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拿走了盒子,裡麵是地契房契,佃戶仆從的契約。 出了門,劉老和張老一起搖頭。 山崎拱手,“兩位放心,等一切結束以後,自然少不了兩位的一份。” “受之有愧,卻之不恭。”兩人用山崎的話回答。 現在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就是拿貫鈔,與貪官換錢。 因為欽差要查賬,貪官要交錢頂賬,他們肯定拿不出足數的銀子。 但朝廷還有貫鈔這種東西,如此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了。 隻不過平常都不用貫鈔,想要也湊不齊。 二百萬貫鈔,名義上就是二百萬貫銅錢,兩百萬兩銀子。 一個十萬兩的莊子,到底值不值。 隻能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十個城跑下來,以二十貫鈔換一兩銀子,換來的都是京畿的產業。 京畿的農莊七座,作價十萬兩的二座,五萬兩的五座。 京畿的一座別院,作價十萬兩。 皇城的五處大小院落,十萬兩的兩處,五萬兩的三處。 皇城的店鋪一處,十萬兩。 總價是一百萬兩,具體不好說,通常更貴。 之所以都是這些,是因為本地的東西容易充賬。 而直到再回京畿的路上,兩老才偷偷告訴兩家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家人目瞪口呆,看著七歲的孩子,不知道到底哪個腦子不正常。 不過不得不承認,真厲害。 而山崎也幫兩家人挑選了產業,兩家人各挑了一個農莊,還有一座在皇城的小院。 鑒於張家人多,山崎主動更換了一個大農莊,一座大院子。 不過要求張家幫忙,繼續裝仆從,好管理其餘產業。 兩家人都沒想到,山崎竟然這麼大方。 不過麵對巨額財富,也隻能愧領了,張家也同意繼續幫忙。 …… 再次回到京畿,繞過皇城,去南方看劉家和張家的農莊。 一小一大兩個農莊,離的也不遠。 兩家人憑著文書接手,搖身一變,從農戶變成了地主。 支走了賬上的錢,帶著仆從,隨山崎和山黛入皇城。 這回從南麵進,都是沒見過的地方,可以說邊走邊逛。 而劉家與張家見了院子,都是笑得合不攏嘴。 隻不過院子都租出去了,他們也沒辦法入住。 到處轉了圈,山崎手中剩下的三個院落也租出去了。 眾人轉去了商鋪,那是個帶倉庫的乾貨鋪,也是承租給了一個商人。 得,眼看天黑了,一群人隻得先住了酒樓。 第二天再去接收五個農莊,以及別院。 別院沒租出去,就是藏著嬌娥,名顏詩語。 不過嬌娥不是別院的一部分,隻是住著。 人家雖然曾經是賤籍,但有錢。 山崎在門口,讓人通傳,獲準入內,不過隻準他一個人進。 山崎無語,這女人架子真大。 不過見了人以後,覺得架子大也正常。 一位絕色佳人慵懶的坐在胡床上,穿著夏天的絲衣,連鞋都沒穿。 這讓山崎一個人進來,也正常。 佳人以仕女扇捂嘴,“喲,可真是一個小郎君呢,先前聽得還不信呢。” 嬌笑聲十分好聽,以至於有種奪人心神的感覺。 山崎規規矩矩的拱手,“姑娘好,小子山崎。” “你芳齡幾許啊。” “小子今年七歲。” “七歲?” “是。” 佳人眉頭輕皺,也是一樣的美貌,“那家夥把,給本姑娘住的地方,賣給一個小孩子,這是當本姑娘沒錢嗎?” 山崎拱手,“小子給的價錢比較高,兩百萬貫。” “多少?”佳人也不講儀態了,露出驚訝的嬌顏。 “二百萬貫鈔。” “貫鈔?” 山崎提示,“在官府,一兩銀子就是一兩貫鈔。” 佳人恍然大悟,搖著扇子自語,“哦,明白了,這家夥貪了許多銀子,麵對欽差查賬,就用貫鈔去頂賬。” “這個,小子就不知道了。” “小滑頭,你過來。”佳人輕笑著招手,當真是香風徐徐,引人入勝。 山崎沒動有,恭恭敬敬的拱手,“姑娘有何事,請說?” 佳人有些氣惱,縱身躍下了胡床,輕飄飄的落在地上,點塵不染,“讓我看看,興許我就看上你了呢。” “姑娘自重。”山崎後退。 “哈,這話有意思。” “姑娘要是沒其它事情,小子就告退了。” “你不是來趕本姑娘的?” “姑娘說笑了,姑娘住多久多行?”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住?” “不了,對著姑娘,就不要做其他事了。” “嗬嗬……你還想做什麼?” “小子是說,姑娘太美貌,讓人分心。” “哦,你也會分心嗎?” “小子告辭。” 麵對佳人的步步緊逼,山崎退到了門口,正好退走了。 顏詩語嬌笑著,又用仕女扇擋住了臉,不過卻沒有再笑,而是換成了嚴肅的樣子。 作為一個媚術高手,她傾力施展,卻沒有能夠成功迷惑一個小孩子。 哪怕這個叫山崎的小孩子看著她,也沒有分心。 這一點,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從山崎的呼吸,可以看出來。 而關鍵在於,山崎一直在呼吸吐納,把氣緩緩吸入丹田,再緩緩吐出去。 這基本功強得,放在小孩子身上,隻能說天賦異稟。 山崎,二十年後,不知道會強成什麼模樣。 要殺了他?還是收為己用? 顏詩語頭痛,因為山崎隻有七歲,哪怕十七歲也好啊。 如今哪怕她媚術了得,也得等山崎成年。 但到時候,她的年齡也大了。 歲月是把殺豬刀,更是女人的奪命刀。 容貌,就是女人的命啊! …… 山崎出了別院,被眾人好奇的打聽。 山崎直言說不上來,看有人帶了書生扇子,於是借過來。 又找別院借了筆墨,當場在扇麵上勾畫了一副美人圖。 正是顏詩語慵懶的在胡床上的樣子,不過以手中仕女扇遮住了臉。 饒是如此,也夠美了,並且更有朦朧感。 眾人驚艷之餘,對山崎的畫技也非常驚訝。 山崎倒是沒在意,他近來已經適應了,他會很多東西。 顏詩語聽說,派遣人把扇子借走了。 顏詩語看著上麵的美人,感覺很是驚訝。 畫技平平,但畫的惟妙惟肖,顯然是照著畫,把眼睛看到的復原了。 而這樣的畫者,這就已經是高手了。 顏詩語琢磨,“告訴那小子,偷看本姑娘,本姑娘記下了,等天涼快了,本姑娘再去找他算賬。”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