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亞歷山大和蘇軍傷員們呆在一起,情況輕重的都有,他們橫七豎八的躺在一樓,醫務兵用為數不多的繃帶和撕碎的德軍衣裝給傷兵們包紮著傷口。 安德烈問季莫葉科:“我們的坦克都沒了,現在怎麼辦。” 季莫葉科沒有多說什麼,他隻是點了點頭,並看了看臺下的德國兵屍體:“看著辦。” 正當安德烈疑惑車長為何這麼冷靜時。季莫葉科忽然轉過頭說:“安德烈同誌。” 安德烈站了起來。 “是的,我們現在沒有火炮,坦克。機槍有幾挺?” 謝廖沙搬著德國人的步槍從兩人身旁走過。 “算上德國人的,5挺,2挺沒子彈。” “看看你的手。”季莫葉科語氣上揚著,直盯著疑惑的安德烈。 安德烈舉起了自己滿是灰塵和血汙的雙手,上麵是被德軍刺刀劃破的傷痕,是扣動扳機留下的印記。 “你用它殺過幾個德國人?” 這一句話把安德烈震住了。 季莫葉科滿足的笑了笑:“用什麼武器,不都是殺納粹?” 一名傳令兵戴著德軍的m35鋼盔跑到葉弗基跟前,行了下軍禮:“上校同誌,給我一分鐘時間。” 葉弗基擺擺手,示意身旁的醫療兵先停止手上的動作,然後將自己被沖鋒槍子彈擊中的胳膊慢慢移動到腿上。對著士兵回答:“同誌,說吧。” 士兵馬上將軍裝胸前掛袋裡的一卷紙拿出來,攤開,是一張黃色的紙和一張已經被燒了一半的信紙。 黃色的紙攤開,是一張地圖,上麵用藍色的箭頭標注著德軍的進攻方向。 士兵用沙啞的聲音說:“我們現在在斯大林格勒的中部地區,波希基拉瓦旅館防線上,剛剛我們放棄了旅館地區,現在我們這個小地區的戰線成一個突出部,德軍剛占領了旅館,但在附近有我軍第三十步兵營的大量部隊。進攻的德軍是第八摩托化步兵連和第2步兵連。” 葉弗基問著:“你怎麼知道?” “上校同誌,我懂點德語,這封被燒了一半的信是一個死掉的德國人寫給他未婚妻的,它上麵寫了他的編製是第2步兵連,明天要進攻的地區是庫米斯夫卡水塔,就在旅館的北邊。” 葉弗基說:“所以我們剛剛打敗的就是法西斯的第二步兵連?” “應該是,但他們剛剛被我們打殘了,接下來估計會讓編製較為齊全的部隊來進行攻擊。” “謝了同誌,你的情報很有用!” 葉弗基誇贊著來傳令的士兵,問了下士兵的名字。 “米哈耶爾!” 說罷士兵背上槍,走到門外給繳獲的德軍機槍搬運著彈鏈。 此時的樓上,尤裡的軍帽已經無法掩住他此時麵色的紅潤。 “額,農娜同誌,這算表白嗎?” 他咽了口口水問著。 農娜嘴角微微上揚:“也許算吧。” 娜塔莎在一旁羨慕的看著:“真嫉妒你們。” 農娜馬上打量著尤裡的臉:“尤裡,你臉上好多傷口。” 聽到農娜的話,尤裡摸了一下自己臉上先前被德軍子彈劃傷的傷口。 這一摸重新讓痛感神經觸碰到了尤裡,他發出了疼痛的嘶嘶聲。 一旁的女孩心疼的看著,拿出了自己口袋裡的白色紗布。娜塔莎也幫忙的拿出了一卷紗布。 尤裡問著農娜:“對了,農娜,你們為什麼在這裡。” 農娜遍擦著尤裡的血跡邊向他講述了自己和娜塔莎的經歷。 “我們本來是作為醫務兵跟著第四營來這裡防守的,但是我們先遇到了德國人的轟炸機,營死了好多人。然後我們就跟著營一直在這裡防守,敵人從附近的房子裡進攻過,我和娜塔莎,麗達躲在房子裡,等前線的傷員送過來,但他們的飛機實在太猖狂了,麗達被擊中了,我們營也被打光了,少數的部隊撤退到了後方的防線,我們躲在房子裡不敢出去,就沒和部隊一起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