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約莫兩三個小時,隨便下了幾個副本後,陸淼也趁此機會開始展露自己的真正目的。 艾柏梧也趁機湊了過來,想看看打遊戲是怎麼弄到錢的。 刀片:月夜,假如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些小困難,需要一些錢,你會幫我嗎? 月夜:你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刀片:一個假設,以後萬一有這麼一天的話。 月夜:咱倆什麼關係,到時候肯定會幫你的,放心吧! 刀片:感謝會長大人!會長大人義薄雲天! 艾柏梧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陸淼,不明白他在弄哪一出。 陸淼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沖著艾柏梧擺了擺手,讓他回去呆著去。 “乾嘛啊大哥?” “等著,等我再跟她打幾個副本。” 而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陸淼看了一眼網費,就剩半個小時了,伸了個懶腰,在聊天框打起了字。 刀片:我現在在做生意,資金周轉方麵出現了一些困難,但現在有一個好機會,我想沖上去搏一搏,成功率不低。 刀片:所以月夜妹妹,可不可以投資一些,以緩我燃眉之急。 陸淼靜靜地看著屏幕裡的字,等待著那邊的反應。 而艾柏梧在旁邊顯然有些疑惑,就這麼兩句話,也能拿到錢? 月夜那邊顯然是愣了一會,過了半天都沒動靜。 月夜:很急嗎? 刀片:比較急,這次機會轉瞬即逝。 月夜:可我手裡沒有現錢啊。 艾柏梧一看這句話,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對著陸淼說:“大哥,你看看,你也和我半斤八兩,還不如我呢。” “別急。”陸淼很沉穩地說道:“讓子彈飛一會。” “啥飛一會?” 好吧,他還不知道這個梗。 過了一會後,月夜的頭像又開始閃了。 月夜:那這樣吧,我最近弄到了不少金幣,你把這些金幣掛網站上賣了,應該能賣不少錢。 刀片:大恩不言謝,掙錢以後,必然三倍奉還。 月夜:沒事啦,資金運轉這種麻煩事我也經歷過,賠了就不用還了,感謝我的話,就陪我多下幾個副本吧。 陸淼看到這種和諧友好的網絡環境,不禁感慨一聲未來的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也是因為這時候的環境太友好了,日後才會滋生出那麼多詐騙犯吧。 艾柏梧看著那成噸的金幣白白給了陸淼,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怎麼就突然答應了? 陸淼操作著交易係統,把剛到手的金幣掛在了遊戲交易平臺上,做完之後,他靠著網吧椅子的靠背,悠悠說道:“這就是承諾的力量。” “啥承諾?” “百五啊,你想想,假如有個乞丐,直接管你要三塊錢買飯,你會給嗎?” 艾柏梧搖了搖頭:“不會。” “那假如,他管你要五毛錢買瓶水呢?” “才五毛錢,給唄。” “買完水之後,這個乞丐說自己很餓,買水是為了混個水飽,這時候再管你要買飯的錢,你會不會給他?” “可能會吧......誒?” “人總是不想讓自己顯得前後不一的。”陸淼把遊戲關掉:“先讓人答應一個小要求,再提出一個大要求,這樣會讓人容易接受一些。” “這就是銷售行業的經典套路,登門檻效應。” 艾柏梧瞪大了眼睛,雖然他聽不太明白,但陸淼現在渾身上下充滿了智慧的光芒。 “大哥......你是怎麼會這些玩意的?” “......往事不堪回首。”陸淼臉抽了兩下,這招自己是從銷售部那幫老陰逼學的。 也算是遊戲策劃的傳統藝能,直接出一個強度爆炸的裝備或角色肯定會被口誅筆伐,但如果讓數值和強度一點一點地往上爬,慢慢騙氪,就可以溫水煮青蛙式的讓玩家接受。 “那,那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總感覺在騙人家。” “自古深情留不住,總是套路得人心,劉備夠講義氣吧,那人家起步也得靠點語言的藝術才行,而且我沒騙人,說的可都是實話,我也真能掙錢啊。”陸淼攤了攤手,彩票生意也是生意嘛,而且自己是重生者,不確定結果叫賭博,確定結果那叫搶錢。 艾柏梧看著氣定神閑的陸淼,突然感覺大哥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穩重。 而且套路跟老母牛戴胸罩似的,一套接著一套。 對了,還有那句“讓子彈飛一會”,太TMD帥了。 陸淼沐浴在艾柏梧崇拜的目光中,開始聯係買金幣的客戶,在魔獸國服開服不久的時候,金幣的價格還是蠻高的。 而且也不缺人買,也就過了五分鐘,就有人開始聯係陸淼了。 就在此時,一旁的艾柏梧突然大叫一聲。 “大哥,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悟了!” 陸淼警覺:“你悟了個甚麼?” “大你看這個登門檻效應,我要是直接讓顧客去我們醫院電療,他們肯定不樂意。”艾柏梧故作深沉地把頭埋低:“但如果我說的是按摩服務呢?” “我們院可以先用按摩椅服務,等到按摩完了,再上電療!這樣顧客就能更能接受我們的服務了。” 你他媽擱這給人上刑吶。 陸淼想到了一個畫麵,房間裡麵病人被折磨得鬼哭狼嚎的,等到一個療程結束後,艾柏梧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果然是條漢子。 外麵的人問艾柏梧,問出來了嗎? 艾柏梧一臉懵逼地回答,問什麼? “你這不叫登門檻效應,你這叫蹬鼻子上臉效應......別出醫療事故就行。”陸淼捂著額頭,二百五在精神病醫療界當真是前途無量。 而此時QQ提示音又響了起來,陸淼點進去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白寧曉的QQ。 她的昵稱叫“晝”,倒不是很中二,就是透露著一股濃濃的傷感文學少女味。 晝:明天有空嗎? 陸淼剛想拒絕,卻仔細想了想自己現在急需用錢的處境...... 白寧曉啊白寧曉,能不能薅到她的羊毛? 看我榨乾你的剩餘價值! 他剛打出“怎麼了”三個字,仔細思考了一番又給刪了,換成了語氣更沖的五個字。 刀片:你要乾什麼? 晝:能出來一趟嗎,可以的話,明天上午十點,我在學校旁邊的那個咖啡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