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 9月13日斯大林格勒城內。 蘇軍第62,64集團軍和先前被打散的部隊全部進入斯大林格勒城內,德軍方麵,保盧斯的第六集團軍已經突破到斯大林格勒城內,蘇軍與德軍開始了激烈的巷戰。 第9機械化師編製已經被打散,步兵,坦克和炮兵全部失去了聯係。 葉弗基和福明以及警衛連與214號,761號坦克乘員待在一起。 ———————————— 絞肉機 1942年 9月13日斯大林格勒城內中部戰線 蘇聯第九機械化師·675旅(不復存在) 下士—尤裡 ———————————————— 德軍的HE111轟炸機將斯大林格勒城炸成醜陋的廢墟,昔日美麗繁華的城市如今已經成為了滿目瘡痍的殘垣斷壁。 整個城內幾乎沒有了一幢完整的建築,高聳入雲的樓房在一枚枚德軍的炸彈下被夷為平地。 但每日每夜無差別的戰略式轟炸造成的破敗城市,實際上是德軍在自掘墳墓,在復雜的地形中,德軍在大平原上一以為傲的“閃電戰”戰術徹底失去了作用,在草原上馳騁威風的坦克裝甲車在斯大林格勒的廢墟中顯得如此笨拙,他們無法發揮自己的機動優勢,而在城市的瓦礫中,隱藏著蘇聯紅軍復仇的子彈...... “鱒魚鱒魚,我是管風琴,鱒魚鱒魚,我是管風琴。” 在一棟被德軍火炮炸斷一角的,破敗不堪的旅館內,尼古萊在客廳不斷的用電臺機呼叫著師屬炮兵。 這已經是他今天呼叫的第三遍了,從早晨呼叫到現在,遺憾的是,無人應答。 卡拉克夫用破了一個口子的軍用水壺裝著一壺水走了過來,破了一角使這個杯子的容量大大減小,卡拉克夫不得不傾斜著杯子以免水會倒出。 他拍了拍尼古萊的肩膀,尼古萊緩緩從頭上放下電臺接收裝置,用遍布灰塵的臉慢慢望向卡拉克夫,尼古萊的雙眼裡滿是疲憊的血絲,他咳嗽了兩聲後用沙啞的聲音說:“還是沒人。” “尼古萊,你先休息會,我們等會再呼叫一次。”卡拉克夫將水遞給尼古萊,尼古萊搖了搖頭說:“把水給傷員們喝吧,留一點給機槍。” 四名傷員蜷縮在一個相對封閉的房間內,他們的身上纏著紅白相間的粗麻布,有一位傷員甚至沒有力氣坐起來,他躺在地上微弱的呼吸著。 卡拉克夫進入房間,將寶貴的水給幾位傷員分了點,一位左臂纏著麻布的傷員用槍托支撐起自己說:“同誌,我還好,給這幾個年輕人吧。” 蘇軍一挺馬克沁機槍守衛在窗口,另一邊有一把DP-28輕機槍。 兩輛坦克的車組乘員們在一樓,他們的坦克都沒油了,也被迫停靠在了一樓當固定炮塔使用。 普金斯嘟囔著:“三發穿甲彈,兩發高爆彈,800發機槍子彈,我們最後的家當了。”旁邊的季莫葉科(761號坦克車長,對人員不熟悉的小夥伴可以去看作品相關的人物介紹)走過來說:“我們隻有一發穿甲彈了,連機槍子彈都沒有。” 兩位車長在坦克附近談論著德軍進攻後的準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而在一層洗手間的尤裡掏出手帕在手中玩弄著,他輕聲說著:“農娜......” 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在德軍的轟炸下,農娜的安危,他很害怕他前去頓河之前的那一次見麵,便是永別。 他很後悔,為什麼當初不能對農娜說出那一句話,因為可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亞歷山大則是翻看著艾麗婭的信,他已經把每一封信看了數十遍,同時將艾麗婭的照片放入胸前的口袋裡,對著一旁正在裝步槍子彈的謝廖沙說:“謝廖沙,如果今天是我們生命中的最後一天,你想說什麼。” 謝廖沙將最後一枚子彈壓入槍膛然後拉栓上膛,最後才抬頭麵朝著亞歷山大說:“其實我也沒什麼想說的,可能最多的是不甘心吧,不願意讓自己的生命就這麼結束。” 葉弗基和福明找到了尼古萊,葉弗基在拍乾凈了尼古萊軍帽上的灰後問:“呼叫的怎麼樣了,友軍部隊回應了嗎?” 尼古萊遺憾的說:“上校同誌,我們還是沒能呼叫上別的部隊。” 看到旅館內幾乎每個士兵的壓抑情緒,福明為了鼓舞士氣,發出了爽朗的笑聲然後說:“沒想到,我們有一天也會住免費的旅館啊,這可就真的是共產主義了啊!” 聽到政委的幽默玩笑,每個士兵的嘴角都露出了些許笑容,福明嚴肅了下來繼續說:“同誌們,我們現在是處於非常窘迫的境地,但我們身後便是祖國和人民,我們必須要將德國侵略者擋在這裡,我們要在斯大林格勒這座城市與他們周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