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野的邊緣是山川。 山川綿延起伏延伸到很遠的地方。濃烈的血腥味從交界地傳來,寒風凜冽,血已冰涼。 一匹白馬,從北方緩步而來。馬上,是一個身批戰甲的年輕人。他腰佩一把長劍,銀白的披風在背後迎風而起。 馬背上一支長弓,一壺長箭。 不多時,一支齊整的軍隊從南方而來。騎兵為先鋒,長槍斜斜的指向天空。戰馬沒有奔跑,隻是齊齊向前。 步兵緊隨其後,齊整的排列著向前推進。已經沒有了戰車,畢竟誰都知道這裡不適合。 一匹血紅的戰馬越眾而出,馬上將領手持長槍,麵容嚴肅。他來到白馬的麵前與這個人遙遙相對。 什麼話都沒有,就讓人知道,他是兵家蒙恬。 血腥的殺氣凝成實質,身後軍隊與之一心。天地淩然。 那銀衣將領……是張曉。 銀衣上卻血跡斑斑,劃痕縱橫。 蒙恬從馬上躍下,身後的騎兵一眾下馬。他們遠遠的朝著張曉一拜。整個天地變得暗紅,邊緣蒙蒙的已經消失。 張曉停在原地,白馬不住的嘶鳴。 蒙恬從新整軍向前,軍隊自然的分出隊列,留出張曉所在的地方。張曉沒有任何反應,他已經停止了呼吸。 軍隊沉默的向前。 “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隔壁學校的歌聲突然把張曉吵醒,聽到這個歌聲,張曉一驚,這意味著隻有十分鐘就要上課了。 當來到教室的時候,理所當然的張曉是最後一個。還好沒有人在意他。 不過距離他僅有一個過道的安禮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以往,張曉來的都很早。 老師很快就進來,張曉當然不會去管他。這張曉的那個神秘空間,一夜之間多了一把劍和一匹馬。這又是什麼情況。 張曉已經不理解這些事情了,既來之則安之,不管了。 靈光一閃,張曉在老師講得正高興的時候跳了起來。全班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是張曉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張曉接著拍了拍安禮紅,安禮紅回頭看他。 張曉說:“借隻筆。” 安禮紅奇怪的遞給張曉一支筆。 張曉把筆放下,輕輕的離開座位。沒有人在意,包括安禮紅,沒有人意識到張曉已經離開。 張曉猶豫著看向楊青青,還是沒敢上去,隻好徑直離開教室。 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張曉試著把那皮馬召喚出來,很輕易的成功了。張曉沒騎過馬,這皮馬給他的感覺很親切。他試著騎上去,一次成功。馬也走了起來。 “莫非……我是個天才?” 縱馬而行,在路上遇到的任何人都沒有看得到張曉,隻有張曉主動搭話的時候才能知道張曉的存在。 興奮的張曉騎馬高高躍過學校的圍墻。當馬兒停留在學校外的曠野上時,張曉真的高興的大喊了起來。 自由,這是自由。 下午,一匹白馬從行政樓一路前行。大廳裡每一張教師的圖片好奇的看著這與現實不相協調的組合。 如同一位古人誤入了科技發展的今天。偉岸的身影絕不因此而削弱。 停留在一班門前的花園裡,就像即將出征的將軍。最後再看一眼守護的理想國。 一團黑霧從天空向學校逼近,距離下課已經不遠了。那團黑霧來得很快,目的不明。 張曉很想試一下馬背上的長弓,他拿起長弓,搭箭上弦。那團黑霧沒有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它隻是按照自己原定的軌跡向前飛出。 箭飛出,如同超越了空間和時間。一剎那命中黑霧,黑霧沒有任何反應立刻消散。到死,它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張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已經下課了,張曉站在幾棵樹前。偶爾隨風飄蕩的桂花瓣從他身邊飄過,他靜靜的站立在那裡。 經過的同學會偶爾看一下他,他並沒有在意,早已經習慣了。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隻有他想要人別人看到他別人才會看到他,他想一個自然現象一樣存在,由於沒有威脅而被大部分人無視。 何萍很快出來,她一眼就看到了張曉。張曉微笑著對她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暗紅的校服在綠葉的襯托下格外的顯眼。 何萍拿著那封信,向張曉走去。經過的同學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幾乎大部分同學都認識何萍,但是,那個男生是誰? “就是這封信,麻煩一定要給安禮紅哈。”何萍鄭重的把信封交給張曉。 “這個……我問一下哈,那個男生是誰啊。” 何萍神秘一笑,說:“假如成功的話你就知道了,不成功的話要給他留一點麵子哈哈。” “這個真有點麻煩你了,要不我請你吃飯吧!”何萍接著說。 吃飯?張曉才注意到自己一天沒吃飯了。主要是縱馬闖天下實在是很吸引大部分男生,吃飯確實是次要的。 “這個就不用了。”張曉禮貌的拒絕。 另一邊,楊青青走在眾多書架之間。她想要查找某些資料,已經記不清,隻是如同本能一般。 這幾天,她翻看了很多關於中國古代史和神話的書。影影約約之間,這些知識能很觸動她的思緒。 這個圖書館很大,不想一個高中能擁有的體量。已經找了很久,還是沒有一點線索。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小姑涼,你在找什麼啊?找不到的話我可以幫你找找。”一個戴著身份銘牌的男生在這個書架的盡頭。銘牌上麵寫著“圖書管理員~玄都”。 楊青青並不想讓別人發現她的異常,她總是有一種違和感,而到底是什麼,自己不太清楚。 她搖搖頭:“沒什麼,我自己隨便看看。” 又是一本關於古代的書,不過這是本兵書。楊青青翻開來看,這本書不是流傳在世界上的那些著名的兵書。它上麵具體說的什麼兵法啊楊青青也不懂。 當裡麵提到的一個名字讓楊青青皺起眉頭,開篇說:北原之地,其勢殯天。黑火逾越,陰極而生。有子張曉,殉道於天。靜而動則變,動而靜則生。有生則無,有無則死。死為生,生為死。故兵者,視死尤生而生,視生尤死而死。 張曉?班上那個一直很不起眼的同學? 楊青青隻看懂這句話,後麵的太過復雜,像是用古漢語寫的,根本不是楊青青能理解的。 這書也太奇怪了吧,還用兩種話語來寫,簡直了。 時間又不早了,又該是要離開了。玄都這時走過來,拿來了一個項鏈。 “看你這麼認真,送你個小禮物。” “這個不太好吧!我隻是看了看書而已。沒什麼吧!” “哈哈,拿著唄,我想送就送,你我有緣啊。” 不好拒絕,楊青青隻好接過。也許,這真的是緣分。亂接別人的東西不好, 是不太好吧!算了都接過了,也不好再拒絕了。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