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看來今日白來一趟。”紅姑擺擺手,大失所望的離開。 “神!”元琛念叨了一聲。 “啊,晴兒上吊自殺了!” 外麵傳來一道尖叫,一名女子急忙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算了,算了,厚葬吧!”中年女子擺擺手,像是處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元琛跟著女子過去,那是一匹鮮紅如血的錦緞,上麵有繁重的紋路。眾人將那姑娘抬下來。 紅綢如血,元琛看得微微有些失神。 “或許這紅綢便是神之所在。可憐。”元琛將紅綢疊好。 “這姑娘上吊所用的紅綢,或許可做神性之物。” 元琛將紅綢交給紅姑。 “倒是比香灰更有神性,隻怕煉出來的香怨念太深,與我香道不符,罷了,罷了,就算沒有神,也可以煉製,不過缺少神性罷了。” 紅姑說完,屈指一彈,便是打算將紅綢焚毀。 “大人,等等!” 就在此刻,一名女子跪了下來。 “既然這紅綢對大人無用,能否將紅綢留下。” “哦,為何?”元琛問了一聲。 “我們這些人家中都是貧寒才心甘情願來到這裡的,如今晴兒死了,並不是厭倦了,而是大人得罪了蘇公子,晴兒怕牽連她的家人,才打算用這種方法保護她的家人。這紅綢是晴兒答應給她母親過壽用的,好歹留下,給她家人一些念想。” 女子說完,元琛微微一愣,如此說完,這紅綢就不是怨念了。 “我買了,這紅綢市價應當不貴,這十兩黃金略表心意,這姑娘的死和我有關,麻煩姑娘務必將這點心意帶給她的家人。” 紅姑說完,便是打算就此離開。 “多謝,多謝大人。” 那姑娘對著紅姑磕了好幾個頭,紅姑也明白,這生死大事,要不是真的有情有義,情同手足,定然不會開口。 “哼,想走?等我父親他們到了,你必死無疑。”蘇溪河冷哼一聲,看向紅姑。 紅姑並沒有搭理他,大步朝外邊走去。 “大人,我……”中年女子見到紅姑要走,也立馬跪下來。 “大人,您走了容易,隻怕您走了,我們這裡所有的姑娘都要上吊自盡,隻求您抬抬手,庇護此處。” 中年女子此刻終於沒有麵上的淡定。 蘇溪河在這裡出了事情,他們醉夢樓已經是必死無疑。像他們這種沒有強者庇護的青樓,生死不過是那些大人物抬抬手的事。 “留下來吧,算是還那姑娘的恩情,所幸沒有白跑一趟。” 元琛沉默半晌,對夢姑開口說道。 “罷了,罷了,雖然很討厭以威視壓人,但還是留下來吧,不然日後我也沒有香灰收集。” 見到紅姑答應留了下來,那中年女子麵色大喜。 “誰傷我兒!”一道怒吼聲傳來,原本擁擠的醉夢樓內突然分出一條道。 “蘇烈山,他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確實,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女子和蘇烈山比起來,哪個更強一些。” “愚蠢,自然是蘇烈山更強,你沒見到,對麵喝茶的那位老者嗎?” 那人聽完,眼睛便是朝著外邊看去,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那是……蘇家的老祖,沒想到連他也來了。” “那是自然,那蘇溪河報出名號,女子還敢傷人,自然是一些本事的。” 身旁之人聽完的,點點頭,“隻怕今日過後醉夢樓是不能來咯。” “是我!”滿場寂靜後,紅姑開口說道。 “有幾分膽識,可惜,是女子。”蘇烈山見到紅姑,冷哼一聲。 “出去打,此處地方太小,施展不開。”紅姑說完,那蘇烈山微微一愣,他剛才還想著如何解決此事。 “好!本來看你可憐,還猶豫再三,如今這樣,大家都施展開手段,你死了,我會給你收屍的。” 蘇烈山說完,身形爆射而出,紅姑的身形也緊隨而上。 虛空上,蘇烈山一掌對著紅姑沖來,紅姑不急不緩,抽出一支香,點燃。 褐色煙霧緩緩升起,一頭靈力凝聚成的猛獁象對著蘇烈山沖來。 “砰!”蘇烈山的掌印直接被沖破,猛獁象眨眼之間來到蘇烈山身前,對著蘇烈山狠狠一撞。 “呃!” 鮮紅的血液從蘇烈山口中吐出。 “勝負已分,還要繼續嗎?”紅姑麵色平靜,淡然開口。 “我……” 就在此刻,一名發須皆白的老者急忙上前,“香者恕罪,他知錯了!” “什麼?那不是蘇家老祖嗎?他怎麼自己認輸了!” “就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以為蘇烈山之後,就是這蘇家老祖和這女子對打,沒想到直接求饒了。” “也是,這女子手段古怪狠辣,誰知道那一根香裡麵竟然蘊含如此強大的威力。” “確實,估計這蘇家老祖知道自己和蘇烈山聯手恐怕未必能勝,才出言求和的。” 身旁之人議論紛紛,蘇家在城內的地位就是這兩位撐起來的,如今誰能想到一個女子竟然將蘇家逼到這種境地! “罷了,我也無意和你們纏鬥,日後不服,盡管上門尋仇,不要讓我發現你們為難醉夢閣!”紅姑說完,帶著元琛離開此處。 “爹,我明明還有諸多底牌沒有拿出來,還可以和她鬥上很久!”蘇烈山明顯不服氣,可他爹老謀深算,肯下跪求饒其中必然有緣故! “你見那女子施展靈力了嗎?”蘇家老祖反問蘇烈山。 蘇烈山微微一愣,剛才那女子升空,似乎是依靠精神力,那照理來說,應當歸屬玄修一類,不過那女子的攻擊手段卻讓自己有些看不懂。 見到自己兒子麵上露出復雜的神情,蘇家老祖知道自己的兒子終於開始思考了!隨後緩緩的開口說到,“那女子修煉的是香道,香道一途,光是一名香師,便是可以拖住成千上萬的修煉者,是剛才的那女子留了手,不然心念擺動間,一城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並非不可能!” 蘇家老祖說得如此神乎其神,聽得蘇烈山一愣一愣的,“既然香師如此厲害,為何不如丹師出名?我修煉如此之久,可從未聽說過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