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富嶽,汝欺吾劍不利乎?” 團藏的怒吼聲震耳發聵,眼瞅著就要抬刀砍向被宇智波眾上忍環繞的富嶽。 富嶽臉色微變,被團藏這過激的舉動所攝,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嘴炮一時爽,被送火葬場? “嘶!” 怎麼腿有點痛? 宇智波富嶽一低頭,就見坐在身側的宇智波源手指燃著小火苗,連戳自己佩刀旁的大腿數下。 富嶽豁然起身,拔出懸掛在腰間的佩刀指向團藏,眸中浮現出三枚不祥的黑色勾玉來,傲然道: “我劍也未嘗不利!” 會議室中的氣氛愈發焦灼了,一個個在忍界中都有名有姓的上忍愣是嚇得連氣都不敢喘。 忍界第一豪門的族長、火影輔佐團藏,這兩人要是動手了,那木葉不得炸了? 持劍對峙的二人看著擺著poss很帥,心裡也都有苦難言: 不打吧,氣氛都烘托到這了,誰慫了以後在木葉就徹底沒法混了;打吧,那就是目無火影,違反木葉紀律。 這時候,能給倆人臺階下的,隻有披著白色禦神袍的老猴子猿飛日斬了。 團藏朝著自己親密無間的老夥計拋了個媚眼,希望他能如以往一樣和自己打個配合,先嗬斥自己幾句,然後貌似公平的狠狠清算宇智波! 然而猿飛日斬並沒有接這個茬,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感情淡了啊,猴子! 團藏隻能朝著火影顧問水戶門炎打了個眼神。 水戶門炎微微頷首,摘下了自己的眼鏡收好,驟然爆發出強烈的查克拉氣息,冷眼看向了宇智波富嶽。 “宇智波族長,不要胡鬧!” 同樣惱怒於宇智波把鍋甩向二代目的水戶門巖張口就給事情定了性,是宇智波在‘胡鬧’。 “當初我奉二代目之命,早已將宇智波斑的棺塚埋在了火影巖後的叢山之中,怎麼可能有盜眼之事?你們不要無中生有!” 叮! 清脆的金屬鳴聲響起,宇智波源也拍案而起,拔出刀來, “水戶門顧問,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嗎?要洗脫嫌疑那也簡單,把宇智波斑當初的棺塚找出來,我們來個開棺驗屍!” “啪!” “夠了!” 坐在主位的猿飛日斬狠狠將自己的煙鬥摔在了桌子上,吐出一口濃煙來,透過縷縷煙霧神情疏離的掃視了一遍會議室。 當堂對峙的團藏和富嶽、神情各異的眾上忍、突然發難的宇智波源還有陰惻惻笑著的大蛇丸和一臉無聊的自來也...... 猿飛日斬隻感覺一陣心累。 從九尾之夜宇智波毫無準備、能被團藏帶幾個人按在警衛部就知道,釋放九尾並不是宇智波所為,哪怕是宇智波乾的,也隻是其中某個野心家或者小團體。 而且,四代目死前說過,襲擊村子的人有萬花筒,還掌握了九尾的通靈契約...... 這些特征,難免讓人想到宇智波斑。 “團藏,富嶽,把劍放下!同為一村的夥伴,怎麼能刀劍相向呢?這成何體統?” 猿飛日斬訓斥了幾句後,態度漸漸溫和下來: “富嶽,我要批評你兩句。你的猜測看似有幾分歪理,實際上全憑自己主觀臆測,這很不好! 當初斑的屍體沒有受過任何損傷就被安葬,這是有全套任務記錄的,之後我可以調取給你看......” 宇智波富嶽聽著聽著就成了猿飛日斬的點頭蟲。 眼瞅著自家不成器的族長態度迅速軟化,宇智波源知道是自己再次出聲的時候了, “火影大人!我們宇智波是相信村子、相信二代目相信您的!” 毫不顧忌就在身邊的族長富嶽,宇智波源張口就代表了整個宇智波: “可既然有任務記錄,那完全有被間諜竊取的可能。還請三代目派人取出斑的屍骨,驗明正身!” 要是被宇智波源打斷話語的是團藏,此刻肯定已經是雷霆大怒,可愛惜羽毛的猿飛日斬卻沒有翻臉,隻是臉上擠出的笑容更僵硬了些。 猿飛日斬心中有些警覺了。 宇智波如此堅持,莫非他們手裡有什麼證據嗎? 可扉間老師留下的實驗記錄我都看過,確實沒有對斑的解刨記錄啊! 算了,這種幾十年前的事推諉扯皮起來很容易。 如果真是老師取走了斑的寫輪眼,也完全可以推到某個叛忍身上...卑留呼就很合適,盜取禁術、人體實驗這些事他都乾過。 打壓宇智波固然是猿飛日斬的執政,可抓住九尾之夜幕後黑手的線索才是這位忍雄現在最渴望的—— 那一夜死的可還有他的發妻琵琶湖! “會議暫停兩個小時。”猿飛日斬冷眼凝視了宇智波源片刻,轉頭對水戶門炎吩咐道: “炎,你跑一趟,把斑的棺塚帶回來。” “火影大人英明!”宇智波源高聲捧了一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非常絲滑自然的對兩個族人安排道: “炎顧問年紀不小了! 斑雖然是叛忍,但畢竟是宇智波的血脈。稻火、火丸,你們隨炎顧問去抬棺!” 等兩人應諾隨水戶門巖離去,宇智波源才裝作後知後覺的樣子,一臉純真無辜的看著宇智波富嶽小聲道: “族長,我是不是越俎代庖了?我還是太年輕了,不懂事!” 安排三勾玉的族人做事可是族長才有的權力。 “沒什麼!你做的對!” 富嶽朝著宇智波源露出個笑容來,把心裡那權力被冒犯的小小不爽拋之腦後。 源他才十六歲,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心機boy上位第一步,成功! ...... 說是兩個小時,其實一個小時出頭,黑著臉的水戶門炎就帶著一副豪華紅木棺材返回了火影樓。 這副紅木棺木質精密似鐵、棺板接縫處沒有一絲做工痕跡,一看就是木遁催生所成,其上還附加了多種封印術,當是宇智波斑的棺塚無疑。 封印很完好,棺材似乎與幾十年前下葬時並無不同。 可是,水戶門炎的臉白得嚇人,毫無血色。 良久,他才艱難的開口道: “這棺材不對!太輕了!” “什麼?” 猿飛日斬再也坐不住了,幾個躍步像猿猴般輕巧的落在了棺木旁,一手扶在棺蓋上開始解除封印。 很快,封印盡解,棺蓋在滋滋響聲之中滑落。 棺內,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