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什麼問題嗎？”赫菲斯托斯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麼，我隻是沒想到你入鄉隨俗還挺快的。”李俞道。

“什麼叫入鄉隨俗，我就是在B市出生，B市長大的土著好吧。”

赫菲斯托斯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那些普通話都說不標準的蠢老外，有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當然要投資在教育上了，這座城市裡的人不都是這麼做的嗎？”

“有遠見！”師一僮豎起一根大拇指。

李俞將話題又轉回到正題，“有件事情一直讓我很在意，你們注意到公司前臺那個電子鐘了嗎？”

“你是說一直在倒計時的那塊兒嗎，當然，那麼顯眼的位置，就算想不注意到都難吧，距離歸零還有不到三年時間……”

李俞接著道，“我問過徐夢園，她跟我說那隻是董事會裡某些董事的奇怪小癖好，覺得用倒計時做裝飾很酷。”

“那女人對每個人都這麼說，但是有些事情她肯定在瞞著我們。”

“你知道些什麼嗎？”

“隻是我的猜測，”師一僮靠在沙發裡，翹起腿來，“你知道很多文明裡都有類似世界的終焉的傳說嗎？”

“基督教的大洪水，瑪雅人的末日預言，北歐神話裡的諸神黃昏，我們的女媧補天……所以我覺得那串倒計時很可能也是某種大災難來臨的前兆。

“當然不是我們所處的宇宙位麵的，2012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很可能跟我們工作的地方有關。”

“可我們不是在不同的位麵收集信仰嗎？”李俞皺眉，“公司有能力在特定的時間裡在所有位麵都降下災難嗎？”

“據我所知沒有。”赫菲斯托斯毫不猶豫道，“我們對信仰的研究才剛處於起步階段，能做到的事情很有限。

“毀滅一個文明的災難，那也太誇張了，得需要多少信仰才能創造出來。師一僮你一個業務部的外行，就別瞎猜了。”

混血帥哥末了還不忘嘲諷一句。

師一僮冷哼一聲，“你入職第三紀才多久，對董事會裡那些董事的能耐根本就一無所知。”

“再有能耐也要講基本法的吧，找書苑 www.zhaosｈuyuan.ｃｏｍ 信仰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種特殊的科學，而隻要是科學總是有跡可循的，不存在玄幻裡那種一拳毀天滅地的事情。”

聊到自己的專業領域，赫菲斯托斯也毫不示弱，直視著師一僮，“你丫就一民科！”

師一僮則冷笑道，“還錢。”

聽到這兩個字赫菲斯托斯頓時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下去，“再……再給我點時間，我發工資了先還你兩萬。”

“一個月還兩萬，那你要還到什麼時候了。”

“你又不缺錢。”

“但是我需要讓我的摩托車變得更快。”

“再研究了再研究了……”混血帥哥無精打采道，“說好了，我要是有辦法讓你的機車再提速四成，我欠你的錢就一筆勾銷了。”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