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龜喜不自勝地撲上前,想要察看蒲團所化的泥土,那花碗卻自行在空中拐了個大彎,飛出一道圓潤的弧線,完美地躲過了它的爪子。 那混沌元蓮子更是“嗖”的一聲,自行飛入碗中,深深陷入了“粑粑”中。 砰~ 花碗再次炸開,變回花瓣兒,牢牢地托住了那團爛泥。 不一會兒,有金、紅、青、黃四道光溢射出來,將花瓣跟“粑粑”罩在了其中。 老金瞪著金黃眸子,右爪上前,想要強行抓下一把泥土來。 結果,那四色光竟然比石頭堅硬。它的趾甲撞在光團上,火星四濺,根本沒能摳下半點泥巴來。 彎腰操勞了半天的馮嶽,當然並不知道識海內發生的這一切。 因為,在那團“粑粑”進來的瞬間,一直盤腿坐在靈臺上的“小馮嶽”,便已被臭氣熏得昏迷了過去。 馮嶽隻覺自己有些失魂落魄似的,頭暈腦脹得有些萎靡不振。 沒有“小馮嶽”作為中介傳媒,他自然無法與老金溝通,也搞不清那所謂的“水土蒲團”進入識海後,蓮子到底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兩手抱頭在地上蹲了半天,他強打精神,勉強動用骰眼,將整個洞府仔細搜索了一遍,沒能再有新的發現。 看了看洞頂那塊散發著柔和白光的瑩石,離地麵實在太高,他放棄了弄下來帶走的想法。 一路揉著太陽穴走出洞口,這才發現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一層薄霧籠罩著整個潭麵,連對過他曾涼衣服的那幾蓬樹叢都已不可見。 他有些擔心起薛婕來,當然,按說是金絲雀兒控製著她的身體,以其鷹爪之利,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於是,盤腿坐在洞口,潛心消化起那兩顆“一筒”來。 血海內,隨著兩顆珠子的連續碰撞,下丹田的內空間被不斷拓展,看上去直徑足有一米,而原本稀薄得幾乎不可見的膜壁現在也有半公分那麼厚。 他以精神力念頭控製著兩顆珠子飛速順時針旋轉,縷縷能量通過金線,汩汩地湧向四肢百骸。 不一會兒,他全身變得通紅,活像一隻煮熟的大蝦。 另一道精神力念頭一直在持續不斷默誦《蘊神經》,他不但未感覺到疼痛,反倒有些莫名的舒服。 “我不會是受虐體質吧?” 馮嶽暗暗對自己吐了個槽,看著越來越紅、滾燙得燒紅的烙鐵似的身體,他突發想起老金的說法。 兩顆“一筒”釋放出的能量,全被一道道經絡金線導向了身體各處,其實完全可以將其存儲在血海中,等需要時再行調用。 這樣,不但可以掩飾自己已經超凡的事實,更能接能量的快速流動,拓寬經絡金線。 想到就乾! 他以意念控製著下丹田膜壁,漸漸收緊能量湧向那些連接在血海上金線的流動速度。 果然可行! 隨著湧出的能量越來越少,他那通紅的身體漸漸恢復本來的顏色。 而血海內,也多了幾滴九彩“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