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淩晨用了一次“硬”字符文,早上又啟動那銘紋電磁爐燒湯,一天之內使用了兩次,金龜的兩眼都已黯淡了下來。 沒有金龜相助,單靠自己,馮嶽根本無法分辨“墮落者”。 他忽然又想起,昨晚在市政廣場時,也是麵對這種情況。 不過,那金龜吞吃了一片蓮瓣兒後,兩眼就恢復了光澤。 “再吃一片!”他試著對金龜發出一道意念。 那金龜果然咬下一片,吞入肚裡,它的兩眼立時變得金黃起來。 龜眼射出的金光,穿過馮嶽眉心,“看”向馮寶寶。 好哇,果然是個跟汪強一樣的狼人。 薛婕是不是也分辯出這家夥有問題,所以才打他的? 你的小手手那麼纖嫩,怎麼能握這樣的棒子呢? 這種粗活,還是讓為夫來! 馮嶽走上前,不由分說著奪過她手中隻剩下牌子把的三角鐵,動用超凡能量,對準馮寶寶的腿間,狠狠打了下去。 說實在的,真不能怨馮嶽齷齪,每次都打那地方。 兩次跟狼人打鬥積累下來的經驗告訴他,隻有打那些沒有被毛發護著的地方,才能給狼人帶來真正的傷痛。 聽著山呼海嘯般的“退學”聲,馮寶寶表演得更加賣力,嘴裡隻管嗚嗚哭著,兩手不停抹著眼淚。 等他抱著小腹疼得在地上打滾兒的時候,才看清不知什麼時候已換成了那個一來便踹老師的誌願者。 馮嶽抽冷子,在馮寶寶滾動的間隙,時不時地給他腿間狠狠戳上一角鐵。 馮寶寶那慘叫聲,幾乎蓋過了幾百人同時發出的“退學”聲。 如此一來,更是激怒了那些家長、學生們。 “沖進去救人!”他們紛紛怒吼著擠向了大門。 鐵柵欄大門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量,嘎吱嘎吱響著,眼看便要倒下來。 那些保安在屋內看到,紛紛勸蘇浩青,“隊長,他們若是沖進來,事兒可就大了!” 蘇浩青悠閑地吹了下茶杯上漂著的茶葉末子,喝下一口後方道:“著什麼急!天蹋下來有鐘主任頂著!鐘主任可是吩咐了,不用咱們管!” 薛婕見大門隨時會倒,一張小臉嚇得焦黃,瞅著還在打人的馮嶽喊道:“老公,怎麼辦?怎麼辦?” 她的聲音跟幾百人的怒吼相比,實在是太過細小。 馮嶽精神力大漲,當然聽清了她的叫喊。 怎麼辦?涼拌! 他通過“龜”眼,勾勒出一個“止”字符文,釋放在大門正上方。 靠近大門十米之內的人,就好像被突然施了定身法,身體動彈不了,一個個大張著嘴巴使勁呼喊,卻發不出半點兒聲音。 這其中,竟然也包括薛婕。 大門的危機解除,馮嶽隻管拿三角鐵打那同樣被定住的馮寶寶。 還不變異嗎? 且看你多能挨! 馮嶽越打越起勁,難道,必須昏迷後才能觸發變異? 粉色蘿莉裙都被鮮血浸泡成了紅的,馮寶寶仍然不動。 自己這剛學會兩天的符文術,竟然能夠定住一個變異狼人? 馮嶽可沒自大到這種程度,由於不確定自己的“止”字符文還能堅持多長時間,他決定先把真相解開。 他以三角鐵挑開粉裙,露出了馮寶寶胸前的一撮……一小截亮晶晶的銀白趾甲! 竟然不是白毛? 發覺不對的馮嶽,閉上右眼的同時,連忙“瞬移”,可惜還是遲了。 那截小趾甲,幾乎是瞬間便抽乾了馮寶寶的血液,變成一把五寸餘長、血紅的匕首模樣,“嗖”,利箭般直射馮嶽心臟。 它的速度很快,幾乎達到了十米/秒,但在骰眼下,還是要比馮嶽的“瞬移”慢上那麼一點的。 馮嶽完全能夠“瞬移”開,可是,他發現,如果自己躲了,那“匕首”可就正好能射中身材矮小的薛婕的眉心。 或者說,很可能,那“匕首”的目標本來就是薛婕! 幾乎沒用考慮,馮嶽站在了原地。 當~ “匕首”穿透馮嶽後退時便已擋在胸前的三角鐵,插在了他的心臟處。 馮嶽隻覺自己仿佛被一輛平頭車撞到,後背推著薛婕沖出去五六米後,撲通一聲,兩人摔成了一摞。 那“匕首”趾甲插中馮嶽心臟後,並沒有繼續向前,反而跟那馮寶寶一樣,露出一大半在外麵,就好像胸膛上突然長出來一把“匕首”狀的趾甲一樣。 那趾甲瘋狂吸收著馮嶽的血液跟超凡能量,一道狼嚎似的聲音,在馮嶽識海裡響起,“姓馮的,都不得好……” 隻剩下最後一個“死”字還沒嚎出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金龜的脖子突然猛的伸出來,一口咬中什麼東西後,吞了下去,那聲音也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蒙陽城北三裡外的迷霧森林邊緣,一頭通體銀白、足有三米多高的半人半狼的怪物,“嗷”的嚎叫一聲,兩爪抱著腦袋,人立著瘋狂逃向了密林深處。 瞬間被吸得皮包骨頭的馮嶽,在金龜的護佑下,勉強保持著靈臺清明。 他以意念拚命催動“一筒”順時針旋轉,釋放出更多能量。 可那趾甲吸收得太快了,一條條經絡“金絲”中流淌的涓涓能量細流,根本跟不上它的吸收速度。 那趾甲仿佛有自己的意識,“發現”馮嶽體內的能量吸之不盡後,竟然也跟著緩緩放慢了速度,兩者之間暫時維持著脆弱的平衡。 馮嶽一邊催動珠子,一邊緊張思考。 這趾甲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會被它吸乾的,必須把插在心臟上的趾甲拔走才行。 可是,現在的他幾乎血肉全無,整個身體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別說抬胳膊,連動下手指都做不到。 很快,他想到了辦法。 他意念控製著珠子緩緩降低旋轉速度,那“匕首”狀趾甲的吸收力度果然也相應小了一些。 珠子越轉越慢,那趾甲仿佛認為他體內已無超凡能量,竟然往心臟深處紮去。 這可真是紮心的疼痛,馮嶽疼得差點兒昏迷過去。 隨著他自主意識變弱,識海中就像突然刮起颶風一樣,上下翻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