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怎麼這麼厲害了?(1 / 1)

說著陳輝找堂客的事,一家人是樂嗬個夠。   陳輝想著陳逸的話,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原來有些受傷的心、有些悲傷的情緒、有些迷惘未來的失落感,在笑聲中逝去了,隻覺一身舒坦,隻想對以前的那些女人說一聲:去你的!   看著嬌秀的姐姐,陳逸心頭一動,說道:“姐姐也要找個好郎君,我們隻要他人好,家裡名聲好,其它條件不談,而且,我認為,姐姐不一定要嫁出家去,搬到別人家去,這隻要找一個有工作的乾部就行。我,小欣,小成,小玟,是一定會考上大學的,房間家裡有,家裡的田也不變,我們的,就是大哥大姐的,也不用分家。最重要一點,我將來發展了,就可能需要大哥離開家去幫我,這個家就需要姐姐在家維持。當然,有可能,姐姐也需要出去幫忙,到時,我們家就象舊社會一樣,需要雇人來我們家裡為我們看家種田,就象街上以前的孫財主,家裡有管家,有長工。”   不覺中,陳逸說了一大段話,為的是留姐姐在家。事實上也完全可行,這家有她一分,田土山林有她一分,為什麼非得按習俗離家嫁出去?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   陳敏有些害羞,但越聽弟弟的話,就越覺得有理,陳逸有本事讓家裡發家致富了,自己不離開家,守著這個家,心裡頭舒服啊,還有,自己當這個家,總比外人來當家好,自己就不用擔心這個家會鬧出什麼事。   陳敏不由得說道:“就怕你大哥不願意,男人找了堂客忘了娘,堂客進門就把媒婆扔過墻,就想當家。”   陳逸聽得一笑,姐姐伶牙俐齒呢。   陳輝聽得一急,說道:“我哪想當家?有你管家多好,我不用操心,最多提點意見。哼,誰那麼沒出息,去聽堂客的話。”   這對話,聽得陳逸和陳欣、陳成好笑,陳敏也露出笑容,小丫頭聽得懵懵懂懂,但見哥哥姐姐笑,也就跟著笑,感覺很快樂。   陳逸笑道:“不管是大嫂,還是姐夫妹夫,進了家門,就是自家人,我們要關心他們,大嫂姐夫妹夫畢竟不象我們是血脈一家人,對大嫂姐夫我們要大度,但大哥姐姐也要清醒,你倆關心大嫂姐夫妹夫是對的,夫妻一體嘛,但不要事事護著,讓弟弟妹妹受委屈。”   陳輝眼一瞪:“我才不會。”手一劃,“我們才是親人!”   陳敏一笑,說道:“就是,大哥說得對。”   一家人又是笑。   陳逸想,自己的話,就象種子,種在了哥姐弟妹的心裡。   正說著,幾頭豬開始在那頭的豬圈裡叫喚起來,它們餓了。   陳敏看眼桌上放的鬧鐘,說道:“這豬的肚子餓得象鬧種一樣準,過五點半了,你們喂豬,我炒菜。”   陳輝就道:“我來喂豬,小欣去幫你姐燒火。”   一家人,有事的做事,沒事的當觀眾,這觀眾自然是兩小。   陳逸把蓋子在蝦籠上固定,係帶栓好,編蝦籠的工作是全部完工。   將四個蝦籠放一邊,陳逸就打掃場坪,將竹屑、廢篾塊等歸成一處,曬乾了,就是柴火。雖說有藕煤灶,但是夏天用柴火的時候更多,主要是柴火用起來方便,隨用隨燒,不用就撤,而冬天用藕煤灶比較好,冬天也需要個火爐取暖。   打量這大塊平地,陳逸覺得父親大氣有眼光。場坪裡鋪了砂石,保證雨天裡不泥濘,多年過去,晴天裡的場坪地麵就象做的是三合土:結實。   房子的四周走廊下有陽溝,下再大的雨也不會有積水,陽溝都用青石塊砌著,裡側一直砌到與走廊平,這個工程,是父親領著大哥,還有自己做的,青石就是在屋後開采出來的,很長一段時間,父親、大哥和自己隻要空閑,就是到屋後采石,將屋後麵開出了大片空地,讓屋後顯得更寬闊。   這個家,傾注了父母親的心血。   人多力量大。就算將這句話引申歪曲,這句話也是真理,一家人各司其職,就將晚飯前的所有事情做完。   菜在方桌上擺好,家人平日吃飯是用方桌,隻有節日或來了尊貴客人,才會用上八仙桌。   一家人有固定位置,陳輝靠板墻坐一方,陳敏帶小丫頭坐一方,陳欣坐陳輝對麵坐一方,陳逸與陳成坐一方。   盛好的大米飯由陳欣陳成端上桌,臘肉味在空氣中發散。   小丫頭負責擺筷子,經過哥哥姐姐的輪番表揚,認為自己也能做事了的小丫頭就將擺筷子當成了自己職責。   圍坐在方桌四周,一家人開始吃飯。   陳逸回歸了三天,因為上世的記憶,陳逸隻覺得現在的飯菜特香,不吃菜也能吃一碗飯,心裡清楚這是綠色食品,也清楚,漸漸地,飯菜的天然味道將失去。   “小逸,你餓了?”陳敏見陳逸吃得快,象餓了好久的人一樣吃飯,覺得奇怪,今天做的事,不比平日多,有時挖了一天土,也沒這麼吃飯。   陳逸笑道:“沒有,跟平日一樣。隻是今天心情好,想到了蝦籠的事,還有做曬墊,都能賣了賺錢,就讓自己味口都好了。”   這話有道理啊!   陳輝說道:“我也覺得味口好了。小逸,你早些動手,我們就可能發財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陳逸隻能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以前的陳逸雖說也不錯,但怎能與代表陳逸的自己比,他不行啊。   陳敏對陳輝的說法有意見,說大哥道:“現在也不晚。”   陳輝知道怪不得兄弟,笑道:“是,是不晚。”又患得患失,“就算蝦籠裡進不到東西,賣曬墊是肯定成的。”見過陳逸剖篾和編製蝦籠的手藝,陳輝不懷疑陳逸能編曬墊,還相信曬墊會和蝦籠一樣編得好看,讓人一見就認為是老師傅弄出來的好東西。   陳成聽得不樂意了,說道:“二哥不說假話的,明天二哥放的蝦籠裡一定有東西,二哥能在河裡撿到螺螄,每次能在水下待六分鐘!”陳成越說越帶勁,說得眉飛色舞,聽得出,陳成對陳逸非常非常佩服。   小丫頭說道:“三哥哭了。”   陳欣以上的三人聽懂了:這是陳成見陳逸在水下久久不上來,急哭了。但陳成說的陳逸能在水下待六分鐘,要是真的,就真了不起!對麵周家坪的薛成名能在水下待五分鐘,隻是大家說,而陳成是親眼見了,還急哭了,也可能是擔心害怕嚇哭的。   “小成,你怎麼知道是六分鐘?”陳欣問。   “二哥要我數三百,”陳成說著,手象鐘表一樣動,“我數到三百,二哥沒起來,到三百七十才起來的。”   小丫頭再次說道:“三哥哭了。”   陳敏三人明白了六分鐘的來頭,誤差不會太大,看陳逸的眼神有些變了,忽然間,覺得陳逸的表現讓人陌生:怎麼這麼厲害了?會篾匠活,下水比那薛成名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