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亮老媽就沖了進來。 “快起快起,該去上學了!” 張謙像個木偶一樣二目無神晃晃悠悠的起來洗刷吃飯。 其實他已經請好了假,可以不用去學校,但是不能跟老媽說啊,隻能偽裝的和平時一樣。 坐上車,張謙二話不說就睡了過去。 上午九點,他坐上了林琳的車。 撫摸著車座,他心裡一陣羨慕,心裡想著以後一定也得買一臺好車,在全村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載著老爸老媽進城! 這個想法他以前根本不敢有,但是現在有了係統! “乾嘛啊,你把車當女人了摸個不停?”林琳開玩笑說。 她就是這性格,大大咧咧口無遮攔。 “不是,就是羨慕,我以後一定要買一臺!” “弟弟你這麼有本事,要買也得買臺好的,這車不算什麼好車。” “這車就不錯。”張謙由衷的說。 兩人一邊聊一邊走,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城東的露天大市場。 這個大市場魚龍混雜,什麼都有得賣。市場的北邊就是文物舊貨區,林琳的‘太上玄天令’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不中用的玩意都是從這裡淘到的。 停好了車,林琳帶著他在雜亂的攤子裡麵七拐八拐,最後來到了一個小地攤麵前。 這個地攤非常簡陋,就是在地上鋪了一塊紅布,雜亂無章的擺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攤的老頭無精打采的叼著煙袋。 係統突然說話了:“這老頭身上有陰氣!” 張謙麵無表情,在心裡問道:“他是鬼?” “不,是人。應該是常年接觸一些帶有陰氣的物件沾染上...你神經病啊!”係統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就罵了起來:“你以為所有的鬼都可以大白天的出來晃啊!” “你好好說話,別張嘴罵人啊。” “不罵你難解我心頭之恨!你見識這些東西不是一天兩天了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這老家夥有影子呢!” 張謙咳嗽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林琳已經和老頭交談了起來。 “姑娘又來了?”老頭一見到林琳來了,立刻笑逐顏開,看起來林琳在他這花了不少錢。 “是啊,孫大爺。” “這次想要點什麼?” “哦,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問你一個事。” “你是常客啦,想問什麼隨便問。” 林琳拿出‘太上玄天令’晃了晃:“孫大爺,我就想問問這個東西您是從哪裡得來的?” 孫老頭立刻擺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高人模樣:“怎麼樣,這東西有用吧?” 林琳點點頭:“太有用了!” 張謙心說有用個雞毛。 “我就說你買這個準沒錯!不過說到底還是我老孫頭有眼光!那是看東西一看一個準,啥玩意有用我能瞎說?” 這老家夥這一絮叨就是半天,張謙在一旁急的差點掄起旁邊賣油餅的搟麵杖砸過去。 不過林琳倒是很有耐心,一直捧著說,把這老東西捧得就差插一根竄天猴上天了。 絮叨了半天,老頭終於說到了正題:“這東西啊我是從一個山溝溝裡收進來的。” “那那個地方叫什麼名字呢?” “叫...”老頭皺著眉毛想了半天,眼睛一亮:“劉王莊。” “就是西山腳下的那個劉王莊?” “對,就那。” “那您是從誰手裡收到的呢?” “一個男人,好像是叫王坤還是王勛...哎呀記不清了。” “那行,謝謝您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林琳拉著張謙就往外走。 “哎姑娘我這又進了新東西,買點吧!”老頭在後麵嚷嚷,林琳回頭笑了笑:“不用了,謝謝。” 坐上車,林琳連導航都沒開,直挺挺的開出了城。 路上。 “劉王莊...”張謙沉思了一會,“我一個同學就是劉王莊的。” “那你那個同學男的女的?” “女的。” “女的?”林琳的嘴角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那她是不是很瘦弱,麵黃肌瘦也不太愛說話?吃的穿的都很差?” 張謙驚呆了:“你怎麼知道的?” 班裡的劉靜就是劉王莊的,她的情況跟林琳說的差不多,麵黃肌瘦身材矮小,頭發也是那種乾巴巴的淡黃色,跟人說話從來都是細聲細氣而且不敢看人的眼睛,吃飯很少也很簡單,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是那一身洗的發白的校服。 林琳笑了笑,沒說話。 這一走就是兩個多小時,下午一點多的時候,車子停在了劉王莊的村口。 這個村子地理位置非常偏僻,甚至比張謙他們村還要偏,而且更貧窮落後。村口的村民見到一輛白色的轎車停住了,都好奇的往這邊看個不停。 “弟弟你餓不餓?” “還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是很...”肚子突然叫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 林琳笑了,露出了一口好看的白牙:“走吧,跟姐姐進村找戶人家吃點午飯。” 張謙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快點把事辦完我回學校吃就行。” “那怎麼行,都過了晌了。走吧。” 兩人下了車往村裡走,林琳很隨意的拉住了一個村民熱情的詢問了起來,張謙則是四處看著。 這一看,他發現了一些不太對勁的事。 村裡有不少的孩童,但是很明顯,聚在一起玩耍打鬧的基本上都是小男孩,而且一個個的都是肥嘟嘟的;與之相反,那些小女孩卻都很瘦弱,而且穿的破破爛爛,衣服上全是補丁,而且基本上都在忙著幫大人乾農活。 一個穿著一件全是補丁的、完全不合身的短袖衫的小女孩,正吃力的抱著一大盆衣服往河邊走著。 他的眉毛皺在了一起。 “這個村子不太正常。”係統說。 “怎麼了?” “我感覺到了一股被壓抑的,卻非常濃重的陰氣!” “有多濃重?” 係統隻說了四個字:“非常誇張。” “被壓抑的都非常誇張?”張謙愣了。 “嗯,一旦爆發,估計鬼卒都有可能扛不住。” 張謙的心裡猛地一沉。 “難道這裡曾經死過很多人?而且都是冤死的?” 係統沒有回答,但是張謙這會卻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如山一般無形的壓力籠罩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