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要上,那就他去咯。”董倩絲毫沒有作為員工的自覺。 我閉上嘴巴,視線不由自主看向石室四周。 我們幾個人的手電幾乎將這個狹小的石室都照亮了,之前沒被火光映出的文字也顯露在低矮的頂上。 和石槨上的是同一種文字,但認識這種文字的顧總在外麵,我也不知道記錄了些什麼,隻是覺得很神秘的樣子,接過薑文跑了那麼久依舊沒丟失的相機拍了幾張。 也許裡麵記載著什麼有用的東西呢。 當然,不是對我有用,是對歷史研究有用。 轟隆的爆裂聲響起,接著就是土石劈裡啪啦砸在石像的聲音,腳底的石頭一瞬間往下傾斜。 我的臉都嚇白了,還以為估算錯誤要跟著石像掉下去,好在石像隻是向下傾斜了一點就再沒有動靜。 石像裡聽爆炸聲還更明顯,震的人耳朵發麻,爆炸時連石頭都在震顫,石像胸腔唯一的作用,就是不會讓我們被從上空掉下來的土塊砸死。 顧總沒多久就鉆進了石像裡,渾身帶著土渣,他也不在意,抬手示意我們出去。 “要不等會,誰知道會不會二次坍塌。” 我覺得還是謹慎點好,但沒一個聽我的話,見他們都出去了,我也順著顧總預留的繩子爬出去,出去那一刻,頭頂的光就傾瀉下來。 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是早上了,在墓裡這兩天,我沒吃多少東西,更別說睡個好覺,因為沒了其他可以轉移注意力的因素,兩天時間過的尤為漫長。 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我突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陳一星還有另一個飛爪,我們利用它爬了上去,出去之後才發現,看似離主墓室不遠的出口,竟然已經是山的另一麵。 兩天時間在墓裡也沒見什麼鬼啊神啊的,墓主沒復活,僵屍沒跳出來咬我,死人倒是見了不少,還弄的灰頭土臉的。 一行人急匆匆往駐紮地趕去,快要臨近時,陳一星探頭探腦沖著營地觀察半晌,表情不太好看。 “沒人。” 我和他們一起爬在地上,借著淺淺的草葉擋住身軀,瞪大眼睛使勁往那邊看,營地果然沒有一個人,下去的盜洞位置更是不見半個人影。 “怎麼回事,他們見我們被困,下去找人搬救兵了?”不過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十多個人,總不能全去。 “你們找的這什麼人,也太不靠譜了,幸虧墓裡什麼都沒有,寡淡的跟水一樣,否則我們要考這群人做後援,自己就把自己坑死了。”董倩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營地走去。 看也看不出什麼,我也跟著站起來,走了十多分鐘到達營地,掀開其中一個帳篷看進去,立馬被震驚到了。 裡麵並排躺著三個人,雙目緊閉無知無覺,我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探了探鼻息。 沒死,身體也還熱,好像是睡著了。 老子在墓裡昏天黑地,這群人在帳篷裡呼呼大睡,臥槽! 沒忍住,跟在我後麵全程看著我舉動的陳一星拳頭已然落在其中一個臉上。 那人被打的齜牙咧嘴一下子坐了起來,刷的睜開眼,看見我們,瞬間陷入呆愣之中,隨後才道。 “咦,你們被救出來了?嘶,我臉怎麼痛痛的。”