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勞勃說中了。 他們一行七人,離著匣北村老遠就看到了濃煙。 這可不是他們盼望的傍晚的炊煙。 鋼鐸:“村子發生了火災?” 勞勃抽了抽鼻子:“光之王保佑,希望是如此。隻是血腥的味道太過濃烈了。好像發生了屠殺。” 聽到鋼鐸如此說,鋼鐸拿起了畫著咆哮獵狗的盾牌,在三角形的缺口之上架起了他的簧輪步槍。 五個守夜人點燃了火繩槍的火繩。 勞勃抽出了自己的細劍。默念咒語,細劍之上燃起藍色的炙人的火焰。 勞勃露的這一手,讓鋼鐸稍稍的心安。這個老家夥似乎比那五個守夜人更加的可靠。 五個守夜顯然都是新手。緊張的念起了守夜人的誓詞:“長夜將至,我從今開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將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將不戴王冠、不爭榮寵。我將盡忠職守,生死於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劍,長城上的守衛,抵禦寒冷的烈焰,破曉時分的光線,喚醒眠者的號角,守護王國的堅盾。我將生命與榮耀獻給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這個誓詞似乎有一種魔力,緊張的神色從五個守夜人的臉上褪去。代之以勇敢果決的神色。 就連聽者鋼鐸和勞勃都受了感染,心潮澎湃。血脈為之賁張。 他們七個離著匣北村越來越近。 終於看到了火。 整個村子都在燃燒。 那些用木頭建成的房子在火中劈叭作響。火焰在風中嗚嗚作響。好像有人嗚咽哭泣。 可是有著近千人口的村子卻沒有哪怕一個人聲。 寂靜無聲。 靜得可怕。 真的發生了屠殺?並且是屠村? 如果是,又是什麼乾的? 就如勞勃說的那樣,是異鬼、龍、巨人? 七個人全神戒備,放慢速度,進入燃燒的村莊。 真的發生了屠村事件。 隻能以慘絕人寰來形容。 整條街道之上,都是死屍。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小的。 有些屍體還燃著火。 就是勞勃所說的,生肉被燒烤的味道。 眼前的一切,讓鋼鐸既憤怒又恐懼。 讓鋼鐸對勞勃和勞勃身後光之王刮目相看。 眼前的慘景不僅讓七個人感到不適,讓他們騎著馬和跟在後麵的騾子都驚懼不已。 除了鋼鐸和勞勃騎的馬,其他畜牲到了村口無論如何不肯再前進一步。 勞勃:“留下兩個人看馬,其他人隨我進去。” 兩個守夜人留下看守馬匹和騾子,剩下的五個人,拿著武器,踩著已經乾涸的血液走進了像地獄一樣的野人村落。 勞勃不時的俯下身子,觀察死者的傷口。 表情嚴峻、眉頭都擰成了節。每看過一個死者,就喃喃一句:“真的是。” 鋼鐸:“真的是什麼?” 勞勃:“是異鬼。異鬼的武器造成的傷害。他們的傷口有水。是被火烤化的冰。” 村子裡的熱浪幾乎可以烤化衣服,而他們五個卻感到徹骨的冷意。 “七神,這些東西怎麼又突然的出現了?”本不虔誠的鋼鐸嚷道。 勞勃麵色凝重:“不知道,這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 匣北村是一個有著近千人口的野人村落。在野人國度可以稱得上繁華。可是在這個殘陽如血的傍晚,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他們五個走過了半個村子,沒有看到一個活物。 隻有燃燒的房屋、死屍。 鋼鐸身上板甲已經有些燙手。他真的有些擔心,他身上火藥會爆炸。 鋼鐸向勞勃投去詢問的目光“是不是可以撤了?” 勞勃正待回答,突然一個女人從巷口拐出。 嚇了五個人一跳。 三個守夜人差一點開槍。 一個守夜人“嚇死老子了。” 另一個“終於看到活人了。” 剩下守夜人:“美女,下次出來之前,可不可以打聲招呼,這樣容易嚇死人的。” 那個女人拄著一個粗重的手杖。 臉白得有些嚇人。沒有一點的血色。仿佛對於三個守夜人的話,充耳不聞,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隻是盯著勞勃。好像在回憶什麼? 勞勃警惕的:”隻有你一個活人?“ 那個女人:”誰說我是活人?“ 說著轉過了身。 她的後背之上插著半截藍色的晶石的斷劍。那個女人繼續說道:”我已經死了。隻是在等一個人。那個人好像、好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