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是有什麼還需要問的問題，那就和林伯父直接商量一下就好了。” 顧淵今天能抽出時間過來和提莫她們倆拍視頻都很勉強了。 提前了一天義體改造手術的時間，這讓他的準備時間也少了。 所以還得提前一天安排手術。 拍視頻這邊他就暫時不方便盯著了。 等後麵拍好了視頻之後，他可以再看一下有沒有需要調整的。 “放心吧顧淵，拍視頻這方麵我們好歹也是專業的！” “再說了，就算是有什麼問題的話。” “反正今天時間還早，我們再找林大叔拍一下就好了。” 提莫拍著胸脯保證了一番。 顧淵轉念一想，也確實和提莫所說的一樣。 在拍視頻這方麵，她的專業性還是無可挑剔的。 畢竟提莫再怎麼說也是吃主播這碗飯的。 再加上這邊有林梓涵在，所以也不會出什麼意外。 顧淵也就放心離開了。 ...... 從林陽的病房走後，顧淵直接去了手術室。 他才剛坐下了沒多久，老張頭領著大牛二牛兩兄弟也到了。 看到顧淵在，老張頭略微有些詫異。 “咦？顧院長你怎麼今天這麼早就來了。” 按照之前的計劃，顧淵今天本來應該是打算在家完善震懾通電的改造義體。 等明天之前完成震懾通電義體的改造之後再來醫院進行實驗。 今天老張頭還打算再繼續和兩個徒弟研究一下顧淵的義體改造臺，爭取盡快能把那玩意給研究透徹。 沒想到顧淵正好來了。 “老張，第二階段的義體改造手術我決定提前一天。” “提前一天！？” 老張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要知道他們現在的進度已經算是非常快的了。 就這還要再提前一天的話，那準備時間未免也太短了。 “顧院長，你確定嗎？” “如果提前一天的話現在咱們就得確認最終的義體改造結果了。” ...... 顧淵自然是確定的。 林陽那邊的身體恢復已經很好了。 今天確認義體改造的最終結果也沒什麼問題。 昨天他回家之後就已經把震懾通電最後給完善的差不多了。 “老張，隻要你和大牛二牛沒什麼問題就行。” “現在義體改造儀器你們研究的怎麼樣了？” 這幾天不光是顧淵在忙。 老張頭他們同樣也在忙著學習義體改造儀器的操作。 畢竟顧淵可是說了，二次義體改造就由他們來負責主要操作內容。 而顧淵自己則是負責指導。 大牛和二牛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同時開口說道。 “顧院長，我們已經學會了常規操作內容。” “不過因為沒有實物操作實驗，所以暫時...” 顧淵聽到兩兄弟的話之後擺了擺手。 隨即從麵前的工作臺上麵取出了一枚小型的芯片。 “這是震懾通電的操作芯片。” “馬上你們就進行操作實驗，輔助模型義體我也已經準備好了。” 顧淵指了指義體改造操作臺上麵已經放好了的那個模型義體。 ...... 為了這第一次的義體改造，顧淵可謂是已經做足了準備。 甚至就連實驗用的模型義體都已經提前考慮在了裡麵。 “這樣一來，你們先練手就好了。” “雖然和手術還是會有一點差別，但如果操作模型可以的話，那正式開始手術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大牛和二牛兩人的眼神中帶上了一點興奮。 他們跟著老張學習了好幾天相關的知識。 這還是真正第一次上手操作。 對於他們兩人來說。 這也是他們在義體改造技術上麵真正邁出的第一步。 “謝謝顧院長！” 兩兄弟一同低頭對著顧淵鞠了個躬。 顧淵所帶來的這種幾乎可以說得上是領跑世界的技術，就算是毫無名氣的醫生入門了之後。 都能夠借此直接在醫學界有著一席之地。 而顧淵選擇了他們，他們是發自內心地感謝顧淵。 ...... 看著兩人尊敬的目光，顧淵會心一笑。 “你們在淮中醫院也待了許多年了吧，在淮中醫院經歷過巔峰和低穀，如今也算是你們應得的。” 一旁的老張頭同樣也欣慰地看著自己的這兩個學生。 大牛和二牛的出身都不算好。 從農村一路靠著學習，在他手底下讀完了研之後，他又給兩人寫了推薦信讓兩人到了他一個老同學那裡讀完了博士。 畢業之後，立刻就到了他所在的淮中醫院。 這一待就是快十年了。 “大牛二牛，顧院長說了這麼多，也是希望你們能做好分內的事情，千萬不要讓顧院長失望。” 大牛二牛兩人也不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他們心中已經在想，接下來他們會證明顧淵沒有看錯人的。 對於義體改造技術，兩人也是發自內心地想要學好！ ...... 接下來的時間內。 顧淵指導著大牛和二牛兩個人開始進行義體改造的實驗。 實驗內容就是通過義體改造臺，將震懾通電加裝到模型義體上麵。 通過兩人的操作熟練度來看。 顧淵也能夠確認他們都是認真練習過了的。 坐在觀察的監控臺前麵，老張頭遞給了顧淵一個杯子。 裡麵是泡好的茶水。 “顧院長，這是我從老李那拿來的好茶，嘗嘗？” 顧淵雖然沒有喝茶的習慣。 不過嘗一下倒是沒什麼問題。 茶缸子外層寫著淮中醫院的字樣，一看就是醫院之前批量找廠家生產的。 說不定還拿來當過節日的伴手禮給醫院員工。 顧淵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大口。 苦澀的滋味立馬彌漫在了他的口腔和喉嚨。 不過緊隨著幾秒鐘之後，苦澀感褪去。 一股茶香開始細細回味在他的味蕾上麵。 “嘖，這茶真苦。” 顧淵將茶缸子端在自己麵前，目光往裡麵掃了一眼。 裡麵的茶水是一種明亮的橘黃色。 雖然顏色不深，但卻味道十足。 ...... 老張嗬嗬笑著沒有立刻答話，自己也在一口一口喝著茶水。 “說起來，老李他原本還想退休了回老家開個茶園的。” “現在看來他是沒這個命嘍。” 顧淵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李伯庸現在因為淮中醫院又再次看到了希望，每天在辦公室裡麵不知道多樂嗬。 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開所為的茶園了。 “不說這些了，老張你對於義體改造手術的研究進行到哪部分了？” “還有你那些老夥計們，也都在按照我給你們的計劃學習吧？” 顧淵收購了淮中醫院之後，就把當時他係統當中兌換的那一部分資料交給了老張頭他們學習。 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 他也想知道老張頭他們現在能否勝任“義體醫生”這個職業了。 老張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把上麵沾著的一點茶水擦掉。 “學了個七七八八了。” ...... 顧淵聽到老張頭的答復愣了一下。 “這麼快？” 按照他原本的預計，那些資料足夠老張頭他們學習半年左右的時間了。 畢竟義體改造這種技術，此前可是並沒有任何基礎的。 沒想到老張頭竟然已經學了個七七八八。 “那其他人呢？” 當時那一批醫生除了老張頭之外，涵蓋了從內科到精神科等好幾位老醫生。 他們可都是在各自領域上可以說頗有建樹的專家了。 如果都能將這種新的技術融會貫通到原有的學科上麵，那可以說他們完全能夠勝任義體醫生這個位置。 ...... 老張頭看著顧淵有些吃驚的樣子哈哈一笑。 “我們這些老家夥們平常閑著可都快閑出病來了。” “顧院長你算是又給了我們一個嶄新的方向，自然研究的就投入了一點。” 說這些話的時候，老張頭的眼神中還帶著些許的自豪。 能夠給淮中醫院奉獻出最後的火光。 對於以他為首的這一批淮中醫院的元老們，可以說是最希望看到的事情了。 所以當初顧淵給了他們研究資料之後。 他們全都格外上心。 再加上平常醫院裡的病人也少，還有那些年輕醫生們在忙。 所以時間空閑下來之後，他們也就全身心投入到了義體手術的研究上麵。 顧淵看著信心滿滿的老張頭心中也不免感嘆。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淮中醫院有這麼多老前輩們在，他都不用太操心醫院的事情了。 ...... “顧院長，張老師。” “我們這次應該算是成功了吧？” 大牛的聲音傳來。 顧淵和老張頭的目光重新落在麵前的監控臺上麵。 此時監控臺上麵所顯示的全息影像正在將大牛二牛兩兄弟所進行的操作反饋到屏幕上。 顧淵給他們的震懾通電芯片已經完美安裝到了預訂位置。 並且在這基礎上麵，顧淵要求他們做出的義體引發協同裝置也已經改裝完成。 “不錯，已經完成了。” 大牛二牛兩人興奮地摘下了一次性手套。 “太好了！” “謝謝顧院長的監督指導。” ...... 顧淵擺了擺手，湊近到那個模型義體上麵。 “我設定的震懾通電觸發標準是生命體征受到威脅，同時還有外部激發裝置。” “不過外部激發裝置的改裝要復雜的多，你們還要再多練習一下操作熟練度。” 其實兩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這種程度。 已經算是不錯了。 不過顧淵想要給兩人更高的標準。 他們也是未來淮中醫院義體會員計劃的主要義體醫生。 所以顧淵完全是按照自己設想的目標來培養的兩人。 “好的，我們會繼續努力的。” 在完成了這第一次的成功改裝之後。 顧淵對於明天的二階段義體改造手術也放心了許多。 “老張，你記得找精神科的去給患者檢查一下精神狀態。” “如果一切沒問題的話，明天可以考慮進行手術了。” ...... 老張疑惑地看向顧淵。 “精神狀態？” “顧院長，我覺得那位林先生的精神狀態應該還不錯吧，我昨晚還看到他在跳舞來著。” 顧淵微微搖了搖頭。 賽博朋克2077當中有一種很特殊的精神類疾病。 那就是賽博精神病。 這種病和戰爭創傷綜合征類似。 因為進行多次義體改裝，又或者是在某些義體改裝的過程當中染上了病毒。 最後導致精神和認知同常人有著差異性。 一般換上了賽博精神病之後，會有不同程度的產生狂暴、抑鬱等癥狀。 這種病在初期表現為精神亢奮，並且對於賽博義體有著狂熱的改裝追求。 其他細微的特征，還需要在徹底確診之後才能查明。 ...... 目前林陽算是第一例進行義體改造的患者，顧淵必須要確認他是否有患上賽博精神病的可能。 不管是因為他是林梓涵父親的緣故，還是因為他是顧淵第一個病人的緣故。 他都要杜絕林陽患上賽博精神病的任何可能性。 “老張，你試想一下自己進行了義體手術。” “在手術之後你的某條手臂或者某條腿，甚至是身上的某種器官徹底變成了機械。” 老張頭聽到顧淵這麼說之後，似乎有些明白了。 “如果是我進行了義體改造的話，腦海中肯定也會想自己和常人不同...” “原來如此，這算是一種精神上麵的隱性創傷了吧。” 在說完這兩句話之後，老張頭若有所思地捏著下巴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 在顧淵看來，老張頭說的也算是沒錯。 不過老張頭沒有考慮進去另外一種情況。 “老張，賽博精神病在某些人的身上可以算是隱性精神創傷，不過還有另外一種情況。找書苑www.zhａoshuyuan.coｍ ” “哦？是什麼？” 老張回神看著顧淵，目光中透露著好奇。 他能感覺得出來，這種顧淵所說的賽博精神病如果患上了後果很嚴重。 可如果能夠避免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顧淵其實因為這個問題也想了一陣子。 為什麼有些人哪怕隻改裝一點都很容易就患上了賽博精神病，而有的人卻改裝許多義體都沒事。 昨晚他刷視頻的時候，在網友的評論當中似乎找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老張，我給你換個問題。” “如果你是天生異瞳的話你會有什麼感覺？” ...... 老張怔了一下，隨後思索了片刻。 “或許我會覺得有些自卑？畢竟自己的眼睛和別人不一樣...” “沒錯，這就是某些容易患上賽博精神病患者的想法”顧淵點了點頭，“不過還有一些人思維比較，嗯...獨特。” “他們會覺得自己的天生異瞳炫酷無敵狂霸拽，他們不鄙視別人就不錯了。” 聽到顧淵的話，老張頭不禁啞然失笑。 “原來如此，我懂了。” “這些人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得上賽博精神病這種類型的精神疾病吧。” 說到這，老張頭也起身了。 “那患者林先生那邊看來還要進行一次精神狀態的評定了。” “我先去聯係精神科，顧院長有事隨時找我就好了。” 說罷，老張頭便匆忙起身離開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