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止步!” 元琛顫巍巍的說著,剛才演算,便是損耗了不少精氣元神,想要阻止,但卻是無用。 老雙眼有著精光,掃了過來。 “外村人,快走吧,此處你不該來。”老者說完,目光變換,便是迎著一張笑臉走到哪仙人麵前。 “仙人好,剛才那丹藥靈驗無比,如今我兒子已經好了,今日來此便是專門感謝的。且有好禮奉上。” 老者說完,便是從懷中拿出一包東西。 胖仙人接過包裹,那包裹紅得顯眼,映在胖仙人的麵上卻是暗紅。 “仙人不妨打開,看看其中究竟是什麼。” 欲望驅使下,胖仙人緩緩打開,摸過摸著樣子,自然知道是靈石。 老者見狀,抽出身後菜刀,對著仙人肥胖的脖頸一刀砍下。 事情發生得突然,元琛卻是眼疾手快般用手將小蠻的眼睛蒙上。 “不要看,說完,一道白色汗巾便是從元琛袖中探出,幾番變換,將小蠻眼睛蒙上。” “大哥哥,這味道好香啊!” “是嗎?那是一位姐姐給我的。” 鮮血橫流,老人趁機又多砍了幾刀,直到整個頭掉了下來,露出的血液將白色骨頭淹沒。 正午,鬼氣森森。 “還有一個!”老者說著便是向那瘦仙人走去。 此刻瘦仙人也是被嚇壞了。 袋子中不斷撒出甘元丹,不斷求饒。 “他脖子太粗不好砍,不知你的脖子如何?能不能三刀砍斷。” 老者緩步上前,直到那瘦仙人慌忙中從儲物戒指內掏出一把利劍。 一道武勁揮動,老者半截身子直接斷開。 老者眼睛依舊保留了向前沖的姿勢。 “今日你們村屠殺仙人,既然如此,那便是絕了你們村!” 瘦仙人手握利劍,武勁對著周遭的人瘋狂砍了起來。 一名婦女看熱鬧,便是直接被斬成兩半。 “扶桑!” 褐色影子飛出,和揮動的劍碰上,隻聽得一聲清脆的金鐵聲響起。 瘦仙人手中的劍被斬開。 “誰?是誰鬼鬼祟祟!” 瘦仙人此刻也是慌了神,剛才那股劍氣他可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 說罷,見沒有回應,手中便是出現了一道符篆,符篆點燃,“師父我們在大山……” 話還沒有說完,身旁一名老者手中有著更為鋒利的刀,一刀便是直接將那瘦仙人的腦袋砍斷。 “村長,你瘋了!竟然殺了仙人。”一些迂腐之人看著身前老者的舉動,滿是恐慌。 “仙人?仙人的仙丹怎麼沒能救活你的孫女,仗著一點本事在這裡行騙,殺了就殺了,身上的東西大家分一分,離開這裡。” 村長有條不紊的說著,一些人想要罵出聲,又咽下。 那仙人的丹藥確實不好用,這些仙人一來,村子裡就怪事不斷,如今離開了幾年,避避風頭也好。 “這把劍我要了……” “這些石頭我分一點,不知去到城裡能不能換些東西。” …… 一些年輕力壯的上前,將兩人裡裡外外扒了乾凈,至於那侍童,也跟著胖瘦仙人的屍體一起活埋了。 “小哥,第一次見到這場麵吧!我們村裡人的性確實有些厲害,大家都約好了,到深山避禍去,兩三年才回來。” 羅大山開口說到。 “小哥如今看見了,是否跟著一切去避禍,小哥躲上兩三月便好了,我們這裡的人要躲上兩三年,等此處荒蕪了,再出來。” 羅大山憨憨一笑,眸子中閃爍的精光卻是盯著元琛。 “一起吧,我現下時間充裕,不過如此多的人到不怕餓肚子嗎?” 元琛話一說出,村裡的老人皆是扶著胡須笑起來。 元琛看得這村子裡的人集合如此迅速,顯然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乾,難怪自己飛過來時,本是春耕的季節,卻隻有羅大山一家在耕田種地。 “這個外鄉人,是不是要一起殺了!”羅大山家門前,一些人懷疑的目光看向元琛。 “老賭狗,你整日怎麼就知道殺人,如今他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事情傳出去,他有什麼好處。” 為首的村長嗬斥一聲,不過家家戶戶差不多是人手一部推車,推車上,大紅被子蓋著的,是一張張蒼白的麵孔。 “大山,請印吧!” 村長對著羅大山開口說到。 羅大山此刻卻是尷尬一笑,“這印我不也不知道去那裡了。族老們手中不是還有一塊嗎?” 羅大山開口笑到。 “我那塊印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可能是上次桌腳被螞蟻蛀了一塊,拿去墊桌腳了?” “後麵桌腳修好了,你嫌這石頭太礙眼,每次絆倒你,直接把他扔進臭水溝裡麵了。” 族老身旁,一名少女開口說到。 “臭丫頭,胡說什麼?這印法如此重要,我怎麼會扔進臭水溝呢!” 族老嗬斥一聲,那女童怡然不懼,就是,上次我和小蠻看見的,你扔進去的時候,還朝著臭水溝裡麵撒了一泡尿。 “沒錯,沒錯!我想起來了。” 羅小蠻跟著應和,族老麵色瞬間紅起來。 “要不,你在大山家找印,不然你就去臭水溝裡麵把印法給我請上來。” 族長冷哼一聲,也是招呼著眾人在羅大山找了起來。 找了大半天後,一人拿著棍子,戳了戳豬圈裡麵的一塊類似玉璽形狀的東西。 泥垢剝落,金玉兩色散發開來,這石頭非金非玉,不知何種材料煉製。 “羅大山,你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把法印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豬圈裡,包漿都出來了。” 老者冷哼兩聲,便是要得意的以族老的身份貶低幾句。 “人家至少沒撒尿。”村長沒好氣的瞪了那族老一眼。 “可他包了豬屎。這法印可是聖物。”族老依舊不滿的道。 “你撿起來,把門開了。” 族長發話,族老也不敢多言,還好這法印神奇,自己把自己給洗乾凈了。不然這族老可是有些尷尬了。 族老在羅大山家找了半天,小半個時辰後,終於找到了地方。 法印對著印坑按了下去,羅大山身後的大山的一側,漆黑的溶洞自山體中緩緩展開。潮濕,陰暗,如此天然的溶洞卻是一片極為難得的避暑聖地。 身後眾人望著遠處的故土,離開一段時間,多少有些舍不得。在眾人的目視下,石門緩緩閉合。 崎嶇的溶洞內,細微的水流順著石錐流下,積蓄在尖端,水滴落在溶洞內,滴滴答答回響,給人一種靜謐的感覺。 “好陰涼的山洞,看來稻田裡的河水應當是從此處流淌而下。”元琛隨著村民朝著裡邊走去,路上的木車“吱呀,吱呀”的聲音一路,終於在一處巨大的環形熔洞內停了下來。 眾人見到身前的這一幕,內心則是被很很觸動,原本洞內的神水,此刻則是幾盡見底,如何能熬上三年之久。 “祭司大人,這可如何是好?”此刻村長回頭,目光落在了遠處一名容貌十分普通的黑衣婦人身上。婦人看似平庸,元琛細細感知,便察覺其身上的靈力波和精神波動,不過卻極其細微。 “無妨,昨日我與神靈溝通,水雖少,也能維持我們三年時間,大人被強者重傷,神力不再,才會變成如此。” “那神明可曾說過,這毒如何解?”村長追問一聲,畢竟這五十口都小村落,十五人都是中了毒,怎能讓它不著急。 一些家中有病患的村民就準備開口,話到嘴邊又止住了。祭司大人是所有村民選出來的,當初既然選擇她,那她一定會為大家著想,這毒她一定是問了的。 “昨日我已經問了神靈大人,那進村的仙人不可信,她也無解。”祭司看著村名嚴重落寞的神色,目光落在環形石壁上。 “當初仙人在此地刻下文字,留下預言,會有神人降臨此處,幫我們解決難關的!” 所有村民的目光隨著祭司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中頓時有湧現出希冀,那環形石墻上的壁畫在一代代老人的口口相傳中,傳到他們手中。 壁畫上一共刻錄了七個故事,其中兩處預言都是被人證實,已經實現。 傳說六百年前,洪荒的水從四麵八方而來,周遭的村落皆是在滔滔黃水下被盡數淹沒,眼見那洪荒水朝著村落而來時,便是有著一道人影,幻化水藍絲綢,將荒水引入山中,災難自此平息,村中的先人也是發現了此處溶洞和上麵的七個故事。 還有一個故事,就是神明降伏黃金鬼雕的故事。 三百年前,黃金鬼雕不知從什麼地方而來,襲擊村莊,夜半有嬰孩啼哭,便掀開房屋,將孩童抓走。全村抵抗,那黃金鬼雕翅膀掀起狂風,全村人皆是被黃金鬼雕吹散。所有人在祭司的主持下,祈禱神明,神明再次出現,河流化作鎖鏈,將黃金鬼雕擊殺。 歲月斑駁,環形石壁上的刻畫的預言依舊清晰。預言還沒有發生,村民隻是看見一個人的手呈現一種古怪姿勢,天空上有著五人,在圍剿神明。 那神明出現時,身後環繞一條彩帶,自此分辨。 眼見神明落於敗勢,巨手自山嶽而出,將幾人籠罩其中。五人施展手段,四散而逃。 “這便是第三則預言嗎?”元琛目光落在那巨手上,微微一笑,“看來此處倒是有些不簡單。” “小夥子,可是看出什麼了嗎?”元琛的微笑也是引起村長和祭司的注意,現在元琛對於他們整村人來說是外人,一舉一動自然備受矚目。 “沒有,倒是覺得這巨手畫的有些過頭了,巨手自山嶽而出,怎麼畫得比山嶽還大上幾分。” 看著身前壁畫,元琛深思,石壁上的畫工筆法,每一處都深思熟慮,可謂精湛,不可能在這一處專門留下破綻。 “先人留下來,自然是有其道理。就拿第二幅畫來說,這黃金鬼雕掀開房屋的是,據前任祭司大人說,這屋內的陳設布置皆如同壁畫一般,水缸,窗口朝向,床位,甚至是凳子的數量都是沒錯。或許是某樣東西導致的巨手變化。” 祭司開口,目光則是看看向第三處壁畫,神明大人被圍絞殺,這個念咒的人會是他嗎?此刻祭司的心底也打起了鼓。此刻的她能做的便是強裝鎮定,現在正是人心容易亂時,她必須聚集人心。 “嗯嗯。”元琛聽著這話,聽到祭司最後一句時,頭皮也微微麻了起來,手中法訣撚算,巨手,原來是這樣! “解釋通了,七日後便是會有強者聚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將這十五人治好再說其他吧!”元琛一人低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本想告訴眾人無憂,奈何天機不可泄露。 元琛看著目光便是落在了遠處一名麵色烏青的女孩身上,女孩的年紀比羅小蠻還大一些,木板車上被厚厚的被子蓋住,身旁還有這一名少婦,自然是這女孩的母親,不過看女孩的情形,怕是活不過今日! 元琛走進木板車,比元琛還要老成些的青年走來,對著元琛擺擺手,自然是想要將元琛驅趕離。 “離他們遠點,有病!”青年大聲嗬斥。 “我以前學過一點醫術,能幫上忙!”麵對青年的嗬斥,元琛急忙應答。 “看來很多大夫了,沒用,沒用,趕緊走!傳染給你我不好跟大山哥交代!走!走!走!”青年急了起來,自然是不願意讓元琛沾染病人。 “羅!羅大山!”青年喊了聲,周圍人朝這邊看過來! “怎麼了,結巴!”羅大山趕忙走來。 “羅大哥,這病或許我能幫忙看看,要是被染上,我也絕不怪罪你們,是我自願的!”元琛對著羅大山說到,周圍人也是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向元琛,之前他們請了多少大夫過來,不過聽說這病會傳染人,都是不願意看,他倒是願意趕著上。 “話都說到這裡了,結巴,讓開!” 羅大山顯然在這村子裡有不小的權威,一句話,那結巴也是讓了出來。 元琛手搭上女孩脈搏,脈搏強勁異常,再度睜開少女的眼皮,眼白赤黃。 看到眼皮的那一刻,元琛頭皮一麻,雞皮疙瘩起來,緩緩吐出兩個字,“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