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生,自十六歲那年,改寫了。 我叫阿火。打小在一個小山村長大,爸媽沒有出去打工,有一個幸福的童年,但我有點孤僻,不怎麼愛說話。 山村的清晨,被雞鳴聲喚醒;接著每家每戶的屋頂飄散出炊煙,大家忙著做完早飯吃了,趁著天涼快,去農忙;一天之計在於晨,等中午太陽發揮出它最大的威力時,再優哉遊哉地回到家中做午飯;在那段從田地間歸家的途中,是很開心的時光,雖然不長;中午吃完飯,小憩一會兒,待下午太陽稍許累了,再優哉遊哉地去田間地頭勞作;隻等黃昏來臨,大人們背著背簍挑著桶,小孩玩弄著鋤頭走往回家的羊腸小道上,前麵有一隻大黃帶路,亦或是小黑、小白和小花。它們陪伴著小孩兒一起成長。 大人、小孩兒的臉上都洋溢出樸實的開心、幸福的樣子,那是專屬於鄉野的景象,也是隻有鄉野才有的畫麵。 跟著我的那隻,我給它起名【花兒】,它的全身是黑白相間,這是它名字的由來。(驚訝)噢對了,它還是一個女孩兒的,從小就在我家,伴我成長,給我難忘的歡樂。待我長大一些時,它生了一窩【小花兒】,有四、五隻。待那幾隻小花兒長大一些時,它們跟著它們的媽媽四處遊玩,那個場景,我不曾忘卻。 有一天,趕集。“花兒”帶著“小花兒”們去了馬路上遊玩,路上行人很多,被行人悄無聲息地帶走了。幾天後聽爸爸說,說是被不遠處寨子的人帶走了。我憂鬱了一段時間。它們在的時候沒有發覺,直到它們的離去,我才驚覺,我家裡少了什麼?它們就那樣地離開了我,那麼的悄無聲息,那麼的毅然決然,那麼的…… 春耕、夏種、秋收、冬藏,年復一年。在半坡、在田間地頭、在深林旁和竹林邊上演繹著。 春天忙著耕田犁地,小孩兒在自顧自地玩耍,放著風箏。 夏天忙著播種,小孩兒會做把種子丟進田地間,大人們用鋤頭打好的一個個小窩裡的小事兒。 秋天站在馬路邊,看地裡一片片、一排排的莊稼,生機盎然;田間則是一片金黃色,美不勝收。 冬至。田間地頭穿上了白色的大衣。小孩們在打雪仗、堆雪人兒。大人們在忙著他們的事。 很小的時候,我總是喜歡跑到別人家去玩,不待在家裡。別人家去乾活了,我也跟著去。 經常去我堂哥家,於是經常和堂哥去乾活。飯也在他家裡吃。堂哥去哪兒都喜歡帶著我,他們倆相差四歲左右,堂哥是家裡的小兒子,上麵有三個姐姐,大姐、二姐已嫁人,三姐和他作伴,但堂哥總是和我玩,畢竟男孩和男孩都是好動的,玩得起來。 二、三年級和同學們還有兒時的玩伴一起玩彈彈珠、打紙板,選房子,捉迷藏,每天都是開心的,有時打彈珠輸給了其他玩伴,就苦練技藝,吃完飯就開始練起來,作業常常忘記寫,等第二天早上起床了,再慢慢趕。說到趕作業,我與別人不同,我時常把作業拿到我家上麵的人家廁所旁的一塊石板上趕。那戶人家是寨子裡麵輩分最大的,他們家和我年齡一樣的孩子叫(濤濤),我得叫他叔叔,我是他的侄兒。他叫我的爸爸呢,叫哥哥,和我爸爸一個輩分。在我小時候的記憶中,記得有好幾次去找他玩,都被他媽媽製止了,他媽媽對我說,你自己去玩吧,濤濤要寫作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媽媽管得很嚴,於是阿火就自己去找其他玩伴玩去了。後來濤濤一家就搬到街上去了。 不得不說,他們家的房子蓋的很漂亮,整體是用木板結構,地上是水泥地,他們家睡覺的房間是鋪的木板,我們那個寨子大部分人家裡都是這種結構,但他們家走廊上鋪的是一大塊、一大塊的石板,都是一整塊、一整塊的。看著就很舒服。而那時候我們周圍的幾戶人家的走廊,都是天然的。阿火的家在濤濤家的左側十點鐘方向。 他們家院子邊上還種著一些花兒,那種花很好看,一簇一簇的,一朵花是一個圓形,和牡丹一樣,顏色是青綠色,花名叫繡球花。和花並排一起的是一顆不大的水梨樹和一方磨石,供磨刀用、一顆李子樹和四棵大梨樹。那顆不大的水梨樹在繡球花的左側,和繡球花相隔半米,而李子樹在繡球花的右側,相隔一米。第一顆大梨樹在李子樹的右側,間隔半米。那顆大梨樹每年都能結好多果子。而最右邊的三顆梨樹下是我另一個伯伯家,每到梨子自然脫落時節,我伯伯家的瓦片都被砸得稀碎,苦不堪言,一到下雨天屋頂就漏雨。自從濤濤他們家搬走後,每每到了梨子成熟了,我們小孩兒就高興壞了,站在梨樹下麵,撿起石頭就對準梨子砸。砸下來就跑過去撿。 有時候要看運氣,力度和準度。運氣不好時一個也砸不下來,白費力氣,但那個時候,正值年少時期,精力旺盛,砸不下來,繼續砸,直到把梨砸下來,吃了才罷休。 兒時無憂慮唯望長大後 吃喝拉撒睡日子悠長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