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果輪回之內的‘必然’,明科,你逃不掉的。” “什麼因果輪回種子無花果亂七八糟的,別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啊!”明科異常惱怒,無花果跳過了他的問題,“看來回蕩已經影響到你的精神了,真是可悲。” “我回答過你的問題,但念在你神誌不清還是再說一次吧,咳咳,聽清楚,我是你那時埋下的種子結出的無花果。” “你說的種子…是指明果?” “看來你還沒有傻到把有關秘語和明果記憶都賣掉……” “我不清楚…渡親口告訴我,說那些記憶已經被剔除了。”明科的語速逐漸放緩,見他冷靜了點,無花果繼續追問:“明科,你就沒有思考過為什麼你明明已經出售了那些記憶,卻還是能想起明果呢?” “讓我想想…我最後一次出售它,是在上周末,當時陪我的人是T刀,他說…說我的記憶很恐怖。在那之後我便與你產生了聯係……” “你當時還問了點什麼?” “我記不清了。T刀的表述能力停留在9歲,隻記得他強調了好幾次‘恐怖’。不過……”話鋒一轉,明科的眼神變得犀利,“你自稱無花果,也知曉那句秘語,能不能直接告訴我真相?” 無花果聞言哈哈大笑,“哈哈哈,你果然還是老樣子,即使輪回這麼多次也還是不願意親自尋找真相。” “輪回?怎麼又和輪回扯上關係了?”新的問題接踵而至,這讓明科原本就如亂麻似的思緒更加混亂。 “我也不跟你繞彎子,如果你不親自挖掘真相,那麼等待你的隻有下一次輪回,否則……” “否則會怎樣?” “就和那個小妹妹說的一樣,死路一條。” “沒有其他解決辦法嗎?” “你在明知故問嗎?你比我更清楚這件事的重要性,你不是最怕死了嗎?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第一條,找回遺失的記憶,不過那些記憶對你的心理絕對會產生影響;第二條,我結束與你的連接,然後你在已知的恐懼裡等待死亡。”明科身上的光芒若隱若現,她始終不敢麵對不止一份的未知恐懼。 “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嗎?”明科的眼神裡夾雜著祈求與可憐。 “明科,你也該長大了,有些事情如果你不麵對它,就永遠無法成長。不要逃避,也不要忘記。” 回蕩被無花果主動切斷,明科的靈魂回歸肉體,趁著渡去找備用光源的時間裡,明科陷入沉思。 “不,我做不到,我不要去麵對它。”明科怕了,他恐懼大腦空白處原本存在的陰影。 滋滋滋…… 短暫的黑暗結束,渡接通了備用電源,見明科的表情有些微妙,渡開口道:“明科,其實還有一個方法。” 心灰意冷的明科瞬間變臉,甚至臉色也好了不少,心情激動的問:“真的嗎渡?你可別騙我。”渡的話語燃起了明科的希望。 蛛子一頭霧水,剛要開口時被渡輕輕拍了一下,隨後接著說,“辦法的確有,而且可能性很大,隻是時間跨度會比較大。蛛子是這方麵的專家,夜獸也有專門的實驗團隊,隻要你願意配合研究,治療…或根除回蕩的藥絕對會問世。” “渡哥哥說的沒錯,不過在藥劑研發出來之前,你必須得在夜獸接受冷凍休眠。”蛛子附和到。 “冷凍休眠?要冷凍多久?” “根據你的基本情況而定,以目前你的身體狀況來說,在保證你冷凍期間不會發生回蕩的情況下,你的冷凍極限是十年甚至更短。”蛛子調出明科的身體數據,通過義眼投影出模型和數據。 “這方法真的靠譜嗎?”明科的心又懸了起來。 “雖然冷凍的確能讓你免受過去記憶的困擾,但是……” “但是什麼?” “你原本的壽命也會受到影響,輕則縮短幾年,重則……” “打住,我懂了。無論我選擇哪條路,結局都是死,那還不如直接點,去麵對那些記憶,說不定我會接受呢。”明科強顏歡笑,心裡的退堂鼓聲震耳欲聾。 他心想:“無花果說過,如果我不去麵對它,輪回就回一直進行下去……我好害怕…如果我真如它所說的那樣,心裡崩潰怎麼辦?我不知道,我真的好害怕……明明已經刪掉的東西為什麼還要再找回來?但話又說回來,我有足足七成的記憶都是痛苦的。”明科的思緒逐漸瘋癲,“真是可悲啊,原本以為,隻要鹹魚生活占據我的全部生活,就能逐漸忘記它……”明科拽掉腦袋上的線,雖然有萬般不情願,但還是選擇妥協。 “我想好了,明果,我一定要找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