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有一下沒一下的噗嗤聲,行動遲緩的腐爛者們,一個接一個被林琦用鋼筋捅穿腦袋,不甘不願地倒在他麵前。 林琦並不擔心背後會突然出現腐爛者,因為外麵的陽光還在,但他也沒有對背後放鬆警惕,畢竟這座城市裡還存在著一些日間行動的物種。 向前推進一段之後,林琦停下來,仔細檢查兩側的房間。 大門口的左側是個急診室,門開著,裡麵的空間很大,由兩個房間合並而成,裡麵的腐爛者已經在剛才被引出來乾掉。 大門的右側,靠近門口的房間是個安保室,房門緊鎖,從半包的玻璃窗口能夠看到裡麵,凳子上有一具已經腐爛乾癟的屍體,看服裝應該是個保安。 安保室內沒有怪物的蹤跡,但在屍體的邊上,掉落著一把小型的左輪手槍。 麵對這把還沒有巴掌大的小左輪槍,林琦並不打算浪費力氣進去拿,他身上有比這更好的都還沒用過呢。 大門左側更裡麵的一個房間,是掛號與結賬的窗口,房門同樣緊鎖,墻角倒著兩具看起來是醫護的腐爛屍體,慘白的骨頭從烏黑爛肉中穿透出來,非常瘮人。 再往裡麵,電梯的兩側還有兩個房間,一個是取藥窗口,一個是發熱門診。 取藥口的房門開著,裡麵藏著兩隻腐爛者,之前沒有被引出來,是因為被裡麵翻倒的貨架給困住了。 林琦走進藥房,用鋼筋刺穿這兩個倒黴蛋的腦袋,幫助他們結束這悲慘的一生。 貨架上早就已經沒了藥品,不過地上還散落著一些。 他耐著性子找了一會兒,好運地找到兩盒止痛片,一盒退燒藥,一瓶維生素C,少量處理外傷的消炎藥品以及三卷四指寬的繃帶。 地上還有一些他看不懂的藥品,那些就沒有再去撿。 發熱門診的房門也是開著的,裡麵沒有發現腐爛者,卻在房間的天花板上發現一隻新品種。 從四肢和腦袋的外觀看有點像是個人形,然而這東西的後背到臀部的位置像是融化了一樣,粘在天花板上。 它那顆與人類有些相似但已經嚴重扭曲的腦袋低垂著,雙目慘白無神,四條手臂一樣長著利爪的東西向下垂落,並隨著身體的抽動微微搖晃。 更可怖的是,這東西的胸膛到腹部的位置整個向外翻開,裡麵是一排一排的尖刺利牙,一條軟趴趴的東西垂釣而下,如同怎麼也收不回去的猩紅色鼻涕一樣。 在這東西的身下,有一堆被半透明的紅色粘液聚起來的碎骨。 林琦撿起一個雜物,試著遠遠地丟向這隻長相磕磣的怪物,不過他的準頭真是不太好,一連丟了五個,才終於把雜物丟到這隻奇異怪物的那條垂釣下來的“鼻涕”上。 滋溜一聲,隻見那條鼻涕一樣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粘著丟過去的雜物收縮上去。 隨後,就看到裂開的那個形似一張大嘴的胸膛飛快地咬合並且開始咀嚼,旁邊垂釣著的四條手臂也做出抓撓和抱緊的動作。 大概是發現進到嘴裡的東西並不好吃,這隻怪物很快又把已經被嚼碎的雜物都嘔出來,破碎的雜物掉落在正下方的碎骨堆上。 很快,這隻怪物又恢復到一開始的安靜的樣子,假裝自己是個不會吃人的乖寶寶。 “看來是個陷阱類的怪物,隻有不小心走到它的攻擊範圍內才會被觸動。但是,一旦被抓住,基本沒有逃脫的機會。” 林琦分析著情況,並且拿出掌機拍攝了一張這種新型怪物的照片。 【生化異種類型:鬼齒(饑餓)】 【危險等級:F】 【恭喜你獲得拍攝獎勵:100點末日積分】 【最初,它可以四肢爬行,背上的觸手是它用於獵食的武器。 【後來,背部的觸須將它拉到天花板或是橋洞頂部之類的地方,並化作粘液將它永久地固定起來。 【現在,它麵向下方的身體部位已經異化成新的獵食器官。】 【友情提示:不要走過去玩弄它的舌頭!】 略作思考之後,林琦沒有去管這隻鬼齒,隻是把房門給拉上,並且用一把從急診室拉過來的椅子抵住這扇門。 做完這些,他從發熱門診旁邊的樓梯向上走去。 站到一樓與二樓之間的樓梯平臺上,這裡倒著幾具腐爛者的屍體,看起來像是它們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的,而且還不小心撞碎了腦袋。 林琦再次用手裡的鋼筋敲擊,有五隻腐爛者被他從二樓吸引過來。 腐爛者一瘸一拐,行動不便,走到樓梯時,一腳踩空摔落下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林琦站在旁邊一些的地方,看準機會後,刺穿摔在樓梯平臺上的腐爛者腦袋。 隻有四個是他動的手,還有一個腐爛者很不幸地自己摔爛了腦袋,但他還是上去對已經摔爛腦袋的腐爛者都補了一下子,把它們灰黑色的腦漿子都攪碎。 上到二樓,這家私人診所的二樓結構果然與一樓差不多,但二樓的房間都是一些分門別類的問診室。 林琦小心翼翼地在二樓轉了一圈,問診室的門都是開著的,除了其中有兩個房間裡有鬼齒吊在天花板上之外,沒有發現其它的怪物。 對於有鬼齒的房間,他都用同樣的方法處理,那就是拉上房門,用找來的椅子從外側抵住。 繼續向三樓探索,這裡的主體結構與下麵兩層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三樓的左側是三間檢測室,右側則是一個由兩個房間合並在一起的庫房以及一個輸液室。 庫房的門關著,林琦先檢查了開著房門的輸液室和檢測室,沒有在裡麵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轉身走到三樓庫房的門口,林琦摸向門把的手停頓了一下。 門把上,沒有灰塵!有點乾凈! 這間庫房是全封閉式的,他無法看到裡麵的情況,不能確定裡麵是否有他無法處理的危險。 林琦非常謹慎,沒有貿然去開門,他小心地貼在門側的墻角,屏住呼吸仔細聽了聽,沒有動靜。 用鋼筋敲了敲房門繼續聽,好像聽到什麼異響,但這聲音很輕很輕,而且很短暫,如果不是他全神貫注就幾乎微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