這塊黑水玄金倒適合用來作為煉製飛劍的材料。   隻是這塊黑水玄金太少,隻有不到七兩,黑水玄金分量沉重,七兩隻有小孩拳頭大小。   攤主也認不出這塊靈礦的材質,借著郭老大的威名,楊景隻花了三十塊靈石,便將其拿下。   逛了整個廣場一圈,他又收了些有用的靈材,甚至還湊齊了幾種化形丹所需要的靈藥。隻是訓蟲之術還是沒有什麼影子。   他也沒有焦慮,訓蟲之術本就少見,這隻是第一天,沒有收獲是正常的,而且說不定到時候會有人自行將訓蟲之法送上門來。   心中這般想著,楊景離開了鬼墟市。   就在他離開不久,又有三名修士跟著離開了鬼墟市。   鬼墟市的守衛見了這一幕,隻裝作看不到。他們隻管黑市之中的鬥毆,出了鬼墟市概不負責。且這三人居然敢對郭老大下手,顯然也是狠茬子,若是管了,說不定先死的就是他們自己。   三人遠遠的墜在楊景的後麵,為首的正是那名把玩了一番小旗的白衣青年,手中握著一桿黑旗,身側還飛著一隻鷹隼大小的飛蚊。   “延魯少主,那郭老大也不是好惹的,我等為何不回到族地,重整旗鼓。”   跟在白衣青年身後的有一名是白發蒼蒼的老年修士,憑著年歲熬到了練氣圓滿。另一名麵相兇惡的中年人,修為有練氣後期。   他們二人管理著吳氏在鬼墟市之中的鋪麵,僥幸躲過了陳國公室的通緝搜捕。   這名白衣青年正是吳春秋的嫡孫吳延魯。當日他在湖山縣外見到吳春秋機關算盡卻落敗身死,直接便賣了祖父逃走,連吳氏在篁園坊市的族地都沒有回,如喪家之犬一般,一路來到了鬼墟市中。   “蠢貨!爺爺早就將還留在幽泉魔宗的那些老家夥得罪死了,我若是回去,恐怕直接便要被拿來剝皮煉功。”   吳延魯想到此處,恐懼的打了一個寒戰。   作為自小在幽泉魔宗長大的魔修,他對於魔修的手段再了解不過了。   唯一的破局之法,便是找到祖父心心念念的機緣。但吳春秋深知幾事不密則害成的道理,連他這個嫡孫都絲毫沒有透露。   鬼墟市不是久留之地,遲早有人會注意到他這條漏網之魚,但吳延魯便是急的要跳腳,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那麵突然出現在攤位之上的碧血旗,就像一把救命稻草一般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碧血旗是以他吳氏的特殊手法煉製而成的,吳延魯自認絕對不會看錯。這郭老大手中有碧血旗,絕對參與了抓捕吳氏的行動。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劫修還有個身份是陳國公室養的黑狗。   吳延魯激動萬分,若是能拿下郭老大,定能拷問出些有價值的信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祖父心心念念的機緣說不定便在其中。   至於郭老大在劫修之中的威名,吳延魯隻是嗤之以鼻,一群沒見過世麵的井底之蛙罷了,小小一座篁園坊市能有多少高手。   幽泉魔宗的內門弟子,任一人來了篁園坊市,都混個練氣期無敵的威名。   飛在他身旁的妖蚊突然躁動了起來。他在那麵碧血旗上抹了一滴自己的精血,即便是隔著儲物袋,妖蚊也能輕而易舉的嗅到氣味,攝血追蹤。   “目標近了,你等...”   吳延魯的話才說到一半,虛空之中便閃過一道劍光。他的遠方族叔都未來得及激發防禦法器,便被豎著剖為兩半。   一身半腐爛的臟器淌了一地。   另一名庶出的族兄,更是被一頭妖犬撲倒,妖犬爪子一按,便將他的腦袋直接按成了一灘肉泥。   郭老大的身形自半空之中現出,手中還握著一柄短劍。劍身青碧,殺人之後沒有沾上一點血汙,顯然是柄上品的飛劍。   “好膽!”   吳延魯又驚又怕,他沒有想到,這郭老大居然有這麼精妙的匿身之術。若不是他愚蠢先對另外兩人出手,自己至少得受些傷勢。   他急忙祭煉起一直握在手中的小旗。小旗迎風便長,化為一桿足有一人高的幡旗,幡麵陰氣森森,奪人心魄。   此旗和族人使的碧血旗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乃是二階的太陰七煞幡,威能強橫,是祖父吳春秋賞賜與他護身的。   楊景此時卻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吳延魯身側的飛蚊之上,麵露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