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考試周後,為保不掛科,封遠開始瘋狂臨時抱佛腳。 比起前幾個學期孤軍奮戰,今年好在有個白落落,能幫他在學習上排憂解難。 自從確認白落落對自己的殺意暫且擱置後,封遠樂樂嗬嗬地搬去跟她同居,一人一妖過起沒羞沒躁生活。 不過他們都默契地保持著底線,找借口說留給結婚那天。 除此之外蠢狐貍算是從頭到腳被男人開發了個遍。 “封遠,我已經幫你復習四個小時了,咱們休息會吧。” 白落落關上書本,撒著嬌朝男人懷裡擠去,清淡幽媚的體香攪得封遠無心學習。 “落落,你當我是頭牛嗎?” 封遠清楚蠢狐貍心裡是打得什麼算盤。 這幾天下來她氣色是越來越好,那大補的效果肉眼可見,都快給她喝上癮了。 【還想騙本宮,你可是聖陽神體,還能有不行的說法?】 白落落輕哼一聲,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纏了上去。 聖陽神體到底是個啥玩意,還有這種好處? 過去封遠覺得自己那方麵過人是天賦異稟,放在古代多少是個嫪毐級別,沒成想竟然事出有因。 不過現在他隻想學習,一臉嚴肅地推開白落落。 “落落,你不幫我復習也別打攪我,掛科了我可沒地哭去。” 【臭男人和本宮裝什麼蒜呢,本宮喉嚨發炎的時候也沒見你收斂。】 白落落癟癟嘴,忽得靈光一閃不再糾纏封遠,起身蹦蹦跳跳地跑回房間,先是換上一身水墨色的漢服襦裙,挽起發髻,眉眼間透著一股清冷的破碎感,宛若一位從書卷裡走出來的書香世家大小姐。 換好衣服的她來到書桌前,開始挽袖研墨。 自從封遠誇她字好看後,白落落買回來一堆文房四寶,閑著沒事就在家裡練字,還興致勃勃地寫上一副對聯貼在家門口。 封遠本以為白落落又打算寫字解悶,可隻見她拿了根細長的毛筆沾上點點墨汁後回到封遠麵前跪坐下來。 白落落笑笑問:“封遠,你是喜歡看我穿漢服寫字對吧?” 封遠點頭,雖說他這山豬吃不了細康,可瞧著身穿漢服的姑娘用她纖纖玉手握筆寫下一行行俊秀書法,那風景本就是一種享受。 “那我寫幾個字給你看看?” 白落落忽得抬起頭,用毛筆沿著修長白皙的天鵝頸寫下一行堪比王羲之的行書。 奇怪的書寫角度完全不影響她行雲流水的筆法,一共四個字,每個字都足有拳頭大小,最後白落落不得不撕開襦裙領口,露出一片白皙來給自己留足下筆的地方。 那畫麵,有辱斯文! 畫下最後一筆,白落落把毛筆一丟,仰起頭張開嘴,粉潤的長舌在口腔內蠕動。 清冷的書香大小姐忽變得柔情妖媚,一雙狐媚眸子裡更泛起一股仿佛與生俱來,滲入骨髓裡的“騷”! 請君入甕! 四個行書大字直白又大膽,勾動著封遠心魄,讓他果斷把書一扔。 學習? 學個屁! ———— 一上午的時光又這麼荒廢在女人身上,進入賢者時間的封遠開始垂頭喪氣。 妖女誤我! 在洗手間漱完口的白落落重新依偎進封遠懷中:“封遠,中午吃啥?” 封遠揶揄道:“你還沒吃飽啊?” 白落落羞憤地抬手一錘:“不許嘲笑人家!” 一人一妖一邊嬉戲打鬧,一邊商量是下樓還是點外賣。 忽得封遠手機打進一個陌生電話,接通後嘀咕兩句,為難地看向白落落。 白落落問:“誰的電話啊?” 封遠答:“醫院的,上次你住院,我留了我電話。” “醫院打電話乾什麼?” “跟你有關,說是上次化驗,檢驗到你血型是沒發現過的稀有血型,想讓你去血庫做個登記,萬一日後有人和你同血型,可能用得上。” “額……?” 【本宮身上血脈天下獨一份,能不稀有嗎?】 白落落為難地撓撓頭:“那咱們走一趟。” 【本宮要說不去男人肯定覺得奇怪,反正那些機器也檢測不出什麼東西。】 “也行,咱們正好出去逛逛。” 封遠預定好網約車,等白落落換好衣服後隨同她一起來到醫院。 過程不復雜,更不至於把蠢狐貍抓去研究。 全國血庫登記有不少擁有罕見血型的人,不差白落落這一個兩個。 醫院方麵抽取白落落血液,給她做好詳細登記。 和上次來醫院一樣,白落落一進門就渾身不舒坦,急急忙忙就要離開,路過二樓病房時忽瞧見一對熟悉麵孔,正是上次和白落落一個病房的老夫妻。 中風的老爺爺癱坐在輪椅上,老奶奶正試圖將他轉移到一旁病床上。 封遠看老奶奶吃力,友善的過去幫忙。 “奶奶,我來吧。” “謝謝啊!” 老奶奶長鬆口氣,瞧瞧封遠,又瞧了瞧門外的白落落:“你們小兩口怎麼又來醫院,女朋友身體又出問題了?” 封遠將老爺爺抱上床,笑著搖搖頭:“沒問題,就是過來登記一下血型。” “沒病就好,這一旦有病,無論大小都累死個人,你看我家老頭子……” 老奶奶喃喃感嘆,老爺爺也跟著嗚嗚兩聲,像是在表示贊同。 封遠笑著迎合兩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隨即準備告辭,不等他轉身又是一熟人走進屋來。 “馮叔?” “小封!” 馮凱提著果籃和保健品走進病房,驚訝道:“巧了,你爸讓你來看聞教授的?” 封遠一頭霧水:“我爸……?” 這中風老頭難不成和他爹還是熟人? “小馮你看你,來就來,怎麼又拿東西。” 老奶奶先是怪罪埋怨,隨後好奇問:“這小夥子你認識?” 馮凱笑答:“能不認識嗎,有誌親兒子!” “誒呦,真可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老奶奶一臉驚喜,親昵地捏了捏封遠臂膀:“你看我這老眼昏花的,長得跟有誌可真像誒,我怎麼就沒認出來呢?” 馮凱哈哈大笑,開始給封遠介紹:“聞教授,朱奶奶,我和你爸的恩人。” “朱奶奶……聞教授。” 封遠雖說還有點沒搞清狀況,但還是順著馮凱的意思叫上兩聲。 朱奶奶隨即推了推自家老頭:“老頭子你看,有誌兒子跟你打招呼呢。” “嗚嗚!嗚嗚嗚!!” 中風的聞教授全身動彈不得,臉上肌肉也僵硬到做不出表情,隻能發出聲聲嗚咽。 “小封你看,給他開心的。” 朱奶奶隻當自己丈夫是興奮的表現,繼續和封遠有一句沒一句套著近乎,病房內氣氛歡快祥和。 門外白落落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聞教授身上,狐族感知情緒的天賦告訴她。 老人家沒有半點喜悅。 隻有憤怒和悲傷!
三十八.請君入甕(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