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薛仁貴的目光。
塗太沖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這就是他大蟒的底蘊。
也是他持之以縱橫天下的依仗。
天下強者橫行。
可是沒有任何一個強者,能夠獨立於王朝之外。
就是因為,即便有野生的強者存在。
但在王朝軍力,諸多戰將的麵前。
這些野生強者所自持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大乾。
在他的眼中,就是那個野生的強者。
雖然說大乾現在確實有幾分實力,甚至成了上國,擁有半聖這樣的存在。
可對於一個王朝來說,這些東西遠遠不夠。
一個王朝強盛,所需要的,可不隻是這麼簡單的東西。
大蟒即便有幾個強者,但是他有大蟒的底蘊嗎?
有他眼前的這諸多國士嗎?
這些才是決定一個王朝強盛的真正理由。
“來來來……”
塗太沖笑嗬嗬的對薛仁貴開口道: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大蟒定遠將軍榮其術,其一手定遠槍,聞名諸國,天下無人不知。”
定遠將軍榮其術看了薛仁貴一點。
淡淡的笑了笑,卻根本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眼中的不屑之色,已經非常明顯。
薛仁貴的臉上,並沒有浮現出慍怒。
他隻是同樣淡淡的笑著。
塗太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然後繼續介紹道:
“這是土司中郎將司思沖。
其一手亂披風錘法,也是極其了不得。”
司思沖倒是朝著薛仁貴點了點頭。
態度比那榮其術要和善了一些。
“還有這位,是僻元將軍桂雲翱,擁有國士五品之力,這位是開元將軍寇國鎮……”
塗太沖一個一個介紹著。
大有將自己宴席之上的所有將領全部介紹一遍的意思。
薛仁貴倒是對此無所謂。
可是一旁跟著的李元霸,卻臉上已經浮現出了明顯的不耐煩之色。
他是過來吃飯的。
可不是為了,和這些看上去就很弱的家夥認識的。
所以李元霸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喂,老頭,你不是說要請我們吃飯嗎,飯在哪裡,我已經餓了。”
聽到這話。
塗太沖臉色一僵。
他看著薛仁貴,麵色不太好看。
“薛將軍,你的這屬下,也太不懂事了。”
薛仁貴笑著說道:
“元霸年紀還小,不懂得這些人情世故,不如我等便先開宴席如何?”
聽到了薛仁貴的話。
塗太沖隻能點了點頭。
畢竟說到底他們今天,可不是為了讓兩國之間的關係變得更糟的。
所以塗太沖拍拍手,然後就見一群侍女,端著各種美酒佳肴走了上來。
李元霸看到這些吃的,卻是一點不客氣。
薛仁貴看了李元霸一眼。
無奈的笑了一聲。
這小子,當真是什麼都不在乎。
這般心性倒也不錯。
而他便想的有些多了。
到底是老牌的上國。
如今可是在戰爭期間。
而且還是涉及到大蟒生死存亡的戰鬥。
可即便如此。
大蟒這些將軍,對於排場,標準卻是一點也沒有降低。
他感慨的同時。
心中也不由得有些譏諷。
這般上國,怎麼能夠體會他們從區區小國,一路拚殺上來的艱難。
原本薛仁貴還有一些擔心。
大蟒中實力強者不少。
將來或許也會成為大乾的威脅。
可是現在看來,這些大蟒的將軍早就已經失去了戰鬥的意誌。
享受並不是一件壞事。
可是薛仁貴從他們方方麵麵的表現。
完全看不出這些大蟒的國士有什麼拚死的想法。
他抓起桌上的酒盞。
“諸位,本將,敬諸位一杯!”
說完,薛仁貴直接一杯酒下肚。
同時心中已經鎖下了誓言。
這大蟒,他大乾接了!
而那些大蟒的將軍,卻一個個麵帶微笑。
在他們的眼裡,這就是薛仁貴低頭的表現。
酒過三巡。
塗太沖突然開口說道:
“薛將軍,你大乾先鋒,近來頻繁襲擾我大蟒行軍,卻不知這是何意?”
他聲音稍微有些冷。
帶著明顯的質問。
聽到這話。
薛仁貴立刻就知道,塗太沖暴露出自己的目的了。
“哦?”
他笑起來。
大乾先鋒,乃是呂布。
論實力。
他自認比呂布是差了幾分的。
論沖陣,他也自愧不如。
他惟獨能夠勝過呂布的,就是謀略。
所以,呂布是先鋒,而他是主將。
可他知道。
呂布雖然行事有些莽撞。
但卻絕不是什麼不知深淺的人。
若非必要,他絕對不會對大蟒軍出手。
“此時,本將卻不知曉。
具體如何,還是等本將問過我大乾先鋒之後再談吧。”
說著,薛仁貴再次將杯中的酒喝下。
並沒有繼續接話的意思。
塗太沖輕哼了一聲。
這件事情可沒有那麼容易過去。
“難道此事還能有其他問題嗎?
我兩國聯盟,共抗九黎,你大乾先鋒將,沒有打九黎軍,卻來襲擾我大蟒軍。
本將想不明白,還有其他的解釋。
莫不是……
此人已經被那九黎收買不成。
若是如此的話,倒不如你我兩國合力,將其誅殺。”
就在他話落的瞬間,突然心中警鐘大作。
腦袋一側,躲開了一道攻擊。
“老頭,吃飯就吃飯,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塗太沖看過去,原來是那個隻顧著吃飯的醜陋小將。
他麵色難看。
“汝,找死不成!”
他怒了。
這裡可是安山城。
是他的地盤。
這奇醜無比的小子,居然敢對他出手。
其他眾將的臉色也瞬間大變,一個個憤怒的看著李元霸,頗有幾分要殺人的想法。
不過還沒有等眾人發作。
門口一道冷哼聲響起。
呂布手持方天畫戟,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
他毫不客氣的,將一個大蟒的將軍抓起來丟到一旁,而後自己坐下。
看到被抓起來那人臉色憤怒。
他抓起方天畫戟。
大戟冷冷的指著他的脖子。
那將領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流出了一絲血痕。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便感覺到了一股輕微的刺痛出現。
這是何等驚人的掌控力。
方天畫戟雖然和戰錘無法相比。
但也稱得上是一款重兵刃。
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其可怕程度,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呂布看了一眼酒盞。
然後直接抓起酒壺喝了一口。
這才說道:
“當某不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