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顧流芳,是無憂機械城的三小姐。 我六歲逃離機械城,十六歲返還,僅僅十年登上神之階梯,成為機械城的傳奇。 在我來到碎土以後,很快被人盯上,哪怕我有著地球上的經驗也無法拯救自己。 我因為長得漂亮被一群男人圍住,我對人類的邪惡一直很信任。更何況這裡是災禍紀元。 我很恐懼,我似乎天生愚蠢。我沖動的離開無憂機械城,然後幾乎送葬了我自己。 那個時候,碎土上的一個心靈醫師救了我。他高高瘦瘦,穿著白大褂。我甚至以為他同樣是降臨者,但我直到最後也沒表露出來。 後來我才知道別人對他的稱呼,狗豬。 我離開機械城之後的前兩年就在他身邊度過。他用言語誘騙著我,他用拳腳蹂躪著我,漸漸地我失去了反抗能力。 至今,我依舊無法擺脫他對我的影響。我的身體告訴我,我喜歡被虐待。 兩年後偶然的機會,我殺死了實力應該還算不錯的他。 我的身上已經遍布疤痕,但我還是繼續摧毀我的麵孔。 我在碎土戰鬥了十四天,然後被能源城的捕奴隊捉住。接下來三個月,我在陰冷潮濕的礦洞度過。 然後獸潮來了,所有人都在跑,我也在跑。我依稀記得有一個老頭推了我一把,他的腦袋被災獸咬掉。 我僥幸逃了出去,三天後再次被捕奴隊抓住。這一次,我的老師三色鬼看中了我的天賦出資將我買下。 三色鬼屬於階梯之下最強的那一梯隊,她並沒有虐待他人的習慣,隻是時常瘋癲。 我險些死在她手中的次數並不少,但我確實還活著。 其實我很尊重她,對我而言,她已經足夠良善。 清醒的時候三色鬼時不時會教授我知識,她似乎真的將我當作學生培養,可以說幾乎沒有保留。 她告訴我,之前那些人都死了,我們之間有緣。 我十一歲那年,在她一次癲狂中,有一個神職男人找到了我,甚至可以說是綁架。 我被帶去參加一個大地之神教會的一個儀式。最後,三色鬼來了,將那些人全部殺死。 我本以為那場儀式失敗了,但在我後來的生活中,它的作用逐漸表露出來。 我的傷疤開始消失,我重新變得青春靚麗。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用刀子一點點毀了自己的容貌。 有時候,我的老師三色鬼會看著我,但她從不對此發表意見。 十六歲那年,我告訴了她,我的真實身份,我是無憂機械城的三小姐,我準備幫她登上神之階梯。 她大致驗證之後,讓我暫時不要在摧毀自己的麵容。但她其實還在猶豫。 她確認她可以操控我,然後我們回到了無憂機械城。她借助我的身份主導了多次血腥的儀式,她似乎通過這些換來了更多的清醒。 這些最後都被算在我的身上,我對此毫無怨言,畢竟,她是我的老師。 一個月後,她弄到了一對通心果,告訴了我她將會怎麼登上階梯。 她會用我的身體登上階梯,然後在通心果的輔助下,成為我。 她認為我不可能脫離她的掌控,可這件事情就是發生了。 我聽到遠方傳來黃鐘大呂的聲音,恢宏至極,像無數神明借道。 之後,她出現了。她說她是未來的我,特意趕來拯救我。 紅色的霧氣將三色鬼困住,我快速逃離無憂機械城。三色鬼化為三念追趕著我,紅,綠,白。 他分別走到了維度,生命,死亡凡職的高處。 在最危急的時刻,未來的我設計殺死了她的紅色分身。 我繼續跑,不小心沖進了十二獸封印。 這個時候,我遇到了紅寶石小姐,她說她可以將命運借我。 我詢問了未來的我,於是答應下來。 緊接著我昏迷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關進籠子,成為拍賣品。 然後,我遇到木木,紅寶石小姐所指的人就是他。一個奴隸印記從我身體裡觸發,但他卻沒有接住。 未來的我希望我與他完成這個儀式,我詢問她緣由,她並不能夠說服我。 她說,這是我唯一能走進他生命的機會。 未來的我真的愛上了這個小鬼?還是如此不留餘力。 我與未來的我幾乎決裂,很明顯她並不能控製我的身體。 我贈別更為強大的樹國公主,而那小鬼卻跟著庸醫偷偷離開。 他很聰明,能感覺到我並不是紅。未來的我是這麼說的。 十二獸封印是安全的,三色鬼根本無法進入這裡。當我發現這件事的時候,我對著未來的自己輕蔑一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段時間,未來的我開始變得很沉默,她並沒有告訴我十二獸封印是死人的國度。 我狼狽出逃,三色鬼早早等著我,她的紅念已經恢復了。 我的身體裡殘留著她的追蹤控製手段,未來的我沒了反應,我以為我死定了,可那天是十災滿月。 我開始異化,變為長滿綠毛的牛角怪人,而三色鬼的控製居然對我失效了。 白念追著我,周圍的生命快速死亡,世界一片荒蕪。絕望之中,我感知到一片充滿生機的區域。 我向那個方向跑,看到一隻三足金烏在那個方向降落,聖靈。 白念追的很緊,我隻能硬著頭皮沖下去。靠近之後,我隱隱聽到琴聲。 我見到了那兩個家夥,我無法言語,隻能跪在木木麵前磕頭。 琴音停下,但白念卻沒有追過來了。庸醫幫我處理了傷勢,他們商討著怎樣將我變為人類。 我忽然咬在木木手指上,取用一滴鮮血。 我重新變為人類,但木木卻哇哇大叫。我以為我觸怒了他,隻能以我的方式請求原諒。 我吻了他,然後帶著他一同洗澡。這個過程他很安靜,所以之後我便以小色鬼相稱。 我沒有將三色鬼的事情告訴他們。 我記得那時我好像是一頭紅發,木木瞪著大眼睛,目光總是在我身上。 庸醫其實很聰明,他偷偷詢問我一些問題,但我並不回答他。 確認木木並不會拋棄我,我放棄了偽裝。 我表情冷漠,如冰山美人,我喜歡將他捏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