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是我在十九歲那年的中秋後寫下的,如今翻出來,是因為和一位挺聊得來的友人談起關於寫作的事,想著發給友人指導一下,但還是覺得該縫縫補補一下。畢竟十九那年的措辭,總是有些妄自尊大、想著為文章添些華麗的辭藻。如今看來,還是普普通通敘事的好。 至於為何是這一篇,隻是我的疏忽造成。我是寫過不少東西的,最喜歡的也並不是下文這一篇,但我能找到的敘事類的文章隻有這一篇了。也湊巧,隻有這一篇是我的見聞。早些年寫下的那些自認為不錯的虛構故事若想再看到,約莫隻能是憑著記憶再寫一遍了。 ——————寫在前麵的話。 那是約莫一個月前,我因為心煩決定去趟外地散心。如今從外地返回,想起旅途開始的一次見聞,不知道該說是可惜,還是無奈。思來想去,還是寫下來,算是對這件可嘆之事在世上留個痕跡。我並非作家,但倘若以後有誰看到這篇文章,能覺得有一番滋味,也算我行了件好事? 一個月前屬實煩躁的厲害,也是灑脫,隨手便買了第二天早上五點的車票,打算搭火車去BJ散心。隻是我所住的是個小地方,火車站是沒有通往BJ的列車的。隻能去臨市,按照路程,我淩晨三點就得打車去臨市。母親因為擔憂,便執意陪我一同打車到臨市的火車站。 自幼記事起,母親就是個能和很多人說上話的性格,但也隻是說說話,回過頭來讓人覺得她說過話的人都沒有出現過在生活中一樣。她大概是不困,便和司機師傅聊天解乏。我該說是沒興趣、還是煩躁的慌,不想說話,隻是聽著。 母親和師傅相互介紹後,母親說沒有去過師傅的老家,但自己的一位同事和師傅是同鄉,也是同姓。師傅詢問後,得知母親的同事和師傅是有些血緣的,興許是覺得母親與自己的血親共事,也許是師傅本身話就多,便與母親說起自己在我與母親老家的一段往事。 那是在我出生前的事了,師傅那時候在我老家是有個恩愛的戀人。二人是自由戀愛,之前聽母親就說過,我們這個小地方在那個年代,自由戀愛確實是少見的。 兩人相處了兩年,他想出去闖蕩一番,便去了天津。那時候的通訊是不發達的,身處異地的人想要交流,隻能靠書信交流。他說在天津每次寫信都要坐公交車到什麼地方才能寄出,我記不清了,隻記得他說大概要坐一兩個小時的公交車才能到郵局。他給她寄過幾次信的,隻是他寄出的信並沒有得到過回復。 約莫三年,他大抵是沒在天津闖出什麼名堂,回了老家。回來後憑著記憶找到了她的住處,但並未見到她,見到了她的姐姐,並得知她已經結婚了。至於為什麼,他不知道,但他很快也認清了現實。沒幾年便結了婚,生兒育女。兩人也再也沒有過聯絡。 本以為這個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但生活總是戲劇性的,幾年後他和她偶然間遇到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好多年了,都有孩子了。” “回來後你也沒聯係我。” “你都成家了,我還聯係你做什麼。” “我以為你在天津一直不給我寫信是因為出了什麼意外,我才聽家裡的安排成的家。” “我給你寫過好多信,隻是你從沒回信過。” 後來二人得知,她的母親在她之前拿到了信。不知道她的母親出於何種目的,從未告知與她,她也就聽家裡安排與別人成了家。而他以為她是移情別戀,便在那個舊時代認為該談婚論嫁的年紀將自己的終身大事草草了結。 他們心中得知這一切後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興許早已被無趣的生活折磨的麻木。畢竟生活依然要繼續,至於他們各自的日子,聽說是不算幸福,也不算辛苦,隻是麻木的與血脈連接起來的陌生人相互扶持著生存。大抵早已沒了盼頭,唯一的或許便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將自己從無趣的生活中解脫出來。 初稿於2019年9月16日。 修改於2024年1月8日。 約莫是我的性格更加惡劣了,四年前認為兩個相互愛慕的人沒能走到一起這件事是令人惋惜的。我不知道檻內的二位是如何看待,興許是將彼此作為心中美好的念想。但如今我惡劣又現實的心態來看,興許他們就算走到一起,日子也不一定比現在好過的。 —————————寫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