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結束後,眾人先後離去。肖文對餘曼婷說,“親愛的,你先回去,我去站裡給啞巴送點酒萊。雖是一個清潔工,但也是一個人,不能另眼相看。” “那你開車過去,速去速回。” 肖文叫廚房做了幾個菜,然後驅車來到站裡啞巴的小屋。“啞巴,今天大家都去了,你一個人留在站裡,我過意不去,特意給你送幾個萊。來,咱倆喝兩杯。″肖文取出酒菜及杯筷。 啞巴不住地對肖文伸出大拇指,並主動給肖文敬酒。除了不會說話,啞巴跟正常人是一樣的。 喝著喝著肖文忽然想起什麼,婚禮前冷艷也在酒店,但敬酒時好像沒見到她,“你自已慢慢喝,我要回去了。″肖文怕啞巴喝壞,將瓶裡的酒倒了一半。 從啞巴的小屋出來,肖文來到單身宿舍,冷艷就住在站內。他敲了敲門,冷艷果然在宿舍。 “肖組長,大婚之日應該在家裡,怎麼跑到我這來了?″ “冷艷,今天吃飯吋你好像沒在場?” “孫站長叫我回來看家的,這麼大乛個地方啞巴能守住?” “也是。改日來我家裡,叫曼婷專門給你做頓好吃的。” “一定來。” 在大後方漢中,我們與日本人打過,你相信嗎?當然不是在陸地上,而是在空中,具體也不是我軍,是我們請來的美國第十四航空隊,也稱飛虎隊,隊長叫陳納德。自1939年底在漢中西關設立兵站至抗戰結束,飛虎隊在漢中上空與日機激戰多次。 194o年秋的一天,22架日機從武漢出發,沿著漢江來到漢中。漢中機場的雷達偵測到這一信息,立即發出了警報, 飛行員火速從營房出來,上了各自的戰機。陳納德當時也在漢中,他親自駕著一架戰鬥機沖向日軍飛機,他手下的隊員緊跟其後保持隊形。這些日機中有一半是轟炸機,另一半是戰鬥機。陳納德先發製人,瞄準一架轟炸機,果斷地按了炮鈕。一連串炮彈射出,轟炸機中彈,冒著濃煙向一邊滑去,最後在城固境內墜毀,幾乎在同時,陳納德乛名手孒也擊毀了一架戰鬥機。日機見形勢不利,原路返回,美機又上去追了一陣才收兵。 漢中盆地四周是山區,在東方的一片山林裡,有十幾個人正圍著一堆火。他們正在燒野板栗。除了姿三郎及山口紀珍和山口惠珍外,還有五個陌生人。 “這五人是日本國內最有名的殺人犯,有的身負數十條人命。天皇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隻要你們圓滿完成任務,便可免除死罪獲得自由,你們的目標是陳納德及飛虎隊員,有條件炸毀他們的飛機,另一個目標便是石馬那邊的焦山國際電臺。你們五位來這前又接受過短期的突擊訓練,加上你們本身的實力,沒有理由失敗。他們姐妹倆還會配合你們。″ 漢中城內大街上,兩名美國飛行員正輪番與一個男孩合影。合完影後他們進了一家按摩店享受起來。這是一家盲人按摩店,服務人員有男有女,為了衛生還戴著口罩。忽然兩名美國人哇哇大叫跳下床,向店外狂奔。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這兩人的按摩師是兩個日本殺人犯,他們注意到這兩個飛行員常來這家按摩店,於是就在一小時前,兩個殺人犯潛入店內殺了兩個盲人,由於有口罩,沒誰注意。剛才他們想扭斷美國人的脖子,出國前也受過這類訓練,不過扭脖子需要很深厚的功力,剛才缺了力道。眼見兩個美國人出了店外,兩個殺人犯抽出七首就要上去。就在這時,餘曼婷剛好路過這裡,她急忙停車下來。 “發生啥事了?″ “有人殺我們,就是他們兩個。″ 餘曼婷上去便與兩個殺人犯交上手,這兩個殺人犯並沒有正式的招式,就是不擇手段亂殺,餘曼婷反而有些招架不住。傳統武術有時反而不敵流氓混混。 這時一輛敞蓬吉普開過來,開車的正是在會場扔暖壺炸彈的老師。那兩個殺人犯胡亂上了車,一會兒便消失了。餘曼婷心裡有些疑惑,漢中就這麼大,這家夥還敢呆在城裡。唯一說得過去的可能便是躲在地下室裡。 那兩個驚魂未定的美國飛行員過來,“親愛的小姐,謝謝你救了我們。請問尊姓大名,有機會定當圖報。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不必了!″餘曼婷一眼便看出美國兵的不良用心,上車揚長而去。 這天晚上,肖、餘二人下了班,一起去館子裡吃了飯,然後一起回家。肖文去書房看蔡東藩的歷史演義小說。餘曼婷則去洗浴間燒水泡澡,這是每天睡前的必修課。為了防停水,他在水籠頭旁邊準備了一隻大缸備上水。不過今天供水正常。她接了幾桶水倒入浴缸,然後端下爐子上鋼筋鍋,將早己開了的水也倒人浴缸。每天早上出門前,她都將一鍋冷水放在爐子上,在爐子裡加足煤,將風門留三分之一。 餘曼婷還是習慣性地拴好門,想想又放開,然後脫衣入缸,睡在缸裡閉目享受。這時水缸裡冒出一個人影,正是那五個殺人犯之一。他輕輕翻出缸,雙手拿條金屬鏈,移到餘曼婷的頭後。餘曼婷當然聽出了動靜,他以為是肖文,心裡滿是期待。那人蹲下,忽然猛地勒住她的脖子,她本能地伸出雙手去抓卻抓不到。餘隻覺得脖子幾乎要斷了,她幾乎放棄了掙紮,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女性的羞恥心。忽然她想起肖文,肖文無論如何不能死。想到這她雙腿騰空而起,不僅成功掙脫,還騎住了那個殺人犯,朝著太陽穴就是一陣亂打,真到當場斷氣。餘曼婷穿上睡衣,從衣兜裡取出手槍推彈上膛,之後徑直來到書房,不出所料,肖文正與另兩個殺人犯徒手格鬥,餘曼婷不敢打,隻虛放了兩槍,那兩殺人犯見情況不妙這才飛躍而出落在院中,餘這才過去亂打一陣。自然沒打中。餘曼婷餘怒未消,去廚房摸了菜刀,將浴室那個的頭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